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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外面那些小道士也都已经工作得差不多了,听钟云板一敲,四老即刻将丁香和令狐小猪从顶宫带出,第一次将两人带入老律堂念早坛功课经。

如今的茅山中虽然道士不多,但各个分工森严。早坛功课时,四老中一人带七名中年道士上殿,带领其余弟子咏诵经文。这是茅山派道士每天必备的早课。

早课之后梆子再度敲响,众弟子下殿,又齐集邱祖殿前,分两排由值日知客率领。往斋堂用膳,我进了斋堂一看,就见斋堂里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左右两排桌子面对面摆的整整齐齐,一直排到底,而斋堂最里面中间位置摆放着一尊神像,神像前摆着瓜果祭品,并且焚香供奉。吗在尽巴。

而这时白龙、小茹和媪也都已经起来了,被请进了斋堂里一起用饭。

对于‘道门’这个词汇,我当然不会陌生,但是说起来,自己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道士,甚至都没有正式进过道门的大殿、听过道门的经卷,如今一见难免一阵感慨,心说这道门里的规矩还真是繁多。甚至连吃饭时都有一条条规矩束缚着你,比如什么不能交谈、不能东张西望,开饭之前更要先对供奉在堂内供奉的王灵官进行礼拜献祭。

王灵官是谁我听都没听过,干嘛要拜他?后来偷偷跟白龙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位王灵官乃是一位类似于佛家韦陀的守山神将,长期镇守山门,就像是山神,又像是道家的门神。

礼拜完了之后,一群饥肠辘辘的道门弟子更要在桌前自己的位置站好,又开始献祭王灵官,经师站在右边。面对供桌,一面敲引罄一面念经,大家跟着他念供养咒和结斋咒来……

所谓入乡随俗,前面的一系列规矩我倒是还能遵守,可直到这时就真有点儿适应不了了。倒是白龙和小茹看起来依旧应对自如,毕竟两人从小就在杨道爷的苦心调教下长大,对于这些道门凡俗礼节,自然早就轻车熟路了。

再看媪,它可没有这么多的规矩,我们礼拜献祭的功夫它已经先趴在地上狼吞虎咽了起来,理由很简单,第一它不是道门中人,第二它连人都不是,只要能吃一口饭,就算被暂时当成流浪狗也无所谓,这孙子的皮确实够厚。

一直到道士们念完经之后,各种什么监院、执事、经师退出斋堂,我们才总算可以坐下好好的吃一口饭了,他妈的,墨迹半天饭都已经凉了……

吃完了早饭,茅山弟子的一天算是正式开始了,除了什么念经打坐之外就是习练道术和各司其职地工作,倒是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总之就是闲不下来。

甚至刚到茅山的丁香和令狐小猪也未能幸免,吃完早饭后四位长老先带着丁香到后山祭拜了一下当年为救茅山抛头颅洒热血的南海派先祖们,随后又在四位长老的‘监视’下开始了最基本的道术授业。

这一下,除了令狐小猪之外,茅山四老也都成为了丁香的授业师傅,以便她能以最快的速度掌握更多的道术,丁香累得连连叫苦,不过玄魁没等天亮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棺材里躲避三光去了,大白天的,这下可什么忙都帮不上她了……

道士们各司其职地忙碌时,小茹、白龙和媪我们四个就坐在一边无聊地嗑着瓜子聊起了天来,深山古观、鸟语花香,风轻云淡、流水潺潺,我们似乎还从来没有这么安逸过,甚至安逸得连一直待在车里看车的白狐都已经耐不住寂寞跑过来凑热闹了。

估计正是因为太寂寞的关系,白狐三番两次去招惹媪,就跟想找个同伴一起玩耍一样,可媪哪儿有心思搭理它,于是就来回躲。

它躲,白狐就又过去缠,白狐过去一缠它,媪又不耐烦了,最后气得一瞪眼,叼着烟卷扬起蹄子来就指着白狐骂道:“他妈的!你个小王八蛋再缠着老子,老子扒了你的皮涮狐狸肉你信不信?”

媪那语气显然是跟三哥学来的,以前三哥吓唬它时总这么说。

不过,显然白狐并不吃这一套,媪一骂,白狐倒是急了,突然一瞪双眼就听‘呼啦’一声,伴随着一团白烟从白狐的周身炸散,前一秒还可爱粘人的小白狐的身躯已经瞬间胀大了好几倍,九条尾巴在空中一阵乱舞,血红色的双眼更是朝着媪恶狠狠盯了过去,把媪吓个半死。

不过这下倒是给我们解闷儿了,于是小茹、白龙我们三个一边喝茶嗑瓜子,一边看着白狐把媪按地上一通削,媪的惨叫声搀和着大殿里的诵经声一起传来,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总之,我们就这样有限地度过了一整天,在这道门圣地鸟语花香、宁静祥和的气氛熏陶之下,虽然着急,但大家的心终究都渐渐地沉了下来,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有句话叫“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也许正应了我们现在的心境吧,如今静下心来,我们也终于能好好地静静思考一下接下来我们到底该何去何从,以及仔仔细细地探寻了一下自己心中所谓的道,到底是怎样的……

一天的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总之没等我们觉出乏味来,太阳已经下山、天色已经暗淡,而回想清早时的烦躁不安,仿佛就在眨眼之前。

也许这正是深山古观、道门圣地的神奇所在吧。

而一天的平静之后,白龙、小茹我们的身体似乎都已经恢复了五六成,虽说还能明显感觉到身体虚弱,但至少行动起来已经没有明显的疼痛感了,白龙脚腕上被我用匕首划出的两道伤口也已经愈合了六七成。

大概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一阵从天而降的怪声音将道观中持续了一天的宁静祥和打破,听到声音后大家跑出去一看,就见大殿台阶下的空地已经被一盏盏探照灯的光芒照射得亮如白昼,紧接着抬头一看,一共五架直升机正伴随着巨大的响声从天而降。

对于一些军事类常规知识我还是有了解的,直升机落下时仔细一看,那是五架米-24,也就是雌鹿武装运输直升机,而每一架直升机的侧面都用白漆喷绘着三个数字--749,显然,是749局的人终于到了。

不久后,五架直升机已经并排停在了大殿前的空地上,紧接着就见直升机里开始接连不断地往下跳人,没多久的功夫,大概三四十号全副武装、头戴钢盔的野战兵已经端着九五式步枪在我们面前站成了四排,一个个神情刚毅体格健硕,显然都是749训练有素的特种精锐。

紧随其后,一个老朋友也已经从一架雌鹿直升机上跳了下来,不是别人,正是陈国生。

不过之前每次见他时,他都是西服革履的,但这次不同,这次他也已经换好了和那些士兵相同的野战服,同样头戴头盔、肩上挎着九五式、腿上分别绑有野战匕首和手枪,身上更配备有夜视仪、护目镜、防弹背心等极其现代化的高科技设备,这是一线特种战斗部队的标准配备,我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而再看陈国生走过来时的脸色表情,我们的心情难免都更加的凝重了起来,显然,这一次银川那边不单是出了事,而且是出了大事,大到让陈国生已不得不亮出749最精锐武装力量、但还是忧心忡忡笑都笑不出来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