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自不必说,他通常见到大人物虽不至于点头哈腰,可也比平时说话姿态放低了许多,这次更是连价都没谈,就直接答应了。
因为毕竟警察找不到受害者的尸体是件丢人的事情,所以我们还要为其保守秘密,并且尽快赶到林安县城。
转天上午,丁一开车拉着我和黎叔就直奔了林安县。刚一出高速收费口,就见到了一辆警车停在路边,一名警察正对着我们的车子招手。
“不会,在这个地方查车?”我一脸抱怨的说。
可丁一却说,“不像是查车的,他们应该不是交警!”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名警察没有戴白色的帽子,应该不是交警。可我们还是乖乖的将车子停在了一边,然后等待警察叔叔的临检。
可是另我们竟想不到的是,那名警察竟然很礼貌的问我们,“请问黎大师在车上吗?”
我瞬间明白了,这是安林公安局的人,肯定是特意在高速路口接我们的。黎叔听了立刻下车和他客气的握了握手说:“你好,我就是黎振海,你是……”
年轻警察对黎叔敬了个礼说,“您好,我是安林县刑警大队的副队长白健,我们局长特别吩咐我来高速路口接您,一会儿我就在前面给您带路。”
有了警车开路就是不一样了,刚才在高速上有不少的车子超了我们的车,丁一开车稳当,从来不喜欢在路上和别人争强好胜。可我不一样,看着那些嗖嗖嗖超过我们的汽车,我的心里这个着急啊!现在好了,即使我们开的再慢,身后的车子也不过敢超我们了……
很快我们的车子就开到了安林县公安局,一下车就看到门口站着几个着装的警察同志,其中一个略带官像,看上去应该是局长大人。
白健为我们互相介绍,那个一脸官像的家伙果然就是公安局局长翟展朋。翟局长亲切的握着黎叔的手说:“黎大师,我们可算是把您给盼来了!”
我一听就知道肯定是王厅长提前找过招呼了,不然他一个公安局局长至于对一个神棍之么热情嘛?看到这一情形,我在心里已经无力吐槽了。
翟局长将我们几个带到了一间四楼的大会议室里,然后给我们看了关于案情的幻灯片,由白健为我们作案情介绍。
“我们安林县从97年3月份开始,县城里就开始陆续出现在儿童丢失的情况,前前后后一共有9起。”白健边说边播放后面几张照片
我看了心里一惊,9起?为也太狠了?如果都是褚怀良干的,那把他枪毙一百次都不为过了。
白健接着为我们继续介绍道:“这一情况一直持续到2003年下半年才算是结束,后来根据绿水县警方提供的案情资料,犯罪嫌疑人褚怀良来到安林县的时间,正好和这几案子的案发进间相近,所以我们两边就把这个案子串并成了个案子。因为最初绿水县发现受害人尸体是时间是2007年4月18日,所以我们成立了4.18专案组。”
他说完又就陆续播放了一些受害人的照片,几乎全都是10到15岁之间的孩子,男孩女孩都有。我看着这些天真烂漫的面孔,心里恨不得活剐了褚怀良。
白健看我表情愤怒,就拍拍我的肩膀说,“进宝兄弟,我们在最初办这个案子的时候,和你一样的愤怒,你知道当我们得知这个褚怀良就是犯罪嫌疑人的时候有多兴奋嘛?可是这家伙死活都不肯说把这些孩子的尸骨埋在哪了!虽然他现说不说都死定了,可是那些孩子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我们要给他们的家人一个交代,让他们入土为安,所以我们才找到黎大师和你……现在你们是我们所有的希望了!”
我听后忙连连摆手说:“别别别白大哥,你这么一说我压力太大了,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会尽全力的帮你们的找到这些孩子的!”
“好,那以后你们需要我们提供什么帮忙,你就直说,不要和我们客气!”白健高兴的说。
之后我就仔细的看了看这9个孩子的资料,如果真如赵英婕所说,她并不知道褚怀良在安林县的所作所为,那么褚怀良就一定有个相对隐秘和安全的场所,用来处理这些尸体。
而且我和白健也一致认为,按照褚怀良以往做案的习惯,一定是将这些尸体藏在了一个地方,否则这么多年,不可能一具尸体也找不到。
我们几个详细的分析了褚怀良在安林工作和生活时期的活动轨迹,发现他是一个业余生活很枯燥的人,几乎就是两点一条,家,学校,学校、家的来来回回。
可是他们搬到安林县后住的是楼房,所以褚怀良绝对不可能将尸体再藏在家中了,如此看来那就很有可能是另一个他常待的地方了——林安小学。
这所小学是一所小学初中在一起的学校,校园面积相当的大,光是教学楼就有四栋,这还不包括之前的老教学楼,老的教学楼现在只做为存放教学用具的场所。
这样一来,全部排查起来很困难,而且警方也不相信褚怀良有这个本事,能将9个孩子的尸体全藏在学校里而不被发现。
赵英婕在到安林县的第二年,生了一个丫头,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俩口子作孽太多,这丫头在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得了脑膜炎,等发现送到医院时,已经晚了。
也许正是因为女儿的死,才让褚怀良之后更加疯狂的作案,毫无人性可言……
我从这9个孩子的资料中,挑出了几个年纪稍大的,因为年纪稍大一些的孩子相对心智比较成熟,所以对世间的依恋也相对强烈一些,这样我就可以更容找到他们的残魂。
我抽出其中一个叫高雪的女孩,失踪的时候只有14岁,才刚上初中,是家中的独生女。母亲因为她的事情一度的精神崩溃,患上了重度抑郁症。
虽然我真的不忍心再去打扰这样的家庭,可是越是这样的家庭,孩子对家里的依恋就越大。于是我就让白健帮我们联系到了高雪的父亲,想要到他们家里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