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言就是文贼,却还有那些无脑的人吹捧他为中国先锋作家,真是可笑。】
【看到庄言的书,我就感觉自己一脚踩到了粪堆里面,不过我更加同情他的拥护者,因为我只是不小心脚踩到粪堆,而这些拥护者们却是一头钻进了粪堆里面。】
【一本诲淫诲盗的脏书,竟然成为青少年的成长圣经,不得不说,这是中国教育的悲哀,也是中国文学之殇。】
【呵呵,早就感觉这书不对劲,这下出事情了吧。】
【还是萌芽有良心,敢说真话,不跪舔。】
……
萌芽杂志社官网下面的评论,简直让庄言不忍直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就又跑出来这么一堆“倒庄派”。
评论区里面都是骂庄言而赞这篇文章的,但是拥护庄言的却一个都没有看到。
不过等到庄言到了自己的fof上面一看,则又是另外一番场景。
【庄大,萌芽竟然扭曲事实,这是要污你的节奏啊。】
【文章我也看了,通篇写的云里雾里的,春秋笔法,好不娴熟。】
【庄大大,你放心,我们支持你。】
【大大,怼回去啊。】
【我刚才在萌芽那边写了评论,竟然被秒删,就这点来看,萌芽心里能没点鬼?】
两边的评论区,简直是两个世界,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书友们为庄言鸣不平,不过庄言自己倒是心平气和,他也不是怕事,只不过他觉得现在事情刚出来,后续怎么发展都还不知道,自己没有必要跳出去。
不过他也不会坐以待毙,关了fof之后他就给王立健那边打了个电话。
王立健接到庄言的电话,一点都不意外,笑呵呵地说:“怎么,又有麻烦了?”
听到王立健的笑声,庄言佯怒道:“子健大哥,你这样幸灾乐祸不太合适吧。”
“我可没有幸灾乐祸,我在心里面都为你急死了。”王立健笑道。
庄言撇嘴道,“我可没听出来你有多急。”
“好了,说正事,我知道是什么事情,你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打算?”王立健说。
“我是想问问你之前萌芽通知你我获奖的事情,有什么记录么?”庄言说。
王立健笑道:“就猜到你是为了这事,不过可能让你失望了,当时他们是打电话的,没有任何记录留下来,我当然也不会录音。”
庄言翻了翻白眼,他听到王立健这么轻松,还以为这件事情有戏呢,他叹了口气,“本来还能抓一抓他们的小辫子,这下没有证据,想操作也操作不起来了。”
“也不一定,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如果别人知道你之前拒绝了萌芽文学奖的事情,那他们发那篇文章的目的就很可疑。现在虽然没有证据,不过也不是没有操作空间,那次文学奖牵涉的不止你一个,还有其他几个作家也被萌芽坑了一把。想必他们心中也很有怨气,如果能把他们说服,让他们现在跳出来指控萌芽,再把你拒绝奖项的事情暴露出去,应该能起到一定的效果。”王立健仔细分析了一通。
王立健说的有道理,但是庄言却不怎么乐观,“就算是这样,红口白牙的,人家也可以说你造谣,谁能信呢。”
“人都是阴谋论者,就算是不信,也都会开始怀疑萌芽的动机,这对你是好事。”
庄言还是摇了摇头,“可能有点效果,但是这点力度也不够啊。”
王立健笑道:“你急什么,从《麦田里的守望者》出来到现在,骂你的人还少了?”
“是不少。”庄言说,“但是这次不一样,毛厂中学罢课的事情刚出来,要是任由萌芽这么乱说,说不定那些家长们的情绪就会被煽动起来。”
“那不是挺好,骂的人越多,这本书就越出名,好事啊。”
庄言摇头,“我可不要这样的骂名。”
王立健笑了笑,“好了,我也不逗你了,这事你不用担心,前几天我去了燕京大学,蔡校长对这本书的评价很高。”
“哦,蔡校长怎么说?”庄言讶然道。
“说你这本书很有教育意义,是青少年教育的一面镜子,还说教育者们就要多看看这种书,才能了解到青少年们的内心,更好地完善教育手段。”王立健说。
庄言有些不可思议道:“蔡校长真的这么说?他不会觉得这本书用语太过粗俗?”
“真的这么说,说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呢。”王立健肯定道,“不过也不全是好话,他说你耍小聪明,非要把故事背景放在美国,文章风格也太过西化,他还说,你是不是想要拓宽国外市场,故意这样讨好英语国家的人,如果是这样的,太过媚俗,不可取。”
庄言立马解释道:“这一点蔡校长可是冤枉我了,我之所以把故事背景放在国外,完全是故事需要。子健大哥你想想,如果是一个中国的中学生有这样的经历,是不是也很别扭?”
王立健沉吟道:“是有些别扭,不过这也是我一直疑惑的,你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怎么就这么了解美国那边的事情?我有美国那边的朋友看了这本书,还坚决不信这是一个中国作家写的,他认为书里面写的就是地地道道的美国,他说你比他们美国人还要了解他们的青少年。”
“或许这就是天赋吧。”庄言大言不惭道。
“确实是天赋。”王立健感慨道,“不过你能完完整整地塑造一个世界,描绘出一个异界国度的几十年历史更迭,能写出《麦田里的守望者》就不那么让人惊讶了。”
庄言知道王立健说的是《活着》,他没有继续就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回归之前的话题说:“既然蔡校长这样肯定《麦田里的守望者》,那文艺部是不是可以帮忙解决一下舆论问题?”
王立健一下子笑了,“你这家伙打蛇上棍的本事不小,不过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这次的事情跟上次‘自杀事件’完全不同,文艺部不可能为了这点事情出手的。”
庄言有些失望道:“我也就是问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