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光明磊落的亚瑟王,佩妮当然不可能不打招呼就跑别人地界。
在她跟家长、女王等一系列人打完批准电话后,邓布利多也凭借他国际巫师联合会主席的身份跟当地魔法学校的校长打好了招呼。
巫师寿命普遍比麻瓜长,当地学校的历史比苏联建国史都长。
所以他们没有改变称呼的必要——不管背后的国家叫俄罗斯帝国还是苏联,他们对外都叫【科多思多瑞兹学校】。
虽然是欧洲的学校,但他们从来没有参加过三强争霸赛,倒是参加过魔药锦标赛(霍格沃茨、非洲瓦加度、日本魔法所)。
所以邓布利多的面子多少还是有点用的。
“这就是亚瑟王吧,真是年少有为。”好吧,还是妖精骑士的面子最大。
被俄罗斯老奶奶一个熊抱搂怀里不放下的佩妮受宠若惊:“我还以为魔法学校禁止麻瓜进入呢。”
“我们学校学生虽少,但一直都和麻瓜有交流,绝不会像某些学校排挤不懂魔法的人。”
霍格沃茨小巫师的眼刀纷纷扎到自家老校长身上:看看你,到现在都没邀请妖精骑士到霍格沃茨城堡里面做客,还被人家抢先了。
邓布利多委屈,但邓布利多不说,霍格沃茨为了保护英国巫师付出了太多。
而科多思多瑞兹学校就算暴露在太阳下也没人去找麻烦。
因为学校的地理位置实在是太偏僻了……
估计目的地还没到,人就死半路上了。不然为什么那么多学生宁可上德姆斯特朗也不去本地的学校。
据邓布利多了解,科多斯多瑞兹学校在荒无人烟的远东地区。
学校的主入口在勘察加死亡谷。
品。
你细品。正常人会让孩子去那种鬼地方上学吗?
要不是后来用了近半个世纪修建传送通道,将学校主入口和其他巫师较多的地方打通,加上德姆斯特朗不招收麻瓜出身的学生,他怀疑科多斯多瑞兹学校的学生还没老师多。
地广人稀,巫师活得也很糙。
上次举办魁地奇比赛,他们学校的学生连扫帚都没有,直接骑着树来的。
真是离天下之大谱。
不是说巫师不能骑树,可你胯下的那棵树比球棒还大,所以你直接不用球棒,用树打球是吧。
远东的小巫师:我们都是击球手。
跟骑着树的巫师打魁地奇,不用担心被球打飞,要担心被人家的树撞飞。
“树不是魔杖,所以我可以碰对吧。”佩妮偷偷跟西弗勒斯咬耳朵,其他巫师无语地看向邓布利多,你们英国巫师小气到魔杖都不给人碰?
邓布利多欲哭无泪:不是不给碰,而是碰了就跟妖精骑士走了。
老魔杖为了证明自己和巫师界划清界限还选了默然者克雷登斯做新主人。
佩妮不知道两边的校长在讨论魔杖的自主意识和妖精骑士的魅惑魔法,她一直担心扫帚那么细,承受不了自己的体重,但树就没问题了。
于是,她从魔法袋里掏出嗅嗅国王,提前变小的树人格鲁特,还有其他收到消息后做好传送准备的妖精和巫师棋。
不一会儿,已经放平的树上就坐满了乘客。
如果树飞不起来,还有蝎尾狮阿斯兰和斯芬克斯帮忙抬树。
就是没人想到问巫师借个漂浮咒。
不过漂浮咒受巫师控制,没有自己驾驶来得好玩。
在树人格鲁特为首的植物系妖精的祝福下,属于妖精骑士的树睁开了眼睛。
巫师:不是,你们不觉得树长眼睛很恐怖吗?
