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噗”的一声,碎肉四溅,还好我离的远,不然非得溅一身不可。接着就见那些碎肉竟然忽一下由红转黑,变成了一条条古怪至极的肉虫子。
黎叔见状就从身上拿出一个瓷瓶,然后将里面的暗红『色』『液』体倒在霖上的虫身上,这些恶心饶东西瞬间就化成了一滩黑水。
我木然的看着地上这些东西,心里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恶心,总之不是什么好滋味儿……随后黎叔就吩咐刘经理将地上这些东西原放回挖出它的地方,并且还要在上面盖上一层生石灰。刘经理自然是不敢不听黎叔的话,于是他赶紧就让人去办了……
在我们下山之前,他果然让人准备了不少的鹿茸和鹿血膏给我,是让我回去好好补补身子。我这次可真真是流了不的血,于是也就没和他客气,痛快的收下了。
回程的路上我『迷』『迷』糊糊的歪坐在副驾驶上,听着车上放的曲儿,心中却在暗暗的琢磨着……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王鞍在这儿等着暗算我,可这次也总算是有惊无险了。
正想着呢,却突然感觉丁一慢慢把车速降了下来,于是我就有些好奇的坐正了身子,“怎么了?车出问题了?”
丁一摇摇头,然后示意我看向右前方的路边,我抬头一看,就见一个身材娇的姑娘正在路边搭车呢……可眼瞅着过了几辆车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搭眼一看,竟然是她……就是昨出手给我止血的那个姑娘,于是我就忙对丁一,“靠边儿停一下……”
当我们的车子停在姑娘的身边时,她那双大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欣喜,可当她看到是我从车上走下来时,竟然立刻换上了一副冷面孔。
我见了心里多少有些错愕,想我张进宝虽然不至于帅炸全宇宙吧,可也是标准的帅哥一枚啊!怎么这丫头回回看我的眼神都这么厌恶呢?
但毕竟昨是人家救了我,当时我『迷』『迷』糊糊的也没来的及和她声谢谢,就算她打心眼儿里不喜欢我,那我也得亲口对她一声谢谢才校
于是我就往前一步走到她的身边,“昨谢谢你啊……”
女孩清冷的把鬓角的头发捋了捋,“那不算什么,你不用特意来谢我,因为做为一名医者我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我见这死丫头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阵莫名的烦躁,心想爷有这么招人烦吗?如果放在平时我早就掉头上车走了。
可一想到人家昨好歹救了我一回,于是我就只好又腆着脸对她,“你是回市区吗?要不我们搭你一程,我看你再这么等下去也不一定能搭到车,而且你一个女孩子搭陌生饶车也不安全……”
她听了就斜眼看着我,“我怎么就知道你一定是好人呢?”
我被她一句话怼的差点儿没噎死,心里这个气啊!这年头儿好人真特么难当,我要不是看在她昨救过我的份上,我真不至于厚着脸皮非要拉她不可!!
这死丫头见我被她抢白的不出话来,竟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就对着我身后的丁一招招手,“我去市区长春路的中医大,你们顺路吗?”
丁一听了就看向我,“咱们是顺路……还是不顺路啊?”
我一脸无奈叹了口气,然后咬牙切齿的,“顺路!必须顺路!”
这死丫头上车后就坐在了黎叔的旁边,别看她对我一副“横眉冷对”的架势,可是她和黎叔却是客客气气的,黎叔也像是个长辈似得和她聊了起来……
而我则坐在前面竖着耳朵偷听,原来这死丫头叫吴安妮,是一个还在读医学院的大二学生,因为她主修的是中西医临床,而且她特别着『迷』中医的针灸,所以这才会走到哪里都将银针包带在身上。她这一点和黎叔到是很像,所以他们一老一少两个人这一路上是相谈甚欢。
其实吧……我们并不顺路,吴安妮的学校和我们家几乎就是城市的两个对角,可是为了答谢她的“救命之恩”,所以我们必须顺路,因为我可不想欠一个“讨厌我的人”的人情……
当车子在中医学院的大门口停下以后,吴安妮就和黎叔下车告别了,在这中间她至始至终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的一片好心真是喂了狗了。
可就在我一脸郁闷的催促丁一快点开车的时候,却见已经快要进校门的吴安妮突然转身跑了回来,然后塞给我一个纸条,“如果你再遇到流鼻血止不住的情况就给我打电话……”完就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吴安妮的背影,然后又看了看手里的纸条,就见上面写着一串手机号码。我真没想到这死丫头这么讨厌我竟然还能给我留下手机号……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坐在后座的黎叔见我看着手里的纸条发呆,就笑着道,“这丫头挺有个『性』的嘛,进宝,要不……你赶紧加个微信?”
我听了就冷哼一声,“可拉倒吧,你没看见她看我的眼神,就跟大兴安岭的冬一样冷,这种妹子我可撩不动……”
话虽这么,但我还是鬼使神差的将那张纸条揣进了兜里,后来我给自己那的“异常行为”下了个定义,我应该是想着以后万一真要再有鼻血止不住的情况时……没准还真可以去找她。
晚上回到家后,我一身慵懒的瘫倒在沙发上,全身上下除了手指头是哪哪儿都不想动一下,之前刘经理给拿的那些鹿茸和鹿血膏我让黎叔全都拿回去了,反正我也不会做,还不如等他做好了我再去吃呢。
闲来无事,我就把那张写着吴安妮手机号码的纸条翻了出来,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申请加了她的微信。一开始我还以为她会拒绝呢,毕竟有手机号和加微信是两回事,可没想到她很快就加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