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殿下,臣虽然是负责照顾北晋国皇子之人,可微臣的贱内却是这般冲撞了七皇子,您看,是否可以去齐王府让萧史皇子将养?”
“去本王的府邸,合适吗?”
“我夏侯家出钱来赔罪,可好?”
“皇兄还没有下旨,你觉得本王能够擅自说好或者不好吗?”
“那微臣这就去皇宫请旨意来。”夏侯城急急忙忙的站起来,才走到一半,似乎想起什么,看向青媚,“贱妇,你本来罪不至死,可你撞晕了北晋皇子,实在是命不好,我看你罪大恶极了。”
“夫君……我是媚儿啊……夫君……”
青媚想匍匐到夏侯城的脚底下,奈何他一脚将她踹开,这一脚用了七分力道,踹到了心窝处,竟将她踹晕了过去。
这武艺,李潇玉看了个究竟和分明,夏侯城竟然有不错的内力,看来这个人她倒是小看了。
金润荣怎么不知道夏侯城的意思,差几个人将昏厥的青媚压入大牢之中。
李潇玉看着萧史醒来,让容曜把他扶上客座,而她则是选择继续跟华容对决。
她李潇玉是个有始有终的人,绝对不可能因为萧史一个外人而停止了自己的计划。
“华容,这契约既然有你的私印,你可知道你要被大理寺卿查办?”
“齐王妃,且不说这程序如何走,你无权置喙,就算你能说道,又如何知道一份契约就是我华容有罪?”
“对啊,一份契约本是贪污罪罢了,可是你这贪污贪得是铁矿,这就引人遐想了。”
“是你遐想?还希望齐王妃赐教。”
“铁历来都是刀枪箭羽的制作原料,你要那么多铁做什么?”
“我说了,制作铜钱。”
“所以你就是贪污罪而不是其它罪过,对吗?”
“难道齐王妃觉得还有其他的吗?”
李潇玉打量着华容,处变不惊,倒是个人才,可惜啊,这人心术不正。
“永康十三年夏,你在启运赌馆出老千害死了容娟的夫婿王飒,那王飒可是个远近闻名的铁匠,而那个铁匠更是你华容手底下的大匠,对吗?”
“齐王妃,这无凭无据可不能瞎说?”
“无凭无据吗?这世间所有事情都有不透风的墙,不是吗?”
“你有什么证据?”
李潇玉将她手里没展开的信封,打开笑起来,“这第一封信,是你和大匠王飒签订的雇佣协议,上面清清楚楚的写明了你和王飒为期三年的制作战戈的协议,难道这不是你的笔迹?”
这句话让华容愣住,她怎么找到了这个协议?王飒家不是被烧了吗?
“看来你有印象,很好,那我继续说下去。”
李潇玉又展开第二封信,扬了扬说道:“这一封信则是你永康十三年春,告知启运赌馆的掌柜永林出老千的手书,上面说你需要王飒倾家荡产,只为了找到我第一封信的下落,对吗?”
李潇玉看向百姓,“大家只知道启运赌馆是商州城的赌馆,却不知道这启运赌馆的实际所有人是你华容吧?华容,你该是知道官员不得涉足赌馆和**吧?你还运作赌馆,这不是知法犯法吗?”
华容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说启运赌馆是我开的,齐王妃,证据呢?”
“这第三封信,就是你的证据,地契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这是你华容的地盘。”
“难道我不能出租我的地盘吗?”
“华容你说的没错,你可以出租地盘给赌馆,可惜啊,这启运赌馆的位置就是我家王爷都出不起钱盘下来,你却拥有地契,不觉得很奇怪啊?”
“难道我家不能家境殷实吗?”
“殷实超过了皇家?”
“我华容华家四世三公,难道不能富可敌国?”
“是吗?”
“齐王妃,你带偏节奏的本事很强,但是你要想清楚,我说的和我做的,有没有道理。”
李潇玉抄起手来,这个华容真的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
“华容,富可敌国超过皇家,这便是一种涉嫌贪赃,你可知道?”李潇玉慢条斯理的说着。
“所以我不否认我的贪污罪。”
“是不是在你心里,你不过是贪污罪,大不了引咎辞职,伤不了性命?”
“难道我还不能回家吃老本?”
李潇玉摇了摇头,带着无奈,“华家的子嗣该是为国效力,却是这般贪赃枉法,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你辜负了你华家给你的尊位和荣耀,真是可惜。”
李潇玉从怀里再拿出一封信,无奈的说道:“我这人有个习惯,喜欢蹲在城门口看人家进进出出,你做事虽然滴水不漏,可惜啊,终究是有露出马脚的时候。华容啊,你可知道永安当?”
“永安当?”金润荣接了一句话,那里不是李密的家财吗?
李密则是皱起眉来,这齐王妃好生了得,永安当也知道?
“来人,将永安当搜出来的兵器给大家看看。”
沐颜和沐戎带着三十来个侍卫拉了十车兵器,浩浩荡荡的走来,让众人面面相觑。
“华容啊,你这些武器少说也有数千把,你这是意欲何为啊?”
华容脖子僵硬的看向李潇玉,“齐王妃真是了得,连这都搜到?”
“我该说是左藏令了得,胆大包天到了,派人扛着木柴,将刀剑夹入其中藏在永安当。啊,对了,这永安当是李密的家财,太府寺卿啊,你作何解释啊?”
李密笑了起来,“我年少时一直听说有下属胆大包天的陷害自己的长官,如今我算是见识到了。”
得,推脱了一个干干净净。
“华容,瞧瞧,你的上司并不想帮你,你该怎么办?”
“齐王妃,你今日里非要我华容给你个交代,是吗?”
“你这贪污罪不只是下狱了,还有私藏兵器罪,怕是数罪并罚吧。”
“齐王妃,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信息知道这些事情,但是你这手眼通天的本事,倒是让我为我东岳国的国事担心。一个西霖国的郡主,竟然能左右我东岳国的大吏的人生。齐王,我只能说,你不得不深思了。”
好,好一个祸水东引,这个华容打算临死都拉一个垫背的了。
“你这话说得漂亮,可是再漂亮也解释不了你的罪责,左藏令大人。”李潇玉冷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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