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晟国,民乐酒肆。
“哟,这位客官,打外地来吧?”雪娘眼见身着白底银纹镶红边的锦袍,腰间佩戴一块金穗红玉,手执一杆白玉洞箫,气宇不凡的男子走进酒肆,立刻拉低了领口,上前招呼道,这搔首弄姿姿态果然历经无数风月,可惜人家会看得上吗?
这人是谁?他就是日前沈依楹不小心撞到的神秘男子——尉迟炎。
他并没有理会雪娘的问话,随意的找了个清幽的角落坐下。
“听说此处女儿红远近驰名,来坛上好的女儿红。”他将白玉洞箫轻轻放在桌上,漫不经心的说道。
“客官不要其他吗?”雪娘微微凑上前,白纱斗笠遮盖了对方的样貌,这身行头,贵气十足,雪娘心生好奇,或者看到这气派,她早已心中另有打算。
“老板娘,是不是靠的太近了。”尉迟炎身体微微后倾,避开了雪娘。
“瞧您说的,这天气闷热,奴家只是怕这纱帐斗笠蒙坏了客官。”雪娘稍稍直立,面色还是那么自然。
“这就不需要老板娘费心了,你只管上酒便是。”尉迟炎毫不客气回敬道。
“是是是!奴家这就去命人安排。”雪娘开口,似在撒娇这客官的不懂风花之情。
“小五,送一坛上好的女儿红,给七号桌的客官!”雪娘看着远处的伙计高声张罗着。然后头也不回地扭摆起腰肢,往账台走去。
“客官,您的酒,请慢用。”小五为尉迟炎倒满酒。
尉迟炎缓缓执起酒杯,轻品了一口,而后一饮而尽。
看来还不错,虽比不上他酿制的药酒那么清香甘甜,沁人心脾。却也不是饮牛饮马的蠢物。
“明日尹秀宫内的才女之争,你说哪家姑娘能获胜?”邻桌的两个市井小民小声讨论着。
这几天,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百姓们议论的都是明日国内的才女选拔。
尉迟炎悠哉地斟酒饮酒,对于应选之人,他毫无兴趣。他此行的目的,只是想知道将由谁去参加红绫国逸仙居最终的角逐。
“我猜是城中书香世家,傅千鸿的掌上明珠傅尹馨小姐。”另一桌的青衣男子凑上前说道。
“未必,才女可不是读书多就可以的。依我看还是虹月馆的花魁施羽艳技高一筹。”一旁身着蓝色锦衣,摇曳着手中的折扇,附庸风雅的男子说道。
“你说的乃是青楼女子,这样的女人作为才女,未免有伤风化!”与尉迟炎邻桌的男人摇头。
“切,谁规定青楼女子就不能是才女了,庸俗!”
“让青楼女子去红绫国,这岂不有损我国国体!”
“你们别争了,我听说太后和皇上有内定的才女!”一个身着灰色短褂的男子小声说道。
“内定的?是谁啊?能让太后皇上内定?”
“这样明日的比试还有什么可看的。”
“就是就是!”
“嘘……你们小声点,这只是传言,真的假的我也不清楚。想来太后和皇上也不会拿国体开玩笑!”灰色短褂的男子轻声分析着。
“对对对,莫谈国事,莫谈国事。”大家一直点头道,“喝酒喝酒。”
内定?金晟国有内定的才女?尉迟炎心中浮现出一丝嘲讽,看来上官耀宸也不过如此!
“属下参见主少!”一个身着绛红色紧身短袍的男子来到尉迟炎身前躬身行礼道。
“不必多礼了,打听到什么了吗?”尉迟炎漫看都没看他。
“暂时没有任何消息。”
“赤玹,你现在的办事效率似乎大不如前了!”
“属下知错,请主帅息怒!”赤玹听出主子的不满,躬身赔罪,“但是小人打听到,礼部侍郎沈若莫名被撤职了。”
“礼部侍郎,沈若?何许人也?”尉迟炎停下手上的动作,不解地问道。
“此人的身世比较神秘。小人只知道,他是三年前金黑一战中的粮运官,也是那场战争中唯一幸存的金晟国兵士。两年前考取了新科状元,当上了礼部侍郎。”赤玹如实地回禀道。
“沈若?唯一的幸存者?”尉迟炎有些玩味的咀嚼着这几个词,“他的府邸在哪?”
“金晟国前帅沈啸天府上。”
“沈啸天?沈若?我没记错的话,沈啸天和杜若薇只有一女吧。”尉迟雷皱着眉头,他有点想不明白。
“属下不知。”
“那就随我去沈府拜访下撤职的礼部侍郎吧。若没记错的话,她常年受梦魇所扰,久治不愈!”尉迟炎淡然地开口,对于沈若之事似乎早已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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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了,三更下午3点,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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