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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你干什么?”

杨玄庭瞥了地上的荷包一眼,嘴角浮起些许笑意,手臂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他,“你管这些东西做什么?”

正说着,楼上的荷包果然又落下了三四个,杨玄庭挽着轻岚的腰,以极为轻盈的步伐避开了所有姑娘们温柔的心意。

“管这些做什么……”轻岚低声重复着他的话,眼中的迷茫慢慢消散,她笑了一声,用力将杨玄庭推开,然后望了楼上的女孩子们一眼,笑道,“这位公子想干什么?这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拉拉扯扯。”

杨玄庭却毫无退缩之意,他没有松开握着轻岚的手,轻声道,“这位姑娘别怕,我又没有歹意。”

“喔,没有歹意,”轻岚举起了手,将被杨玄庭紧紧握住的手腕放到了二人的眼前,笑意盈盈地问道,“那你是何意?”

杨玄庭眉心微展,似是舒了一口气,便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抬头望向楼上的明眸少女们,高声道,“不必再丢荷包给我了,除了我身边这位姑娘的荷包,我谁的都不要!”

四下围观的人中响起了起哄一般的口哨,楼上的姑娘们也不恼,彼此推搡着离了窗口,只向夜空扬撒出一片银铃般的笑声。

杨玄庭拉着轻岚的手,向着围观的众人发起了突围。他放声而笑,心中极为快活,两人一路飞奔,将围观的人群很快抛在了身后。

人群中,李钦颇为惊异地望着这一幕。他仿佛还记得不久之前,杨玄庭为了各种和林轻岚相处的不得法而向自己求取建议,如今却这般熟练……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什么几乎没有听他向自己提过?

杨玄庭这是动真格了么……李钦正打算追上前看看,忽然隐约听见身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他回望了一眼,马上看见了在人群中上蹿下跳的小白。

因为个子太小,一不留神就被人群淹没,小白几乎是走两步就跳起来挥个手,深怕郡王殿下看不见自己。

李钦再转回身子看看前方,就这一眨眼的功夫,杨玄庭与林轻岚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茫茫的人海,毫无踪迹了。他叹了一声,回头向小白的方向走去。

“殿下,殿下!”小白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地冲到了李钦的身边,李钦伸出双手,稳稳地接住了他,“快回去,家里,家里来人了!”

李钦为小白抚背,让他别急,小白连连避开李钦的手,“不,不,殿下别管我了,快回去吧,皇……你父亲,你父亲来看你了!”

李钦笑着摇了摇头,叹道,“他来便来了,不用这样着急。”

“可他……点名,点名要见吴青峰啊!”小白依然慌张,“而且他好像已经知道了那个女囚犯的事,我出门的时候他把阿平叫去问话了,不知道现在——”

“小白。”小白还没有说完,李钦的手已经按在了他的头顶,用力地揉了好几下。

这大约是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小白愣了一下,只见李钦微微低下头,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轻声道,“我知道的。”

小白又张开了几次口,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脸急得有些红。

“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李钦低声地说,“他不会突然驾到,既然来了,就是有备而来,如果先慌了阵脚,即便原本无事也会让人怀疑,明白吗?”

“殿下……”

“放心吧,既然阿平在处理,事情就不会坏到哪里去。”李钦笑了笑,“我们走吧,走快点儿就是了。”

“好!好啊!”

李钦云淡风轻的样子让小白忽然安静了下来,方才还悬在空中的心忽然就安稳了下来。李钦走在前面,脚下健步如飞,但他却气息平稳,丝毫没有慌张之意。

是了,他是殿下啊,他总有办法的。

小白咽了口气,奋力追赶上李钦的脚步,忽然觉得脚下也充满了勇气。

远远的,两人已经瞧见杨家别院的正门前停着的御辇。洪锦站在外头,不住地踱步。一个转身,他显然也看见了远处李钦主仆二人,眼前一亮,便从大门拾级而下,快步走向李钦。

“殿下怎么这会儿才回来?让陛下一阵好等!”

“还在为明日国辩的布置做最后的准备,听到父皇驾临的消息就马上回来了,”李钦飞快地说道,“若是知道父皇今晚会来——”

“哎呀,别说了,快随我来吧。”

洪锦脸上半点笑意也没有,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李钦面色不改,随着洪锦一路进了门。而后七拐八绕的,竟是直接冲着吴青峰居住的院子去了。

看来父皇已经知道吴青峰的事了。李钦一面想着,目光低垂,余光却将周围的情境打量了一遍——这个不大的院子里,至少站了三百人的亲卫军。若只是临时探望,也未免太过隆重……

帝王随身的武装有时候代表着他的愤怒,有时候代表着他的恐惧,有时候则兼而有之。

果然,一进门,就看见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人。

李平跪在最前面,身后是吴青峰,墙边是老黑和带着镣铐的甄云。安立帝站在屋门之前,虽然他身后有一把太师椅,但他并没有坐下。只见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眉毛拧成了一团,一双圆眼含怒,仿佛凶恶的罗刹。

李钦站在院门前,用力抖落了衣袍上的灰尘,这道声音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在众人的目光中,他俯身而跪,甚至没有等洪锦为他通传身份,就高声说道,“儿臣姗姗来迟,请父皇恕罪!”

“呵!终于来了,”安立帝冷嘲了一声,不怒反笑,退到身后的椅子上,坐了下去,“你要朕恕你的罪,你倒先自己说说看,你都在背地里做了些什么!”

李钦面容如水,挺直了脊背,答道,“儿臣不知父皇驾到,让父皇在院中久等,自然有罪。至于其他……”

他看了看院子里的人,略略抬起了头,“烦请父皇息怒,稍候容禀。”

安立帝愤然将手边的茶盏猛然一推,一声脆响让所有人的心都颤了一颤。

“现在知道要禀告父皇了?你——早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