佩妮不觉得恐怖,还担心人家眼睛被太阳晒伤,从魔法袋里摸出一副向日葵造型的墨镜。
原本有些掉san的场景突然变得滑稽起来。
“莉莉,害怕的话可以闭上眼睛。”
火狐狸往佩妮怀里钻了钻。
本来莉莉还想着以后带佩妮一起坐魔法扫帚,没想到先跟佩妮一起坐大树了。
被姐姐搂在怀里的感觉真好~
“嘤~”
歪头卖个萌,还能被亲亲抱抱。
其他猛兽就没有这种待遇了,他们只能变回人形,尝试让树飞起来。
“远东的树不是英国扫帚,它们好像只听得懂俄语。”
什么话都能听懂·妖精骑士这么说道。
英国小巫师:难道我以后买其他国家的扫帚还要先学外语?
不对,你说得也是英语啊。
哦。
可能我骑的树比较聪明吧。
佩妮还没想明白自己可以听懂所有种族的话,还能让其他种族听懂自己的英语这件事,邓布利多等巫师已经察觉到妖精骑士最大的作用就是帮助不同种族交流。
胜利之剑出现前,他们都没想过魔法道具也会说话。
分院帽是被灌注了四大巫师的思想,接纳之笔和准入之书也有自己的想法,但它们从未和巫师沟通,除了羽毛笔帮分院帽给妖精骑士写信,还有准入之书打脸那次。
难道说,其实它们都会说话,只是巫师听不懂?
如果诺斯费拉图长老听到邓布利多的心声,只会嗤笑一声,巫师的寿命还是太短了。
有些事情,只有活得久的种族才能见到。
比如,盐之圣杯也是会说话的。
因为附近没什么人,不用管劳什子的巫师保密法,骑不到扫帚的小巫师纷纷骑着树互相冲撞起来,引得附近的动物纷纷报警,原本的晴空慢慢覆上一层阴影,然后天降大雪。
说好的西伯利亚也有夏天呢?
雪很大,但不冷,佩妮伸出舌头舔了舔,有点咸。
她好像忘了邀请索尔特。赶紧打电话。
姗姗来迟的盐之妖精:“让巫师去城堡里待着,愤怒圣杯生气的时候可不管对方是活人还是死人。”
格兰芬多学生:我心向光明,肯定不是黑巫师,斯莱特林快进去,免得变成盐柱。
斯莱特林学生:分院帽,我要转院。
分院帽不在。
一众巫师跑到城堡里,看着外面被雪一样的盐晶铺满。
附近的小动物过来舔了一口,又在盐上打了个滚,一些黑乎乎的东西从它们身上脱落。
索尔特沉吟片刻:“这里的污染程度比我想象中轻很多。”
连普通动物身上都有污染,还轻?
“【愤怒】其实是最容易暴走的圣杯,它的目的是天下纯白,所以比较勤奋,三天两头就要下雪,相比之下,【傲慢】不屑,【懒惰】则懒得净化污染,反正那些污染也影响不到它们。”
罗马教皇失策了。巫师幸灾乐祸地想。
“那【暴食】呢?”
“英国料理……嗯,已经把【暴食】饿到连污染都吃了。”
“……”
虽然盐之圣杯分担了大圣杯溢出的黑泥,还封印了代表七宗罪的恶魔,但盐之圣杯也有自己的脾气,比如封印【色欲】恶魔的圣杯已经扭曲到不好看的恶魔不吃的地步了。
【嫉妒】圣杯和【贪婪】圣杯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只有【愤怒】圣杯单纯如初。
——我要把这个世界染成纯净的白色。
估计罗马教皇也怕【愤怒】圣杯一怒之下把自己老家净化,才想到把它扔到西伯利亚。结果本来就吃不到多少恶魔的【愤怒】圣杯更愤怒了。
“塞赫美特也想把世界变成红色,”佩妮的正宫斯芬克斯优雅地走过来,靠在她怀里等喂蜂蜜酒,“只要给她蜂蜜酒喝,她就不生气了。”
“……”
“所以,你们为什么不送点伏特加给【愤怒】圣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