事实上,嫌命长的确有人在,姚谦说这话没过多长时间,又有人在网上骂庄言了。
事情还是方芸告诉庄言的,当时庄言正在对《偷影子的人》进行最后的润色,方芸敲门进来。
“庄校长,网上有一些关于你的舆论。”
方芸没说明白,庄言以为还是机场的事情,就摆了摆手说道,“不用管它,过几天就好了。”
“可是,对方是金陵大学的教授,真的没关系么?”方芸有些不放心道。
庄言一愣,抬起头来,“金陵大学的教授?怎么回事。”
原来你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啊。
“金陵大学的赵芳德教授在网上发了一篇文章,对我们学校挺不友好的。”
赵芳德?庄言总感觉这个名字在哪儿听过,可是却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当然不仅仅是因为赵芳德和赵德芳的名字相近,庄言确实感觉自己之前在哪儿看过或者听过这个名字。
“他写了什么……算了,还是我自己看吧,你先出去工作吧。”
“嗯,好。”方芸点了点头就退了出去。
等到方芸出去,庄言并没有急着上网看新闻,而是继续专注在面前的手稿上。
修稿的工作剩下的不多了,他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打断,至于网上有人骂他和他的学校,也不急在一时。
听到有人骂他和学校,他第一反应并没有气愤或者担心,反而有些好奇,到底这个赵芳德的头有多铁,竟然这时候敢骂时中学院。
先不说自己,刘鹗这些大佬可是天天摩拳擦掌想要喷人,战斗欲望极其强烈,奈何没有人主动挑衅,他们也不好找切入点。
哦吼,现在好了,有个人不怕死,想要往枪口上撞。
只是对方金陵大学教授的身份,让庄言不得不认真对待,或许对方已经不是代表个人,而是代表金陵大学了。
所以对待这个问题就要慎重了,说不定一不小心就变成了两个学校的正面对刚,虽然庄言倒也不怎么怵金陵大学,不过还是要尽量避免麻烦。
等到改稿的工作终于完成,庄言才打开手机搜索新闻来,他没有搜赵芳德,因为怕自己没有打正确字,所以直接搜的自己名字。
搜出来第一条当然就是自己的账号,紧跟着第二天就是周宇扬的道歉声明,后面一大串也都是周宇扬跟自己的相关新闻。
找了一会儿没有找到赵芳德,庄言又换了个词条,金陵大学庄言。
这些算是搜对了。
“金陵大学教授发表文章,似是批评庄言门外汉插足教育界。”
文章的标题甚至没有赵芳德的名字,而且看起来热度也不是很高,也不知道方芸是怎么看到这条新闻的。
不过新闻确实是存在的,而且在新闻里面也有赵德芳发表的文章截图。
文章很长,有十几个截图,因为截图很小不方便阅读,所以庄言直接找到了赵芳德fof,想要看看原文。
在赵芳德的fof主页上,置顶的就是这篇长文。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
在这篇文章下面有一万多条评论,这样的热度其实并不高,庄言现在随便发个动态都能有几万评论。不过对于赵芳德来说,这样多的评论甚至已经超过了之前所有动态评论加起来的数量。
往后翻一翻,他也发了不少动态,不过评论的数量一般都只有十几个,最好的也才刚刚过百。
庄言迅速扫了一遍文章,前面几页倒也没有说到什么,大多是在说中国如今的教育体制如何,还有他自己的一些教育心得。
就在庄言疑惑是不是乌龙事件的时候,第三页终于有了一些不同。
“教育的范围是广泛的,但是教育也同样讲究术业专攻,往往有很多人站在教育的大门外面,只看到门里面一点点不称它心意的事情就火急火燎地要抨击中国教育,甚至想要插手中国教育。试想,一个人连门都没有进去,又怎么能够比门内的人要做得更好?有很多人有了些钱财,就想要插手教育。其实让更多的人参与到教育工作中,本来就是一件好事情,但是在我眼中,这些人进来的目的有待商榷,他们真的是一心一意搞好教育?还是说只是为了借助教育获得一些声望?假若他们中真的有人确实想要为教育贡献一份力量,这更是一件好事,但是他们有想过么,他们确实有这个能力做好教育工作么?”
“教育是世界上最复杂的科学,不论是谁都理应抱着谦卑且谨慎的思虑才能参与进来,而不是今天你脑袋一热,大腿一拍,明天花钱去买个学校就能做好教育。教育不是胡来的事情,莘莘学子也不是你任性的对象,因为你今天的一腔热血,害的可能是成千上万的学生。”
“前几天,有人问我,对某某作家开办学校的事情有什么样的态度。我当时对这件事情还不太了解,所以并未表态,本身我对这位作家是非常欣赏的,但是我对他的欣赏也仅限于他在做文章上的能力。至于教育,我觉得他应该慎重一些……”
文章真的很长,后面还有一大堆,庄言一目十行略略扫过,心里对于这位金陵大学教产生了一些不屑。
这篇文章从头到尾,不联系工作实际,避实就虚,不敢指名道姓,更不敢公开批评。
有人问我……
谁问他?恐怕是他自己问自己吧,庄言开学校这么大的事情,同在金陵的他还要前几天别人问过之后才知道?看他fof的动态也不是个不上网的人,这种全网都有的消息他没看过,可能么?
再看底下的评论,那就更加搞笑了。
【你个老东西就是一个庄黑,还说什么欣赏庄言,我都快被你笑死了。】
热评第一条,下面还配了一个照片,上面贴的都是赵芳德以前的fof动态。
而这几条动态里面,赵德芳确实批评过庄言的书,也批评过他的文笔,特别是其中最早的一条,他批评《活着》是一个不知所谓,没读过几年书,连字都认不全的农民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