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君澜坐下后,扫了所有人一眼。
威严的语气响起:“既然知晓本公主的身份了,那么还愣着做什么,需要本公主让人教你们如何行跪拜礼吗?”
范木怀一家本本分分的跪在地上,却看到其他人并没有这样做。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今天这些都是什么人啊,竟然这么胆大包天。
看到只有范木怀一家跪下,木顷苍哈哈大笑。
“公主,可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跪吗?”
如果她想知道,自己就勉为其难的告诉她好了。
哪知道紫君澜只是轻笑:“不想知道,本公主只知道,这里所有人今天是出不去了。”
对她大不敬,死都是轻的。
她虽然平易近人,但是绝对不会受任何人欺负。
父皇尚且不会,这些人又凭什么。
紫君澜话落,木顷苍又是一阵大笑。
“都说公主是紫澜国最受宠的公主,起初木某还不愿意相信,但今天却是相信了,公主殿下不愧贵为公主。”
“这份临危不惧的心思,恐怕是当今陛下给你的底气吧。难道公主殿下,就不怕今天走不出城主府吗?”
紫君澜嗤笑:“城主觉得本公主为什么走不出城主府呢?是因为那些被孔雀胆浸泡过的餐具,还是你女儿手上的毒药落回?”
“亦或者是城主府这些人都是前朝的余孽,本公主说的对吗,慕容顷苍?”
她们第一天做完客之后回去之后,就让人深入调查了,既然他都把徐阁老抬出来了,那么之前的方向自然就有些偏颇了。
慕容顷苍见她识破,将手中的杯子摔落。
城主府埋伏在各处的人,全部出现在院子里,将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呵呵呵,原来公主殿下早就对我有所怀疑了,是什么时候呢?既然公主殿下早就知道了,我也就不隐瞒了。”
“没错,我就是前朝皇子慕容顷苍,如果不是你父皇二十多年前夺位,如今这天下就是我慕容家的。”
“我慕容顷苍就会是如今的皇上,我女儿将是最尊贵的公主殿下,你们紫家就是烧杀掠夺的小人。”
“如今你落到我的手里,就算杀不了皇帝,将他最心爱的女儿杀掉,我想也够皇帝陛下难过一阵的吧。”
范木怀一家听到这里,已经不能用惊吓来形容了。
他们家认识木顷苍这么多年,从来没听他说过前朝的任何一个字。
今天他们一家知道这么多,估计也是走不出这间院子了。
紫君澜轻笑起身:“慕容顷苍,你这话有些好笑了,你们慕容家是什么德行,你应该最是清楚。”
“所谓得民心者的天下,你们慕容家连民心都没有,而且弑杀残忍,试问,就算我们紫家不颠了你们的江山,你们慕容家又能称霸多久呢。”
“再一个,慕容顷苍就这么有把握,今天能将本公主留在这里?如果今天这场宴会,是本公主期待已久的呢?”
众人听到紫君澜的话,都在小声议论。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位小公主的心思可就太可怕了。
慕容顷苍根本不想听她的危言耸听,挥手让院墙上的弓箭手做准备。
“原本想着公主殿下和小女是有些感情的,想让公主殿下多活些日子。既然公主殿下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只能对不起公主殿下了。”
慕容晚晚听到爹爹这么说,上前两步拉住父亲的手。
慕容晚晚哭诉:“爹爹,你说过不会伤害姐姐的性命的?”
慕容顷苍拍拍她的手安抚:“晚晚,如今事情已然这样,咱们不杀她将来她杀的就是咱们。”
“而且你都给她下毒了,难道还指望她会原谅你吗?晚晚放心,你的身份并不比她低,将来和你做朋友的多得是,少她一个不少。”
“爹爹......”慕容晚晚看了紫君澜一眼,欲言又止。
慕容顷苍见女儿不再说话,让人将她带到旁边,待会儿以免伤到她。
“公主殿下还有什么遗言吗,看在你和小女感情不错的份上,我允许你说完。”
这个时候,范木怀突然出声:“木兄,你怎么能这样,就算你是前朝的皇子,想找人报仇,也不能将过错都归结于公主身上啊。慕容皇族已经过去,安安分分的生活不好吗?”
范木怀虽然知晓木兄的身世凄苦,可如今的太平盛世也不是谁都希望打破的。
如今陛下忧国忧民,是个难得的好皇帝,比慕容家好太多了。
他这般的年岁,是见识过慕容家临朝的时候,各地战火纷飞,百姓过得流离失所,痛苦难言。
只是没想到,眼前人却是慕容前朝的皇子。
他又是怎样逃脱当初的充军发配,还娶到当今阁老的外孙女,难道........
想到这里,范木怀浑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