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号乘风破浪,全速南下,加上了六艘七百吨主力舰和四大特战营,他们这支舰队拥有了极其强大的战斗力,他们己完全安全了。
在南洋军会议室,米礼义接见了李天华、韩刚、于忠信及忠心追随他们的侍卫家丁们宣布:“最高统帅米柱没有死,他己秘密返回新家坡,重新接掌了权力。”
其实许多人都己猜到,但国公爷亲口证实,这才是最有说服力的,大伙儿欢声雷动。
李天华道:“国公爷!你瞒得我好苦呀!以为维新兄弟去了,到了新家坡必须让他给大家陪不是,痛饮三百杯!”
米礼义满面红光,说道:“必须的!从今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前一阵子有难同当,以后咱们有福同享。”
韩刚笑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大人一向算无遗策,怎么会遭小人算计?大人可是好?”
米礼义道:“手上受了点儿伤,现在己无大碍,他好不好!他坐拥雄兵三十万,战船上千,控地千万平方公里。”
韩刚道:“这不是比皇上神气?”
米礼义道:“事己至此,米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维新决定,择日登基称帝,名曰南洋帝国,老夫父凭子贵,混了一个太上皇当,诸位在米家生死关头倾力相助,正是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米家永不忘,老夫在此许诺,世代富贵,与国同休。”
他们齐齐跪了下来,大声道:“多谢太上皇!”
米礼义捊须而笑,说道:“维新还没有登基,还是叫国公爷吧?”
他原以为,当国公爷己是走了狗屎运,人生巅峰了,谁知还有更屌的,还有太上皇当,本来他在京城,好好当他的澳国公,就己心满意足,谁知儿子有皇帝命,可不能挡住他前途了,而且是米柱一旦登基,他还呆在北京,定会让康熙天子砍了人头祭旗,听闻米家在南洋,有这么大的家当,是南洋的土皇帝,人离乡也贱不了,他便高高兴兴来了。
米柱还私下保证,一旦登基,弟弟封一个亲王,有领地那种,所以他们夫妇都十分欣慰。
张嫣、阿依莎不知实情,这些天哭得像泪人儿,如果不是肚里有遗腹子,绝食上吊都会有,现在听闻米柱只是假死,只是金蝉脱窍,她们喜极而泣,兴奋不己。
南洋军海军主力尽出,袭扰大明万里海疆,只为救出第一家庭,现在第一家庭获释,他们纷纷撤退,退回宝岛基地。
当南洋号穿过宝岛海峡之时,超过二百艘军艘追随护送第一家庭南归,船队浩浩荡荡,一望无边,相当惊人。
米礼义站于南洋号舰首,居高临下俯瞰,大声说道:“朱家天子薄情,朝廷短视,我儿打造如此强军,不过要价八亿,他们居然拒绝了。”
李天华道:“如此强大的舰队,天下谁能相抗!”
南洋号指挥官骄傲的道:“海军己打到波斯了,我们在东方,所向无敌。”
韩刚道:”难怪大人敢称帝,这么强大的武力,何愁大事不成?我老韩押中了这一宝,以后富贵无忧了。”
天下之间最为强大的舰队护送第一家庭南归,这声势这气派,天下无双。
李天华道:“维新有如此强大武力,还举家回归,这是有诚意的,可惜皇上听信大臣之言,过于短视了。”
米礼义道:“我儿打下这么大的江山和天下,向他要一个一世富贵,不算过份吧?可惜朝中诸公,过于短视,活儿要你干,仨瓜俩枣却不肯给,南洋终究是与大明无缘。”
在第二天,王子奇便事发了,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们扣押了内阁三辅、锦衣卫指挥佥事,上千锦衣卫和官兵,有人挣脱了去找救兵。
孙云鹤气愤万分冲入王子奇值房,发现他正在喝酒,这便厉声道:“喝酒,你还有心情喝酒?老子活剥了你!”
办砸了差事,令皇帝失望,他懊恼欲死。
王子奇道:“大人救过我的命,我当以命相报。”
李逢春也来了,他道:“这必是维新手笔,他肯定没有死,而是金蝉脱壳了。”
孙云鹤立即道:“现在人犯己全部逃走,咱们南洋是去不成了,下一步该如何走,还请大人示下。”
李逢春道:“老夫为使团正使,出了这么大疏漏,罪责便由老夫一力承担吧!”他李逢春倒也不是一个推卸责任的人,他一力承担,让其它人松了一口气,他是内阁三辅,又是皇帝老师,应该可以扛得住吧?
