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带着从附近调来的官兵,对着院子里其他人大开杀戒。
这些想要谋反的人,都死有余辜,不值得同情。
慕容晚晚被人拉着躲在暗处,想逃也逃不了。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将头埋在膝盖里瑟瑟发抖。
她哪里见过这么多的死人,她感觉自己脑袋要爆炸了。
却还想着偷看父亲那边,希望小姐姐能够饶恕父亲。
可是紫君澜又怎会放过想要害自己之人呢。
她从来不是善人,只看她想不想与人为善了。
落衡已经和慕容顷苍打了起来,紫君澜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握着腰间的软剑。
有人看到她孤单,就想上前试试手,可没一个能活着回去的。
此刻,紫君澜座位旁边到处是尸体,周围的腥锈味令人作呕,软剑上滴落鲜红的血液,将地面染红了一大片。
旁人不再敢轻视紫君澜,也不敢随意靠近。
别人都觉得紫君澜孤单一人,可皇家暗卫又怎么可能放公主独自一人在此。
只是公主想砍人头,他们配合公主罢了。
就在落衡想要一剑结束慕容顷苍的性命的时候,慕容晚晚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替慕容顷苍挡了一剑。
落衡并未收手,而是直接将两人心脏同时刺穿,想死就一起死吧。
谁让他们父女俩,都有害小七的动作。
慕容晚晚抱着父亲,转头看向紫君澜。
慕容晚晚小脸上血和泪交织,嘴里小声的嘀咕,只是话越说,血流出来的也就越多。
“对不起姐姐,晚晚不是故意的,晚晚只是想靠近姐姐,只是用错了方法。”
紫君澜盯着她,自然知道她说的什么,只是紫君澜面无表情。
在她对自己出手的时候,结局已经注定,不会有任何的更改。
慕容晚晚临死前,看了范若瑾一眼,不甘的闭上了眼睛。
慕容顷苍抱着女儿大哭:“晚晚啊,你怎么这么傻,不是让你躲好吗,你干嘛要出来替爹爹挡剑,爹爹已经活够了,想去找你娘亲,可你还年轻啊。”
紫君澜走过来,看了他怀里的慕容晚晚一眼,问道。
“今天的局面,慕容皇子可有想过?本来查到你们身份的时候,本公主想着,如果你们安份的在这芒洲城生活,本公主就全当不知道你们的身份。”
“可是没想到啊,终究是你的不甘,害了这城主府的所有人,包括你女儿。”
“她原本前十几年生活的无忧无虑,后半生也可以生活的美满幸福,有爱她的夫君,有可爱的孩子,可是这一切现在都不复存在了。”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慕容皇子可还会如此做?”
慕容顷苍冷笑:“公主是来看在下的笑话的吗?胜者王败者寇,如今这个场面,我之前也想过。”
“可是作为慕容皇族,如果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辜负了慕容家的血脉。这样也好,我和女儿都能够去找她母亲了。”
“只是在临死前,不知道公主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就算看在晚晚的面子上。”
紫君澜看了一眼晚晚:“你说说看。”
“能不能将我和晚晚,一同葬在城外的十里坡,晚晚的母亲也在那里。”
紫君澜皱眉:“晚晚可以,你不行,你是前朝余孽,有你该去的地方。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
“呵呵,也行,我不配去见晚晚的母亲。动手吧。”
慕容顷苍话落,一道亮光闪过,慕容顷苍的脑袋就飞了出去。
紫君澜拿出帕子擦了擦软剑,重新放回腰间。
范木怀一家三口捂着眼睛,却也从指缝中看到。
原以为那亮晶晶的会是腰带,没想到是杀人于无形的软剑。
范木怀哆嗦着说道:“你老爹我说的不是假话吧,皇家人没一个好惹的。”
范木怀的夫人锤了他两下,示意他安静,别因为他说话,将她们一家三口也灭了。
“范老爷?”
范木怀身子一怔,这是叫他呢,该他杀头了吗?
范木怀想站起来求情,如果杀他一个,能保住夫人和儿子他也认。
只是被夫人和儿子拉住,不让他过去。
紫君澜轻笑:“怕什么,又不是让你过来杀头的,你们一家三口都出来吧。”
范木怀一家三口慢吞吞的往紫君澜身边挪,比那蜗牛还要慢几分。
这个时候,院子里的人也都消灭完了,只剩下这一家三口了。
要说他们不害怕,怎么可能。
过了会儿,终于挪到地方了,范木怀一家三口赶紧跪地。
“公主殿下,如果要灭我们的口,能否将我们一家三口葬在一个地方?”
紫君澜哈哈大笑:“范老爷说什么呢,本公主是那弑杀之人吗?”
紫君澜说完,还盯着范木怀的眼睛看,就想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