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整个人僵住,视线从范司启身上移到烟榕身上,烟榕连连摇头,她刚才看到马车里的人也是被吓了一跳。
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凌霄给推了进来。
凌霄猛地回头看向车夫,这才想起来从他们出来开始,车夫就一直没有说话,站在那里也没动过。
“走。”凌霄面色阴沉,拉着烟榕跳下车就跑。
只要他们能够跑到北芸都侯府上,范司启就抓不了他们,皇上拿他们也没办法。
只是人还没走几步,就从四面八方涌出一堆官兵来,把两人给包围住。
“范司启,你不是离开了大理寺…”凌霄面色难看,北芸都侯派人来狱中见过他,买通了大理寺的几个侍卫和寺丞。
“要是真让你们给算计了的话,本官就白当那么多年这大理寺少卿了。”冷笑一声,范司启从马车上下来,路过马夫的时候,手中甘蔗在他胸口重重一击。
马夫踉跄的后退几步,捂着胸口倒在地上,还不等挣扎,就被官兵给制服住。
“逃狱,凌王身上又加一条罪行。”范司启把手中那半截甘蔗,放到马的嘴中,顺着马毛,似笑非笑的道:“人证物证具在,凌王可真是不作死不老实啊。”
“带回去吧,把王寺丞那几个人也一起关进去。”衣袖一挥,范司启吩咐下去。
“范司启,你敢杀我,我岳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如果被北芸都侯放弃的话,他又怎么会来救自己。
这场越狱,让凌霄又燃起希望认为自己对北芸都侯还有用。
顿时底气又足起来。
跟在他身边的烟榕神色却是有些复杂。
义父对自己如何她最清楚不过,当时让她嫁给江辰,是把她当做棋子拉拢江辰,她都明白。
她喜欢凌霄,从几年前第一次见就喜欢。
只是,在知道凌霄的真实身世以后,她也沉思过很多次。凌霄不喜欢她的,但凌霄现在却不敢得罪她,不敢让她不开心。
“范少卿,可以让我见父亲一眼吗?”
“你觉得呢?”对于烟榕,范司启觉得她还是有些脑子的,但这两个人的结局已经注定。
“范少卿好大的架子。”
浑厚的声音响起,让范司启看着来人眯起眼睛。
“岳父。”
“父亲。”
凌霄和烟榕两人却是喜上眉梢,转身朝着来人跑去。
“岳父,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凌霄迫不及待的告状,刚才心中的惶恐一扫而尽,眼稍都带上了得意傲然。
倒是烟榕乖巧的行了礼,然后立在北芸都侯身边不说话。
看着北芸都侯身后带着的人,看着他身上穿着的暗红色宽袍,范司启的视线落在他腰间的黄色腰带上,眼底暗芒一闪而过,淡淡笑道,“怎么,侯爷这是亲自来劫狱啊。”
“本侯来接两个不听话的孩子回家,不知道范少卿可否放行呢?”北芸都侯背着手站在那里,一副居高临下的气势。
范司启唇角微勾,笑意不达眼底,“本官虽然没侯爷本事大,但这两个人现在可是重要囚犯,侯爷这是要包庇囚犯,还是要谋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