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谈出来!?”
洽兰提语气震惊,看着点头的周安很无语:“合着他们一个上午啥也没干就光吵架了呗?真有他们的。”
“大概吵架也是流程之一吧。”周安笑笑,“下午代表们还要接着协商。”
激烈的武器对撞声在两人的身前不远处响起,两位参赛者正在对决,一位用着镰刀般的成对武器,另一位则是用短枪。
擂台是临时搭建的,高于地面五十公分,但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方形,而是圆形,半径足有二十五米,宽阔的场地方便了各种类型的选手发挥实力,至于瀚海境比赛,那就不在协会内部了,而是在山顶。
圆形擂台上的两人不停辗转腾挪,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打败对方,却互有优劣,这场战斗已经持续十分钟了。
因为炁量不多的原因,岚雀境的真武本身除了炁能力外就没有太多的花样了,因此像现在这样势均力敌的现象经常会出现。
擂台上已经全是汗水,不只是台上两人的,还有之前参赛选手留下的。
附近的观赛者很少,各色人种都有,但只有两百个左右,看起来好像并没有多少人关心一样。
“怎么看的人这么少?”周安问向了一旁的洽兰提,他似乎总能知道些什么。
“少?哪里少了?基本上参赛的和他们的代表都在这了啊?”洽兰提挠了挠头,“你不会以为所有人都能上来看吧?”
“不是吗?”之前他们两个很随意的就上来了,也没人上来要求验证身份什么的,搞得周安还以为是人人都能进呢。
“怎么可能,进协会前我们其实有被面部扫描过的,不然混入什么恐怖分子怎么办,虽然说那是在找死,十二理事十一个都在,谁袭击谁还不一定呢。”洽兰提耸耸肩,开了个玩笑。
“那你怎么也进来了?”
“我老爹是协会里的干事啊,你不知道?”洽兰提语气惊讶。
“我应该知道吗?”周安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干事是协会里地位仅次于理事的成员。
“我还以为我说过了呢。”
“然而并没有。”周安摇摇头,也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向洽兰提擂台上的两个人谁更有可能赢。
“这个,我也看不太出来啊,两人的实力基本上都差不多,不然也不会僵持这么久,连炁都快耗光了吧。”洽兰提摸了摸下巴,“不过我看好那个耍两把镰刀的小子,我看他动作暗搓搓的很阴险啊,短枪那个看起来打得很累啊。”
“那你信不信那个用短枪的快赢了?”周安挑挑眉。
“哦,为什么?”
“那个用短枪的在拖时间,他在观察用镰刀那人的攻击模式,现在已经基本熟悉开始转守为攻了。”
“你怎么知道用短枪的在拖时间?”洽兰提瞪大眼使劲瞧,可怎么也看不出来,只觉得用短枪的在疲于应付,不过转守为攻他倒是看出来了,之前横档居多,现在已经有些开始刺击了。
“感觉。”周安语气平静。
“感觉?”洽兰提一脸懵。
“你没怎么实战过吗?”周安也觉得奇怪,这种感觉很明显啊,经常战斗过的人应该都能感受到,怎么好像洽兰提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不觉得我实战少了,但我就是没感觉到。”洽兰提摇摇头。
“这样吗?那我也不知道了,反正你看就是了,那拿镰刀的输定了。”周安摆摆手也不在意这个,双手抱臂,下巴微抬继续看擂台上的比赛,一副对胜败胸有成竹的样子。
诧异的看了周安一眼,洽兰提忽然想起来之前听到的秦正风打李德威的原因,好像是李德威的重孙派了两个杀手,其中一个还是狙击手,结果一枪没打中被反杀了。
“这小子……”
“就是这小子?”皮肤稍显黝黑的王路峰看到了擂台对面的周安,“本来应该和我们一起的那个?”
旁边身材壮硕的石阳点点头。“如果天幕给我们的资料没错的话,那就是的了。”
“本人比照片好看诶。”站在两人身后的单雨绮踮起脚,“比王路峰你白多了。”
“我这是练出来的黑,天天待在家才有可能那么白。”王路峰对此嗤之以鼻,他的父辈是军伍出身的真武,对周安这种小白脸加开后门的非常得不屑一顾。
“那我们要去打个招呼吗?”单雨琦左右看看了两人。
“不去。”王路峰率先开口回绝,“他不来找我们,反而我们三个去找他是什么道理?”
紧接着石阳也摇了摇头:“算了吧,反正大家各打个的,到时候说不定还会直接对上呢。”
“这种只不过来镀金的怎么会对上我们?”王路峰双手抱臂冷哼一声,“排赛不可能一开始就让相同国家的人对上,他第一轮就输,怎么可能碰上我们?”
“都不去吗?”单雨琦确认了一下。
“要去你去。”王路峰态度坚决,石阳也继续摇头。
“好吧。”见两人都不想去打招呼,单雨琦也熄了去找周安的心思。
一阵不小的惊呼从擂台下传来。
擂台上的形势陡然逆转。
只见使双镰刀的那人一击不中,被用短枪的直接贴身,拳背凶狠地锤在镰刀人的心口上,轰得镰刀人口吐鲜血,接着化拳为爪攀住那人的肩膀,沿着胳膊向下一滑夺下短镰,手肘一横,短枪人直将镰刀人压倒在地,锐利无匹的枪尖好似一点寒芒,冲着倒在地上的镰刀人喉咙扎去!
擂台上汩汩的鲜血淌开与汗水混在一起,地面变得更加滑腻。
看着这一幕,洽兰提笑了笑:“你说的对,拿短枪的赢了,可惜这里不开盘口。”
“也不是每次都能猜中,只不过这次僵持的比较久,感觉比较明显而已,而且这种水平差不多的战斗瞬息万变,说不准的,只能大概猜猜。”周安摇摇头。
擂台上迅速有工作人员跑上来,将倒在台上的镰刀人抬上担架,短枪并没有完全扎透脖子,还有得救。
剩下的工作人员用水枪冲刷着擂台,血迹很快被冲淡,擂台上只留下了淡淡的橘黄,但浓厚的血腥味却经久不散。
当拖把将水渍拖干净后,又是两人跳上了擂台。
下一场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