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蹬腿,跳到我的光头上站着,面对那边的凤凰女喊:“哎——!这个小帅哥,是我看见的,你们别抢!”
凤凰女们很好奇,“嘻嘻哈哈”一阵,游过来看……
我用双手紧紧蒙着男人标志;别别扭扭喊:“别过来呀!”
看好奇的凤凰女不管这么多,一大堆围上来,盯着我的光头问:“小姑娘,哪来的?”
她笑一笑说:“刚出生。”用手指指我的光头:“就是在这上面出生的。”
凤凰女们也没说什么,只是用一双好奇的眼睛盯着问:“妈妈呢?”
小姑娘眼里露出迷惑,摇摇头说:“不知道?”
“真尼玛的见鬼了!哪有这等怪事?”
凤凰女们也不多问,一个伸一只一手牵着她;像风一样飘走……
我慌慌张张把光头洗了又洗,穿上那套月光绅士装;湿漉漉地走出去……
小姑娘远远喊:“小帅哥;以后我就是你的妻子,喜不喜欢?”
“她她她,怎么才出生,就想嫁人了?也不问问我有多少妻子和儿女,是不是太天真了?”
也不好让她生气,只能说:“等你长成大人,再娶好不好?”
她一句话不说,摇身一变,跟身边的凤凰女一样大,还说:“我已成年,现在就娶好不好?”
“天呀!推都推不掉!难道这是月光娘娘给我牵的红线吗?天下居然有这么奇怪的姻缘。”
凤凰女也不争,只是说:“我们待嫁很久了!没一个男人找上门来!”
其她几个也跟着附合:“男人是一层纸,轻轻一点就破;看看人家小姑娘,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嫁出去了!看来天真就是好!什么也不用考虑。”
然而,我有所顾虑;这么大的女孩会生孩子吗?又没人教,天生就知道找男人……
凤凰女们不以为然,还说:“谁不会;只是没她的运气好,在一个当官的光头上出生。”
这些凤凰女吵吵一阵,声音越来越嘈杂,一句也听不清……
凤凰女们一弹腿飞起来,不知谁喊一声:“走了!”
小姑娘变成大姑娘飞来,高高骑在我的肩上喊:“小帅哥,带我回家!”
“家在哪呀?”我来这里当官,被人家狠狠扁一顿,得问问:“哎——!你们知道公堂在什么地方吗?”
一群凤凰女,只有一个回头说:“不理你了!”
她们怎么了?一会热,一会冷;我又没得罪任何人!求别人,不如求自己,用火眼到处看:除了山还是山,究竟有没有公堂?那些坐牢的人怎么回事?
大姑娘紧紧抱着我的头喊:“小帅哥;我们要找地方睡觉!这么长时间,也该休息了!”
我得问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回答很简单:“你帮我取!”
凤凰女们回头喊:“取什么呀?就叫投生吧!”
我得好好想一想,头上生的,叫投生,不如叫投爱更合适。
结果马上就有凤凰女喊:“投爱;我带你去找……”
“真奇怪呀!投爱大家很快就接受了。”她会变裙子,短短的快要迷死人!暂时没闻到女人气息;这个问题有待于研究。
凤凰女们疯疯癫癫飞过来,牵着她的手飞走……
我怎么越看越像凤凰女,跟她们长得一模一样;难道……
凤凰女们飘飞很快;在山上转来转去,不知转什么?
这是很大的一片树林,高高低低挡住了视线,把树叶挤开,硬钻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房屋,中间最高的双开门顶上有一块大扁写着“明镜高悬。”
此外,大门两边石级旁,各有一个大石狮子,用手轻轻碰一下,还会张嘴喊:“威武——无事别敲门!”
“它它它,怎么会说话?不是石头的吗?”
投爱飞过来悄悄跟我说:“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还要问吗?”
她好像比我还懂;刚出生没多久;应该跟我一样,还是文盲。
凤凰女要站在她那边说话:“当官的,你不懂;这里不是凡间,不用我告诉你吧?”
这么大的地方,好像没有人来过;形同虚设。难怪长这么高的树,也没人管……
凤凰女们比我熟悉,连门都不用敲,用力一推,“嘎”一声,打开了……
迎面飘来一股霉味;用火眼看,到处都是蜘蛛网,连公案和肃静、回避的大牌子上,也蒙着厚厚的灰。
我皱很长时间的眉头,也不能理解,忍不住问:“凤凰山神不是有上级吗?这里为何没人办案?”
“屁的上级!是凤凰山神的……”
“啊!这家伙居然敢冒充上级,难怪圣旨不传给他;那么,凤凰山神怎么不在这里办案呢?”
凤凰女们大声吵吵;我总算听到一句:“山神是干什么的?有权坐在高堂上吗?”
“天呀!我终于明白了;这个公堂早就没人了,难怪才这么荒芜。”
“咚咚咚”一阵锣鼓声,把我吓了一大跳。
回头看;凤凰女们手拿鼓锤,正在敲打大门前的大鼓。
“梆”一声,在我身后响一下……
我回头看:投爱坐在高堂上对着我喊:“小帅哥;老老实实跪下,从实招来;以免重罚!”
“她她她,真像当官的!才出生多久呀?怎么像老夫老妻似的!”
投爱厉声喊:“跪不跪?”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大声嚷嚷:“来人,给我重打!”
四个凤凰女把我活活按倒在地,由两个拿着棍仗,对着我的背,狠狠敲下来,嘴里还喊:“招不招?”
“她们真下手呀?不是玩家家吗?”
凤凰女大声说:“这是排练,教你如何当官?”
究竟谁是当官的?我应该坐在高堂上才对?
凤凰女厉声喊:“打,妻子不坐高堂,难道让小白脸坐吗?”
“她们到底搞没搞错?小白脸指的是男人……”
凤凰女毫不留情说:“指的就是你!”
“天呀!转这么大个弯;我居然成了小白脸;从来也没让女人养过,这是为什么?”
凤凰女们“嘻嘻”笑一阵说:“我们养你!”
“梆”一声,重重敲打在公案上……
投爱厉声喊:“小帅哥是我的;只能我养;不许别人争!”
看来愿意养小白脸的人还不少?我怎么就不明白;女人的火气为何会如此大,难道就不能忍一忍吗?让男人来养算了?
凤凰女要跟我诉苦:“已经忍了,实在忍无可忍!不养连想养的都没有……”
一个个女人,为何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做寡妇呢?根据三从四德的理论,还可以做贞女;这该有多高尚呀?
“梆”一声,投爱喊出声来:“你为何不做一名高尚的贞男呢?”
“贞男,有贞男这个词吗?真会瞎编呀?”
凤凰女们一唱一和;有贞女必有贞男;贞男贞女本是一对,一年后,诞下一大堆宝宝,没有一个不真诚。
这是什么歪门邪道?我不想答理了!站起来用手拍一下肃静大牌方,上面印着我的掌印,摇摇晃晃露出一张脸问:“你是谁?黑人吗?不可到公堂来?”
投爱大声嚷嚷:“我是当官的,没看见我坐在高堂上吗?”
这时我才注意到,高堂上有一幅凤凰山水画,上面有一个大大的扁,用金色的笔迹留下“明镜高悬”四个大字,也被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
肃静上的手印弹飞起来,高高飘在空中,里面的一张脸摇摇晃晃喊:“打扫卫生,把堂威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