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房间比起向晚的,明显就要好上不少。
一张干净的双人床,床上的垫子也很干净,枯草也铺了好几层,看起来就很软和。
几张小凳子,还有一个小木桌,床下放着两个夜壶。
角落里放着两个小桶,桶内放着一些粮食。
向晚进屋后便直接坐在了那张双人床上。
啪~~,向晚的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个大嘴巴子,她双眼瞪着自己的父亲。
“谁让你坐床上的,下去……,”向建眼里的嫌恶根本就不加掩饰,向晚脸上怪笑着,但还是从床上下去了。
坐在靠近门边的小凳子上,向晚看着正在忙碌的母亲。
最开始父亲打她时,母亲还会阻拦,但时间一长,就连母亲也默许她去做那种事。
“嫌我脏,那你们吃粮食的时候怎么不嫌脏……,”向晚咯咯笑着,看着母亲手里的面粉。
“你闭嘴,是你自己不自爱……,”向建怒吼一声后,房间里瞬间寂静下来。
烧了个小火堆,蒸了些馒头,向建和自己的妻子一人两个,而向晚只得到了一个。
对此向晚也没说什么,毕竟她也不喜欢吃馒头,等一会她去开门,陈鹏飞出来后,少不了她的好处。
看着安静吃馒头的两人,向晚脸上再次出现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爸,妈,你们不想知道里面的人是谁吗?”
两人看着向晚,面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安静吃着手里的馒头,对于向晚的这些行为。
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并不想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里面的人,可是表姐哦……。”
向晚看着两人面上的表情,此时已经是笑得前仰后合。
向建和自己的妻子在听见里面的人是向榆时,面上的神情瞬间便僵住了。
“我说的是真的哦。”
向晚再次缓缓开口说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向建站起身,抬手一巴掌扇在向晚脸上,“那是你表姐,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他作势抬脚就要去开门,但向晚的话却让他止住了脚步。
“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功夫了,里面的人可是陈鹏飞,你们俩的工作可都是他介绍的,打扰了他的好事,你们往后可能连馒头都吃不起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向建退回到门前,想着极寒时的那段苦日子,耳边回荡着向晚的笑声。
“忘了跟你们说了,他们在房间里已经待了半个多小时了。”
此时蹲在沙发上的向榆,手里正端着一份盒饭,她听见隔壁的声音了,是大伯和伯娘回来了。
本来准备踩点再把他们都杀了的,但她一时间真的没有忍住。
反正棚户区这里管得也不严,更何况她一路上都做了伪装,脸上始终都蒙着魔术巾,棚户区里的人也认不出她来。
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们都杀了,省事。
“陈鹏飞给你多少贡献点,你不能全拿了知道吗,要拿一半给我和你爸,再给一部分给你表姐。”
女人柔声在向晚耳边说教,陈鹏飞出手一向很大方,他玩了那些姑娘后,一次都会给几十贡献点。
相当于她和向建半个月的工钱了。
良知,早在送向晚去用身体换粮食的时候开始,他们便没有了,自己的姑娘都能这样。
更何况是向榆了,在他们心里,向榆是弟弟的孩子,那便和自己的孩子没什么区别。
那向榆用身体赚的贡献点,他们也能分一半,毕竟他们是向榆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而且向榆那孩子一向懂事,她估计也会同意的,女人最终的归宿不也是找个好男人吗。
两人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毕竟他们也是真的不敢招惹陈鹏飞。
又等待了十几分钟,向建便示意向晚去开门。
向晚脸上带着笑容,她已经能想象到开门看见的场景,向榆满脸泪水的缩在墙角,满脸绝望。
但房门打开后她便愣住了,微弱的灯光下,地上躺着一具尸体,尸体周围还有一滩血迹。
突然间房内伸出一条手臂,将向晚给拽了进去,向晚惊呼一声,接着口鼻便被捂住。
耳边传来一声低喃,是向榆的声音。
“我的好表妹,你可算来了,怎么就放我和陈鹏飞两个人玩呢,应该大家一起玩才好玩嘛,你说对不对。”
向晚哪里敢吱声,因为她能感受到脖颈上传来的冰凉触感,以及刀刃滑破皮肤时的火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