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兰婶被桂花婶的话一噎,翻着白眼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再看着其他人明晃晃的嘲笑,老脸一红,跺着脚就走回去了。
大家看着秀兰婶恼羞的背影,还不忘记在背后挖苦,“黄秀兰这人呀,估计好久没有洗过脸了,要不脸皮也不会那么厚!”
一阵哄笑声传来,“哈哈哈……”
秀兰婶背脊一僵,脸颊火辣辣的,简直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她回到家,老儿子一看到她双手空空的,顿时就哭了起来。
“妈,我要吃肉!”
“啪!”
秀兰婶一巴掌就招呼了过去,要不是她老儿子要吃肉,她会受到那么多嘲笑和侮辱吗?
“你想吃肉我就不想了吗?”
秀兰婶的婆婆赵老太冲出来护着孙子,“黄秀兰,你怎么打人呀?”
她也是觉得诧异,黄秀兰比谁都要爱护这个老儿子的。
“娘,你就是太宠着他,这样下去,家里养不起他了!”
“谁家儿子七八岁了还不出去挣工分?”
赵老太没好气,“大宝是我的宝贝孙子,不用吃那种苦!”
“为了那两个工分上山割猪草,要是遇到野兽把我家大宝叼走了怎么办?”
黄秀兰铁青着脸,“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来教!”
“你要是想要管教儿子,管你儿子去!”
赵老太叉着腰,指着黄秀兰鼻子骂道:“三天不打,皮痒了?”
“难不成你还想教训我?”
“你这个老不死!”
黄秀兰以前还会忍让自己的婆婆,但是今天太过气愤了,实在是没忍住,不一会两人就扭打成一团。
陈大宝站在旁边屁都不敢放一个,他妈妈今天是吃了火药,他担心等会她打完奶奶又来打他。
陈家的大门都没关,听到动静的邻居都呼朋唤友来观战了。
甚至还有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评头论足。
“黄秀兰不行呀,打一个老太太居然都打不过。”
“赵老太这人野蛮惯了,连儿媳都敢打,要是我,肯定好好收拾她一顿,让她长长记性。”
大家看向说话语气嚣张的人,一看就能理解了。
荷叶婶没有婆婆,这不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吗?
“人家抓你头发,你就应该抓她最柔软的地方。”
“黄秀兰,你一看就不会打架。”
“怪不得你老是被赵太太压一头。”
大家瞥了一眼荷叶婶,居然还有人光明正大场外指导人家婆媳打架的。
黄秀兰听完她的话,战斗力一下子就起来了。
之前她还顾忌眼前的人是她婆婆,但是想到自己被压一头那么久,心里憋着的气就全部上了头,她手里就多了一把劲。
只见她揉搓着赵老太下垂严重的胸部,疼得对方嘎嘎叫。
等她头发得到解放之后,她还不肯放手,又对老太太腰部厚厚的一圈肉下去,狠狠掐了一轮,反正脂肪那么多,掐不死她!
“老不死!以后我管教儿子你少插手!”黄秀兰说完,狠狠啐了她一嘴。
黄秀兰教训完婆婆,又抄起扫帚打老儿子。
“我让你嘴馋!”
“天天喊吃肉,咱们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
“就我和你老爹两个人挣工分,能让你们活着就很努力了!”
她打骂老儿子,眼睛却是往婆婆那里瞧。
别人家的婆婆不下地挣工分的,有空也会去山上采些蘑菇什么的,给家里添菜。
她这个老婆婆,一天天的,吃饱喝足就出去扯八卦,一点用都没有!
黄秀兰越想越气,打老儿子的劲都大了很多。
等到她男人回来,把人拉开,陈大宝已经被抽得浑身都疼。
司音自然不知道黄秀兰回家后,还闹出了那么一场。
她躺在床上,思考创收的事情。
要是能想到好法子,以后她就有机会偷懒不用干活了。
东北冬天寒冷,种植东西条件不行。
但是以前她在电视上看过搭棚种菜,或许可以试一试。
司音想着,溜进空间,搜了很多相关的资料看了一遍。
她看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睡觉,心中也有了下一步的打算。
次日,司音去了一趟大队部。
老支书和大队长还有副队长叶星也在。
正好,这三个人在司音这里,印象还是挺好的。
“大队长、林支书、叶副队长。”
大家齐刷刷看向她,贺小华先开口:“司知青,你找我们有事吗?”
他现在看到知青下意识就头疼,不知道司音会找他们有什么事。
“大队长,咱们大队是不是收集创收的点子?”
“对。”
“你有什么好想法吗?”
司音点了点头,“大队长,我有一个想法,你们听一下行不行?”
其他二人竖起耳朵来,他们也想听听司音有什么好建议。
“咱们这里冬天田地基本都是荒废,什么也种不了。”
“以前我听别人说,搭棚种菜,可以防风抗雪,控制棚内温度,调整到植物生长所需要的生长环境……”
半晌,贺小华蹙眉,“咱们这里冬天太冷,搭棚估计也不行。”
“你是南方来的,听到的搭棚种菜说法应该也是南方那边冬天的做法。”
“司知青,东北的冬天和南方的冬天不是一个级别的。”
“我就问你,你们那里冬天会被大雪封路出不了门吗?”
司音摇头,南方不但没有大雪封路,甚至连雪都没有。
但搭棚种菜这项创收项目她是不会放弃的。
“大队长,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塑料膜卖?”
“我可以自己尝试种一些蔬菜,到时候你们再看看我种植的情况决定用不用这个项目。”
贺小华顿了一下,“塑料膜的事情我可以把你搞定。”
“但我可要把丑话放在前面,到时候你花了钱买这些搭棚物资,最后却是什么都种不出来,你可别要哭鼻子。”
司音笑了,“大队长,你放心,我自负盈亏。”
司音高高兴兴从大队部出来,看到邮递员骑着生锈的自行车从她身边路过。
“哪位是司同志?”
她跟着邮递员过去知青院,原本是想要提醒对方,她和李文芳都是住在四合院,以后有他们的包裹记得直接拿去四合院。
没想到居然听到邮递员喊她的名字。
“我!”
她快步走了过去,接过邮递员手里的信封。
昨天她梦见新的剧情了,在梦里,她收到了一封威胁信,但没有任何署名。
她下意识打开手里的信封,快速浏览了一遍信的内容,脸上就一寸寸失去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