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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算是被女婿这一家子气死,女儿懦弱,过于实心眼了,这二郎则是过于奸滑,吃魏家的,住魏家的,怎么可以纳妾,这不是打脸是什么?那个大臣敢如此辱我,我诛他九族。

魏忠贤只好挥手让女儿退下,他说道:“二郎,借一步说话。”这里己是内宅,他这么说,是为了说明问题的严重性。

杨锦鹤道:“但说无妨!”

魏忠贤道:“咱家许你一个锦衣卫指挥佥事,银子三万,纳妾之事,不要再提了。”出任司礼监秉笔太监后,文武官员争相向他送礼,他向人送礼,这还是第一次。

杨锦鹤道:“好教岳父大人得知,二郎续弦,不是因为好色,而是传宗接代。”

魏忠贤咬牙道:“好!既然你讲规矩,咱就按规矩来,素梅才是正室,家里她说了算,如果你敢欺她,莫怪爷们的板子不认人;古语有云,女为人妾,妾不娉也。正房嫡妻三媒六聘娶进门的,而做妾却没有这个待遇,不能正大光明从正门抬入,而是从侧门偏门抬进主家中。平时端茶倒水,洒扫卫生由妾来做,晨昏定省,伺候主母也由妾来做。妾不能对祖先进行祭拜,小妾的家人不能与丈夫家攀扯亲缘关系,妾的孩子不能称生母为母亲,要管正妻称呼嫡母,而自己的生母要叫庶母,如有违反这礼法大义,东厂可不是吃干饭的。”

杨锦鹤道:“这是杨家的内事,就不劳岳父关心了,还有,二郎是娶魏家女,可不是上门女婿,如果岳父再似赘婿待二郎,二郎搬回乡下便是。”

魏忠贤让这货气个半死,挥手让他滚蛋。

杨如花一直在后门偷听父母这一出闹剧,她觉得非常的苦闷,就决定骑马出去走走,在门口见着了侯国兴这提着四色礼物獐头鼠目的家伙,她视如不见,直接骑马走了。

侯国兴道:“这粗野女子是谁?女子之家,当街骑马,成何体统?”

田尔耕道:“侯少慎言,这位便是今上认的御妹,长平郡主,东厂米柱千户未过门的妻子。”(此事发生在米柱在辽东返京前夕)。

这时魏忠贤的侍从李朝钦走了出来,说道:“侯公子,魏公公有请。”

候国兴地位特殊,魏忠贤即使心情再不好,也要见上一见,他与客氏,公开结为对食,这是形同夫妻,侯国兴相当于他的继子,必须见上一见,否则以后这日子无法过了。

这魏忠贤赌钱,输惨了才自宫入宫的,这是走投无路之后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招数。

魏忠贤可以说是从太监的最底层工作做起,端茶送水,打杂扫地,按说他已经三十好几岁了,这些事应该是更小一点太监做的,可他依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毫无怨言,加上他之前地痞流氓“混社会”积累的丰富的处事经验,他很快成了太监中的新星,而且遇到了他这辈子的贵人,这个人也是个太监,和他同姓,叫魏朝。

这个太监可不是一般人,因为魏朝是侍候太子之子皇子朱由校的管事太监,对于这样的人,魏忠贤当然竭力巴结了,如他所愿,他终于进入了伺候朱由校的圈子,并成为朱由的心腹,二人结拜为兄弟,与此同时,他又结识了一个政治盟友,那就是皇帝的乳母、魏朝的对食情人客氏。

这个客氏虽然三十好几岁,但桃面依旧仿若二八少女,善于化妆打扮,常常穿着与自己身份与年龄不相称的衣服,十足一个妖精。但她那不老的容颜,着实让那些青春亮丽的嫔妃与宫女惊艳而又无法企及,一个个望着她瞠目结舌。她的美艳、她的妖冶、她的风采,她明亮的眼睛、香艳的姿容、丰腴的身体、细润的肌肤、诱人的曲线、甜美的声音,着实刺激着人的感官,勾动人的魂魄,浑身上下有一种魔力,令望见的人产生想法,不时卖弄着她高挺的上围,散发着成熟的味道,这是她的骄傲,赖以横行霸道的资本。

这魏忠贤立即被她迷上,对她大献殷勤,魏朝比魏忠贤年轻,为什么他能从魏朝之手中抢过客氏呢?

