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长老震惊到难以置信的样子,陈耀扬笑了。
“怎么,你觉得你们七煌洞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不配被灭门吗?”
“杀人炼尸、勾结五鬼道残害百姓、以赶尸术控制活人,霸占他们的钱财妻女……”
“种种恶行,单拎出来一项……”陈耀扬冷漠地看着老人,“你们都非死不可!”
七煌洞刘长老的表情惊恐无比,不甘地开始辩解。
“将韩廷控制、把他弟弟炼成金甲尸,这是宗门的决定,我没办法啊!”
“更何况,更何况……韩廷和他弟弟这么好的条件,不好好利用实属浪费——”
“还是讲讲你的遗言吧!”
刘长老的声音戛然而止,陈耀扬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耐烦。
“我实在没兴趣再听你浪费时间!”
“我……我愿意退出七煌洞,只求留我一命!”刘长老摇尾乞怜地说。
陈耀扬拔出刀,一脸冷漠:“我让你说遗言!”
刘长老的眼神逐渐黯淡,他想说什么,但又一时张不开口。
犹豫半天,他刚想说些什么:“我——”
一把苗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冰冷的刀锋让刘长老的声音再次戛然而止。
“我看你也没什么遗言了,就这样吧,我送你上路!”
刘长老害怕得瑟瑟发抖,一股热流再也无法控制地涌出,尿了一地。
这时,陈耀扬手一挥,刀光闪过,人头落地!
这一刀,很快!
陈耀扬起身走向店铺外,刚到了门口,背后的无头尸身血液才四处喷涌。
“火!”
随着他声音落下,店铺内一股灼热火焰凭空而生。
散落的黑棺、无头的尸身、以及死去多时的炼尸……店里的一切全都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临走前,陈耀扬不忘将坑里满满的黄金收走。
当啷——
包子铺门口。
一个聪明绝顶的中年人手里装着豆浆的碗摔在了地上。
越过面前的身影,中年人愣愣地看着邻居家里散落的尸体、燃起的火焰……
中年人一时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失了神,他的笑容渐渐消失。
当他意识到什么,回过神时,对上了一个充满关怀的眼神。
陈耀扬甩了甩刀上的血,脸上露出一个阳光的微笑:“阿叔,有什么能帮你?”
“啊?”
中年人下意识后退了几步,等到站定之时——
他的眼神已经失去了焦距,双手在身前摸索,一副‘我是个盲人,我什么也没看见’的模样。
“啊,没事,我我……我只是迷路了!”
“谢谢你啊!”
说完,中年人就摸索着、踉跄着、精准地向一旁走开。
走着,走着,渐渐与包子铺拉开了距离,他开始跑了起来,头也不回!
拉开距离后,中年人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恐惧,在心里疯狂呐喊。
啊——
杀人啦!
跑快点,再跑快点!
话说,这杀人犯不会追上来吧?
中年人战战兢兢地回头看去——
只见包子铺门前,一个年轻人脸上挂着阳光的笑容,缓慢地、一下一下朝他挥着手。
“啊——”
中年人心底的恐惧再也抑制不住,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
“啊啊啊……”
“杀人啦,救命啊!”
中年人一溜烟地跑过在包子铺的斜对面的家,跑到了街道的另一边。
他又忍不住回头看去——
包子铺门前的年轻身影上一秒还在朝他挥着手,下一秒,随着一阵微风吹过,那人影……消失了。
那画面,很诡异!
中年人一下瞪大了双眼,脸上的表情更加惊惧。
青天白日,好像见了鬼!
他一下两腿发软,摔在了地上。
“有鬼啊!杀人啦!”
中年人到处拍打街坊邻居的大门。
本来以为是普通的杀人放火,想着跑远后喊保安队回来处理,结果现在……
保安队处理人能行,但他也不确定保安队能不能处理鬼。
保险起见,先喊点人出来。
听家里的老人说,人多阳气重,就不惧鬼神。
敲打了半天……没人开门。
他不喊还好,一喊“有鬼”,街道上的路人一下就消失了,各家各户的门窗“哐哐哐”全部关了起来。
神经病,如果真的有鬼,还是能在青天白日现身的鬼,能跑去哪?当然躲在家里最安全。
拍打门户无人应答,中年人认命般地摊在路边的台阶上,回头看向冒出火光的包子铺——
杀人放火,毁尸灭迹,厉鬼索命……
在这剧烈的刺激之下,中年人只感觉体内的洪荒之力再也控制不住,喷涌而出——
他再度感受到了儿时的温暖,裤子又热又湿。
……
从包子铺离开后,陈耀扬并没有急着去城东抢人头,而是来到了另一条街道上。
他在一家售卖鲜花饼的铺子门前停下脚步。
看着紧闭门户的铺子,陈耀扬沉默不语。
“来晚了呀!”
话音刚落,天空中的光线一下变得黯淡起来。
陈耀扬抬头一看,原本明媚的天空,很快变得乌云密布。
轰隆隆——
乌云蔽日,有风雨欲来之势。
“哟,有点意思!”
陈耀扬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鲜花饼糕点铺,笑着说:“短暂的操控天时,增加阴气,提高作战能力。”
“没想到这七煌洞赶尸派,还是有高手的。”
“不过……”陈耀扬转头看向一个方向,“这样你就暴露了呀!”
“呵~”
雨,淅淅沥沥地开始下了。
一阵微风吹过,陈耀扬的身影消失在了风雨中。
……
雨越下越大。
街道上的行脚步匆匆,避雨的避雨,回家的回家。
很快街道上就空无一人。
嘎吱——
嘎吱——
街头尽头,一个身披蓑衣、挑着扁担的佝偻身影出现。
扁担上挂着两个箩筐,各自用一块黑色的布料盖着,看不清里面装着什么。
街道的另一边,一个手握长刀的男人出现。
在陈耀扬出现的那一刻,风更大了,雨更急了。
劲风呼啸,仿佛要将他淹没在这滂沱的大雨中。
陈耀扬没有伞,但诡异的是,当那铺天盖地风雨落到身前时——
漫天的风雨都绕开他,向两侧倾斜。
陈耀扬行走在大雨滂沱的街道中,滴雨不沾。
很快,两人在街道中间相遇。
陈耀扬抬起头:“阿婆,鲜花饼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