他们这一伙人没有办法,只好往回走,回到京城,在午门之外请罪,李逢春毕竟是帝师,太监们马上把他迎入宫中。
下午圣旨下,孙云鹤等锦衣卫军官全部被削去军职,贬为普通校尉,最惨的是杜思南,他被关了四年,官职被削,但功名依旧还在,谁知这一次直接前去功名,赶出朝廷,永不叙用,而他们一致推出去扛雷的李逢春学士,只是让皇帝训斥几句,罚俸三月了事。
这也是,也不看看他们什么货色,几个武将兵丁,竟敢让文臣领袖为他们顶雷?李逢春没有推卸,这是一力承担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这个使团领袖
难辞其疚,申请处罚的。
不过朝中诸公另有看法,他们认为作为帝师、东阁学士、内阁三辅是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的,这有失朝廷颜面,事情都是下面的人干,堂堂一代大学士,领队出使,难道什么事都让他干吗?如果大学士什么都干了,还要他们这些人干什么?肯定是他们的责任,所以他们必须背锅。
如果让大学士背锅,让帝师背锅,这大不妥呀!这丢的是朝廷的颜面,皇帝的颜面,很丢脸的,而让几个锦衣卫武官背黑锅,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问题。
所以孙云鹤、杜思南他们打的好如意算盘,却是人算不如天算,板子全落在他们身上了。
而且丢了这么重要的人犯,皇帝会龙颜大怒?没有的,皇帝不生气,真心不生气,仿佛丢了一烫手山芋一样,这也是,难不成他可以将米家众人杀死不成?走了!倒是省了他的烦恼。
皇帝朱由校没有这么说,但是每个人都从他脸上看到了这一点,走失了人犯,他真心不生气,他被利益和现实迫着做了许多违心之事,如果有一**着他杀死米家中人呢?他也杀?现在至少没有这方面的烦恼了。
魏广微叹道:“信王!孙阁老他们危险了!”
朱由校道:“危险不了!他们很快会回来。”
魏个微讶然道:“皇上何出此言?”
朱由校道:“如果朕没有猜错,维新应该没有死,这事透着奚侥,以维新的为人,岂会轻易让人算计,轻易让人杀死,米家的反应也不对,那像是顶梁倒塌了的样子?还有,特战营韦斯,只有维新才指挥得动,如果维新死了,他们也应该是夺权,而不是长期潜伏在大明卖命干活。”
叶向高道:“皇上!这是欺君之罪呀!”
朱由校道:“若非诸公步步相逼,何至于此?同样的事发生在朝鲜李氏,越南郑氏身上,只怕早己发生战争了,维新只因曾为明臣,便由诸公相欺了?”
叶向高道:“米柱逃回了南洋,后果严重了。”
朱由校道:“诸公必须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都是天意。”
叶向高满面羞愧,他们的谋划全盘失败了,还是以最可怕的方式进行发展,他们收服不了南洋,还竖立了南洋这一大敌,只能说是操作失误,犯下大错了,他道:“臣失职,请皇上恕罪。”
朱由校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己尽了最大之努力了,自古成大事者,又那里会有依靠阴谋诡计便可以成事的?军机处以此为预案,做出应对方案吧?我们有可能会与南洋交战了。”
叶向高道:“信王、孙公他们怎么办?”
朱由校道:“无妨!维新迟早会放他们回来,不会过于为难的。倒是特战营,形同利剑,朕也需要属于自己的特战营。”
魏广微道:“皇上己有东厂和锦衣卫。”
朱由校冷晒道:“锦衣卫离开了维新就是废物。”
许显纯面红耳赤,惭愧道:“微臣无能,微臣有罪。”
朱由校冷冷道:“朕不是说你。”许显纯来不及高兴,朱由校续道:“朕说的是你们全部,想当年,维新以弱冠之龄掌管东厂,干了多少大事,交到你们手上才两年,你们就糟糕成什么样子。”
许显纯连连请罪。
果如所料,很快各地沿海传来捷报,什么朝廷王师一到,南海贼望风而逃,溃不成军,惶惶不可终日,苟延残喘云云。
各种捷报堆满了兵部和内阁、军机处,他们夸大了其词,号称杀敌无数,纷纷向上邀功请赏什么的。
熊廷弼拍案怒道:“臭不要脸的?还敢请赏,杀敌无数,让他们交出南洋军的人头还有击沉的战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