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白起墓到底是德国小胡子洗劫干净的,还是鼎侍卫洗劫干净的,目前说不好。”
“只能肯定鼎侍卫一定是到过那地方,而且对这套‘装备’有所了解,才会将自己的小鼎标记扔在密室里,白起墓的墙皮应该也是他铲走的。”
左冷开口刚要说话,鼎羽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打断了他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沃日,友谊的小船彻底翻了!”左冷已经被鼎羽搞的无语了。
“你想问那些看不见的字画对不对?”
“除了人眼看不见,两千年前又没有感光设备。最有大可能是只有在灵魂状态下才能看到。”
“白起墓里,也许所有的壁画、石雕、装饰都用这种特殊工艺搞的,也许记载了许多‘通绝九幽’甚至更离谱的故事。”
“所以鼎侍卫才会连墙皮地面都弄走,给咱留下一个全是石头的空墓。”
鼎羽越说越兴奋,还要继续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看了一眼,对还陷在鼎羽的离谱推测中的三人说道:
“李队到了!我们该出发了。”
四个人一起来到约定的地点。
没一会儿功夫,一辆破破烂烂的天朝神车飞速冲了过来,停在鼎羽身边。
摇下车窗,李队那黢黑的大脸露了出来。
“呃,您上哪儿淘换来这么辆除了喇叭不响哪儿哪儿都响的玩意?”
胖子轻飘飘的一拳在银灰色的车顶上留下了一个凹坑。
“切!你懂什么!”
李队从车窗伸出手,拍了拍车门:“国民神车,上得了山下得了河,插上翅膀就能飞。”
“满大街都是,低调有内涵,破烂的外表,交警都懒得看。”
“绝对符合鼎羽运送‘贵重物品’的需求。”
不管胖子怎么嫌弃,反正鼎羽很满意李队的选择,拉开后车厢门钻了进去。
车子后排座已经放倒,上面扔着几个布满钉眼的木框子、木板子,一看就是不知道从哪个包装箱上拆出来的。
一捆气泡棉,一卷塑料布,还有几瓶发泡胶。
看见这些东西鼎羽笑了,不由的冲李队竖起大拇指,简单实用进山带着也不重,装车上也不显眼。
四个人上车,按照鼎羽的指示,出了黄柏塬镇,直奔那个无名山谷。
一直开到没有路,又沿着河滩往前开了一段距离。
本来鼎羽打算让罗莉和胖子留下看车,自己、李队加上左冷三个人进山。
结果那俩家伙说什么也不同意,非要见识一下“白起墓”。
最后只好五个人一起出发。
背上李队准备的材料,开始往山里急行军。
左冷看着时间提醒大家道:“我们必须得抓紧点儿。”
“李巍然那边满打满算还有五十多个钟头。”
“越快回去越好,千万别卡在最后的时间点回去。”
“我怕万一我那两手把戏提前失效,李巍然可就得遭老罪了。”
“出来的时候我特意给他检查过,那老小子可能也隐隐约约有些预感或者直觉。虽然什么都没问,但是我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他已经坚持不住要躺平放弃了。”
“按照他目前的心理、生理状态状,况估计是扛不住这最后一哆嗦了。”
听了左冷的话,所有人不由的都加快了脚步。
胖子跟在李队身边絮絮叨叨,边走边给他讲这回下副本的经历。
羡慕的李队不停的回头看鼎羽,那眼神就跟个深闺怨妇一样,搞的跟在鼎羽身边的罗莉表情很是古怪。
左冷作为团队的外援,对于胖子聊的那些话题实在插不上嘴。
只好臊眉搭眼的跟在罗莉身边,听罗莉有选择的给他解释什么叫“远古黑科技”。
结果没多久,搞得左冷看鼎羽的眼神也成了李队那样幽怨,好像在埋怨鼎羽:那么多好玩的事也不说带上他。
五个人一边聊天一边赶路,在秦岭南线的山谷中穿行十几公里的路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累。连罗莉只是有些轻微的喘息。
只有左冷后半程有些吃不消,将所有的行李都扔在了胖子身上。
一次都没有休息就赶到了那个小山谷的出口。
左冷浑身上下已经湿透,跟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汗水顺着下颚滴滴嗒嗒的掉在地上,打着发蜡的刘海也倒下来粘在额头上,显得格外搞笑。
看着鼎羽四人说说笑笑丝,毫没有刚刚连续走了十多公里山路的疲惫样。
一屁股坐在一颗树下,喘着粗气骂道:“太操蛋了,你们还是不是人。”
“娘的,老子回去就办个健身卡!玩命练上一年,卷死你们!”
鼎羽早知道这个不像东北人的东北人吃不住劲儿了。
碍于他的面子没提出要背他,没想到他能一直撑到这里。
胖子递给左冷一瓶水,开玩笑道:“我没听错吧?!”
“就你这个小身板,想要卷死胖爷,一年的健身卡是没戏。”
“直接去办个终身会员,练上三年,长距离徒步能赶上罗莉我就随你赢。”
“次奥!瞧不起谁呢!”左冷被挤兑的炸毛了。
“哥们还能再来个五公里,你信不信?”
鼎羽给了胖子一脚,“滚犊子,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安慰左冷道:“甭搭理他,胖子打小吃激素长大的,脑子不好使,光长身体了。”
“你这状态,一会儿给李立招魂能行么?”
“……”
左冷显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放松心情老老实实的休息了一个小时。
等到左冷缓过劲儿,五人再次出发一头扎进了那个怎么走也走不出去的“小山谷”。
沿着小溪一进了山谷,左冷就停下了脚步。
闭目感受了一会儿,开口道:“这里有灵魂的味道。”
胖子在后面拍了拍左冷的肩膀:
“哥们,都是自己人,别装高人了。”
“鼎爷不是早就说了,这地方不知道曾经关着多少被那个充电宝弄出来当做能源的生魂。”
左冷嘿嘿一笑,拱手作揖道:“那啥,职业病!见笑了!”
胖子没当回事,鼎羽却正八经的问左冷:“你真能感觉到?还是习惯性摆造型?”
“感觉!真的是感觉,说不清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