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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德开和石昌分析了很久,也没有分析出问题究竟出自哪里。

就在二人苦苦思索之时,石家家丁进来说刑部的人找上门来。

石昌顿时慌了。

“金员外郎,现在怎么办?”

金德开面色如常,但心中也是惊慌失措。

“石主事,刑部要是问你,你一律不承认,我先去找找上面的人,看看此事到了什么地步……”

金德开一边说,一边小跑着从后门出了石家。

石昌望着金德开狼狈的背影,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他无奈的跟着刑部的人到了刑部衙门。

金德开顾不得避嫌,径直到了一户高门大户。

不多时,便被送了客。

从高门大户出来不久,他也被刑部接走了。

金德开刚到刑部,就在刑部遇到了秦阳伯。

秦阳伯今日很神奇的在家中宅院中又发现了账本,比上一本更加具体详实。

他拿到账本简单翻了翻后,立刻送到了刑部。

因为证据确凿,十分容易查证。

刑部仅仅用了一天就结案了。

案子递到了上面。

……

教坊司。

杨青易和崔修竹、春花三人玩着纸牌。

崔修竹明显有些心神不定。

“我刚刚去给诚王复查身子,从诚王处得知,贪墨用料银一案已经初步审定,交到了上面,就等陛下最终下旨了,最终旨意明日应该就会出。”

杨青易安慰道。

崔修竹神情紧张。

“放心吧,贪墨一事完全是石昌和金德开为之,与令尊毫无关联,综合冲撞诚王之事的误会,令尊的冤屈这次一定能洗刷干净,你很快就能走出这教坊司。”

杨青易抚了抚崔修竹头发。

崔修竹本来心慌意乱,但看到杨青易一脸的微笑,听到杨青易温暖的声音,她的心瞬间冷静了下来。

自从走进这教坊司,崔修竹便没有奢望过,有朝一日会活着从教坊司走出去。

就没有想过崔家会有冤屈洗刷的一天。

自从进了教坊司,崔修竹往日的骄傲都随风而去,她变得万念俱灰,一心只想求死。

试过很多方法,都被人阻止。

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是上次服毒。

整个京师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后来是杨青易将她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

也是那一次,让她和杨青易有了接触。

让她的心态逐渐有了变化。

杨青易之前安慰她,说崔家的冤屈会有被洗刷的一天。

崔修竹信了。

杨青易的话在她心里有着不一样的分量。

她虽然相信崔家会有冤屈洗刷的一天,但万万不敢想,会如此之快。

而这一切又有赖于杨青易。

冲撞诚王的误会,是杨青易解除的。

贪墨工部用料银一事也是杨青易找到的证据。

杨青易是整个崔家的恩人。

再加上崔修竹对杨青易本身的其他情感,此时在崔修竹心中,杨青易已经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春花,我突然想吃醉香居的糕点,你现在能不能去帮我买一些?”

崔修竹转头看向春花。

“崔姑娘,醉香居掌柜的今日有大喜之事,歇业一日。”

“醉香居旁边的那一家也是我喜欢的,买他家的也可以。”

崔修竹微笑道。

春花抬头看了看崔修竹,心说崔姑娘往日从不让我出去买吃的,今天是怎么了?

而且一家不行,还要换另外一家。

“好,我现在就去。”

春花放下手中纸牌,从外面将门关好。

此时,崔修竹的卧房中只剩下杨青易和崔修竹。

以前也有过这种场景,但今日房中的氛围似乎有些不同。

“就剩我们两个了,斗地主玩不成,换个其他的玩法吧。”

杨青易将桌子上散落的纸牌整理到一起。

正当他认真摆弄纸牌之时,唇上突然温热芬芳。

杨青易一愣。

随即房中蜡烛熄灭。

他手中的纸牌被轻轻拿走,换成了一片滑腻……

黑暗中,崔修竹的床摇晃了起来……

……

京师某家酒楼。

严居和崔东谐正在喝酒。

这段时间严居坚持不懈的为崔修竹送礼物,各种礼物都是经过他悉心挑选的,但无一不被崔修竹拒绝退回。

严居在教坊司与崔修竹一面也没有见到。

只能每次都落寞的望着崔修竹的窗户。

严居心中苦闷。

崔东谐在崔修竹那里打出的亲情牌已经失效了。

崔修竹像拒绝其他人一样,每次都将他拒之门外。

不过,崔东谐今日的情绪很好。

但他为了配合严居,也做出了苦闷的表情。

“今日刑部的案子已经交到了陛下手中,明日可能就会有最后的旨意。”

严居喝了一口酒道。

崔东谐闻言心中更加欢喜。

小叔如果官复原职,那么我的前程又有了一份保障。

不过他也不想放弃严居这条大腿,小叔虽然是至亲,但他终归只是一个小小的工部主事。

严居可就不一样的,其父是堂堂吏部左侍郎,权柄极大。

“严公子别灰心,其实我小叔一家洗刷冤屈以后,您想得到堂妹,可能会更容易一些。”

崔东谐微笑安慰道。

“何出此言?”

严居本来已经有些心灰意冷,崔履一旦翻案,崔修竹就会从教坊司中放出去。

到那时,他想得到崔修竹,更是难上加难。

崔东谐谄媚的笑了。

“严公子您想啊,堂妹年纪尚小,且心高气傲,喜欢诗情画意,分不清什么样的人才是值得依靠的。但是我小叔不同啊,小叔在官场上活了这么多年,堂堂吏部左侍郎的分量,难道他还分不清吗?”

严居闻言豁然开朗。

“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崔履肯定知道吏部左侍郎的重要,而且他被流放了一遭,应该更加知道权势的不可或缺。”

“严公子说的有理。”

崔东谐谄媚道。

“哈哈哈哈哈。”严居仰头大笑。

想通了这一点以后,严居脸上的愁云被欣喜取而代之,“等崔履回来以后,我就让我爹登门提亲,不怕崔履不答应。”

“那我就提前祝贺严公子了。”崔东谐举起酒杯向严居敬酒。

“哈哈,同喜同喜,到时候你就是我的大舅哥,来,大舅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