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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还真没想到尚书大人也有此爱好啊,喜欢让人跪成一排摆阵势?”

“娘娘何出此言?”

“本宫可只知道宁馨公主生性顽劣不懂事,动不动就喜欢叫宫女们跪成一排,也不管体统何在,但馨儿终究只是个年幼无知的小孩子,小孩子不懂事谁都可以理解,不过尚书大人....”

琉姬轻笑着望着嘉伦承晰,“尚书大人今日在朝中上演这么一出,岂不是跟小孩子一个智商吗?那这可就意味着尚书大人,您的年纪真的该告老还乡了,如果尚书大人想回家的话就直说一声,王室...绝对准奏!”

“你....!”嘉伦承晰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反过来这么讽刺他,现在琉姬可到要看看,到底是谁下不来台!

连沧离都没有想到琉姬就这样把事情给反驳过去了,心里十分赞许,但这只是暂时的,嘉伦承晰不会就此作罢。

“但你们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凭什么就说我女儿害了你们儿子?查证时只有你们在场,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做的手脚?”

“尚书大人是在怀疑本宫吗?”琉姬眯缝起眼,迸出一丝怒意,毕竟等级摆在那里,尚书也不敢造次,“老臣绝无此意,但真相终有一天会出来的,即便是上天也会还我女儿一个清白!”

看他败下阵来,沧离得意地笑了笑,“那如果爱卿没事的话,本王今日累了,要退朝了,你们也无须长跪不起,都回家去吧,退朝!”

嘉伦承晰不甘的甩袖离去,回头不忘瞪了琉姬一眼。

直到人烟散去,沧离才长呼一口气,温柔地望着琉姬:“这群家伙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今日若不是你,本王真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没关系的,只要坚持三天,三天后湘妃处斩照常进行....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琉姬依赖般的轻轻靠着沧离,像只猫儿一样温顺,“但这三天,我们必须熬过去!小不忍则乱大谋,无论这几日他们怎样造反,我们都必须撑住!臣妾倒真想知道,究竟有谁,敢在王室眼里揉沙子?!”

........

跟那两个家丁几乎聊了一路,银雪差不多也全明白了,反正她的人生就是一部小说:先是校园小说,让她一个存在感为零的二等残废成了校草学长的守护公主;再是奇幻小说:莫名其妙遭遇这么多离奇事情,被告知自己是龙族契约的手下;后来又是穿越小说:被莫名其妙调遣到了这么个鸟不生蛋的妖界!

现在,这八成又变成宫斗小说了,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穿越也就算了,为什么非赶上什么处死湘妃的节骨眼?

自己答应过少鸿要救湘妃的,可这种事....唉,真是难办了!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别无选择,还有前进,但就算是前进,我也要笑着前进!就像爸爸所说过的那样,我姓上官,我要坚强,并且我....永远不会退缩!

“现在还差几个时辰啊?”走了那么久,也该到了吧?“快了,还差不到一千米。”

刚过了桥,两个家丁私下里目光忽然对视一下,同时点了点头,于是亮出针,刺向马的椎骨,这种剧痛是马所不能忍受的,只见马长嘶一声,高扬起来,这可把银雪吓一跳,紧紧握住绳索。

“怎、怎么了?”

突然间,这马不知抽了什么风,像突然失控一般急速飞奔!银雪根本控制不住,只得任由这马疯狂的向前跑。而两个家丁倒相视一笑,没有再跟过去,反而如释重负一般。

“停....停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啊?”

银雪根本不明白这马究竟怎么了,只见马突然冲进了将军府,横冲直撞,像一头野兽一般,丝毫不受人控制!

正在这时只见一把冰蓝色利剑刺来,正中马的腿部,马突然跪倒在地上,这才停了下来。

这时银雪才松了口气,抬头望着自己的救命恩人——一个冰蓝色头发的少女。

“呼,呼,吓死我了....多谢女侠搭救!”

“你是什么人?为何贸然闯入将军府?”

“我,我....”我望着那冰蓝色的,散发着咄咄逼人的寒气的宝剑,竟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我该说什么?她用利器质问着我,我到底该说什么?我怕我说错一个字就会被她杀死!

舌头就好像打结了一样,空气就像被她的寒气凝冻住一样,我无辜的望着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梦梦,剑下留人!”直到这一声音传来,才打破了这一切的僵局,我见一个发色深蓝齐头帘的女孩叫住了她,她才将宝剑收回鞘内。

“可是蓝琪姐,她....”还没等梦梦说完话,蓝琪便径直走了过来,打量着我,我不明白为什么梦梦那么听她的?