魏朝与客氏只是对***神上的夫妻,这个魏朝除了吃位在一起,别的不懂,而魏忠贤不同,他结过婚生过女,又长年流落在赌场妓院之间,很是懂得伺候女人,即使己经去势,但是这伺候女人的口舌手段功夫还在,自然可以将本就放荡如狼似虎的客氏勾引过来。

对于客氏,魏忠贤是无论如何都要巴结的,而且一定要取代魏朝,因为,魏忠贤非常明白,客氏就是他上位的金钥匙、垫脚石,以魏忠贤当时的权势,完全可以找别的女人,但他偏偏找了自己结拜兄弟的女人,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个女人搞到手呢?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不一般。

有人肯定会问,这客氏不就是皇帝朱由校的乳母吗?同样也是奴才,有什么不一样吗?客氏虽然是奴才,但确实与别的奴才不一样,与普通的宫女、乳母有着本质的区别,这就在于皇帝朱由校了。

客氏颇具姿色,而且非常有政治头脑,她明白一点,自己是皇帝的乳母,一旦皇帝长大常人了,这个岗位自然也就失去了意义,自己也就该离开皇宫了,那么要想在皇宫里长久地待下去,必须牢牢抓住天启皇帝的心,因此,客氏充分展现了一个女人的魅力,使得朱由校在情感上和生理上对客氏都有深深的依赖,朱由校对客氏那是百依百顺,抓住了客氏,就等于抓住了皇帝的圣眷,正是客氏的大力推荐,他这个目不识丁的人才能成为司礼监秉笔。

在庚辰宫变之中,他们又同过生死,关系更进了一步,到了此时,他说什么也要将客氏抢过来,据为己有,这才可以保证他的荣华富贵,他再也无法和魏朝分享客氏,才有前夜的冲突,这也是他与客氏的预谋,他们成功的铲除了魏朝,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这在民间,就等于他们是结为夫妇了,侯国兴是他的继子,这关系最是难以相处,现在主动求见,他十分高兴,应该可以见上一面。

侯国兴作了一个揖,然后献上四色礼物,口称:“叔叔在上,请受小侄一拜。”他就是再无耻和不要脸,也不敢称之为父,和自称儿子,这叔叔侄儿是他和田尔耕几经研究才想出的称呼。

魏忠贤十分高兴,说道:“国兴请起,印月经常说起你,真是一个一表人才的好孩子,吃饭了没有?朝钦,命厨房做几个小菜,咱家要与国兴饮几杯。”

侯国兴道:“谢叔叔请。”

他们来到了偏厅,一边吃饭一边叙家常,田尔耕就像是小厮一样站在一边侍侯。

这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候国兴告退,直至离开魏府,也没看见魏忠贤有什么表示,他有些不高兴了,说道:“白来一趟了。”

田尔耕道:“侯少慎言。”

当他们回到了家,门口正热闹,原来是魏忠贤赏了他一万两银子和两车礼物,管家正在卸货,候国兴大喜,忙上前查看礼物,里面有丝绸百匹,珍珠一盘,还有人参、鹿茸、燕窝等名贵补品。

侯国兴仰天大笑,说道:“这一趟没有白去。”他一月的零花,不过二三百两,这对他来说,可是天大的富贵,他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

田尔耕道:“如果侯少嘴巴再甜一些,这赏赐更多。”

侯国兴道:“怎么甜?”

田尔耕道:“如果称之为父,更多的富贵垂手可得。”

侯国兴脸色一沉,冷冷道:“本少的父亲只有一个,定兴侯二,虽然是一个早死的地痞小混混,但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汝让我做一个猪狗不如的人吗?”

田尔耕道:“侯少想多了,这是权宜之计,连老祖宗客奶奶的事都由魏公公主,侯少称之为父又如何?这伏低做小,就有天大的好处,这又有何妨,又不是让侯少改姓,侯少可知老祖宗为何会从了魏公公?朝廷大小事务,没有他这秉笔太监点头,就是通不过,就是侯少看中的锦衣卫指挥使也是,现在侯少无权无势,必须等大权在握,才可以随心所欲呀。”

侯国兴一想有理,抱着死鬼老爹的名,可是捞不到什么好处,他说道:“我应该点么做?”

田尔耕道:“候少可以写一封回谢信,感谢他的馈赠,就以儿子的口吻,先试一试风声再说。”

侯国兴道:“好!”

田尔耕知道这家伙不识字,只好代他写了一封回谢信,让人送去了魏府。

这魏忠贤果然十分高兴,第二天就有人至侯府传诣,封侯国兴为锦衣卫指挥佥事,赐蟒袍一袭。

田尔耕道:“恭喜候少,贺喜侯少,距离目标又近一步了。”

侯国兴也是高兴的道:“这一声阿爹得叫得值。

没有好处,让他叫魏忠贤为爹,他当然不干,有了这么大的好处又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