但有一点很奇怪,当蓝琪得知我叫上官银雪后,表情瞬间变得很奇怪,我也说不好那是一种什么眼神,感觉怪怪的,但她并没有多说什么,便安排我住在西厢房里。

我只是诧异,在她惊愣的那一瞬间,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蓝琪姐你到底什么意思啊?那个人类不明不白的就闯进府里,还没问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呢,你就让她住下了?”

“你这脑子真是白长了,你看她那样子能说什么?都快被你给吓傻了!而且....这其中也有问题,一个看上去那么文静的女孩,怎么能骑马骑成那样?”蓝琪说着来到马旁边,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才从马背上拔出一根针来,得意地笑了笑。

“我就说嘛,果然有猫腻!————这马被人下毒了,这针上有一种毒液,能使马受到一丁点刺激便会像野兽一样不受控制,刚才她疯闯进来并不是她的错,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她!对了梦梦,这女孩是从哪里来的?”

“哪来的?这还用问?还不是雏鹰那个死鬼干的好事啊!今早嘉伦少鸿那小子来找他,说是捡到个人类不知如何处理,问雏鹰收不收,结果雏鹰那家伙就把事给揽了!雏鹰爪欠我也没办法....”

“嘉伦少鸿?你说的是嘉伦家的少爷?这不可能啊?他不是得重病经常呕血下不来床了吗?我几个月前还给他看过病呢,怎么这么快就能出远门了?你确定是他?!”

“当然是了,不然你以为我想见到嘉伦家的人啊?他们家虽然功在社稷,但私下却结党营私,拉拢势力,我对他们家的人绝没有好印象,这次他是遇上雏鹰,雏鹰才肯答应收留人类,要是换作是我,我早把那小子踹出去了!”

“你呀,还是收敛收敛自己的坏脾气吧!”蓝琪轻轻拍拍她。没再多说什么。

这些话,在西厢房的上官银雪自然没有听到,不过她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她可没有心情在这里呆着,后天,后天嘉伦少倾将被处以极刑,自己必须得想办法帮帮她,少鸿对自己恩重如山,自己又答应了他,不管怎么说她也得为湘妃申冤!

之前听家丁说过,这两个女孩并不简单,梦梦是宣王的手下,而蓝琪则是替王后效力的,她们与王室看样子是走得很近得了,可是我现在几乎自身难保,又该怎么利用她们呢?

.........

嘉伦府。

“唉,你们好一个夫唱妇随啊,再过两日就要行刑了,老夫本打算拉拢百官,以数量制之,却没想到竟被留姬当众羞辱一番,还以罢官之名威胁老夫....”嘉伦承晰深深叹了一口气,依着靠椅,手中不停的转着两枚石球,心事重重。

“听他们说自从湘妃被打入死牢以后,便一直很沉默,从未说过一句话,而且还....”他沉重的拿起画了押罪状,就像负起千斤重担,“倾儿啊倾儿,你这个押究竟是怎么画的呀?这不表示你....你自己已经认罪了?你这叫为父如何是好呀.....”

“唉,倾儿,莫非这大逆不道的事真是你所为?你叫为父如何保你呀....”

与此同时,嘉伦少鸿正在房里写着书法,突然间,一只白鸽咕咕叫着,破窗而入。

少鸿一惊,过去抓起鸽子,打开鸽子脚上的信筒,抽出信来,又熟练的将鸽子放飞,于是便打开纸条,见纸条上写了三个字:“西山口。”

少鸿随即向远处望了望,目光变得沉重起来,他披上一件简易的御寒披风走出门去,到马房取了一匹马,正打算离开,谁知却被嘉伦承晰逮了个正着!

“鸿儿!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他急忙叫住少鸿,可少鸿并没有因此停下,而是冷冷的回了一句。

“爹,这不关你的事,你最好别问!我去去就回!”

“可你大病初愈,这么晚了....”

“我说了不要你管!我的病早就好了!而且我也有我自己的主见了!我不会有事的,你回去吧。”说罢,少鸿便利落地跨上马,掉转马头向城外跑去。

“唉,这孩子,倾儿的事已经让老夫很头疼了,他却一点都不让老夫省心!”他重重地谈了一口气,一个家丁突然过来说:“老爷,用不用奴才们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