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羽站在悬崖边,望向对岸,久久不语。
李队感慨道:“这断龙峡彻底完了,只剩下半条龙了。”
鼎羽回头看了一眼李队,问道:“刚才来接应的是你的战友?那串数字和字母是特殊部队的识别码吧?!”
“六爷那种老海狼能搞出这种阵仗,大概是跟有关方面达成什么协议!”
“能让你老东家出手说明这次上面很重视那些东西。”
李队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哥们以前待的地方你就别问了,都是老黄历的事,而且保密级别也那啥……你懂的!”
“这次过来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不过我感觉对方好像认识咱们几个。”
“至于你说的‘重视’倒也未必,这种偷摸越境执行任务,恐怕也只有我的老东家出手,一般的部队还真干不了这个活。”
“这里面有什么弯弯绕,等回去你再慢慢琢磨吧!”
“走!回家!”
李队领着鼎羽、胖子,三人轻轻松松给的翻山越岭,天还没亮就偷偷越境回到了国内。
在一个叫做曼伞村的小村落停了下来,这时候正好天刚蒙蒙亮。
胖子看着这个隐蔽在群山峻岭当中的小村子,又看了看三人越境的地方,对鼎羽说道:
“娘希匹的,早知道越境这么简单,随随便便就跑回来了,咱当时都不应该找六爷帮忙。”
越境回到自己的地盘,鼎羽压抑的心情也舒畅了许多,这些日子在缅北的行动虽然没遇到什么特别的危险,但总归心里有点不踏实。
“省省吧,马后炮有你!”
“没有李队领着,现在让你再回去一趟你都未必能找的到越境出去的路。”
早上的山里,雾气蒙蒙,等了没多久就见到迷雾中驶来的一辆越野车。
车子停在三个狼狈不堪的家伙身边,降下来的车窗里,露出沈薇那精致的脸庞。
摘下墨镜对路边的三人吹了个口哨:“哟,三位这是刚从缅北园区逃回来?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的?”
“需要坐车吗?拉你们去县城,每人一千块车费。”
胖子甩了甩身后装满金器的背包底气十足的回答:“有本事你拉我们直接去趟燕京,每人十万车费。”
“天还没亮利索呢,戴个墨镜嘚瑟个什么劲儿,当心把车开沟里去。”
罗莉从一边跳下车,欢呼一声,乳燕投林般扑向了鼎羽的怀里,搂住他的腰将自己的小脑袋靠在鼎羽的胸口,静静的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
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下,鼎羽尴尬的跟沈薇打了个招呼:“那啥,最近挺好的哈!”
“赶紧走吧!再晚了路上容易堵车!”
沈薇看了看周围都是荒郊野岭八百里没人的山路,噗嗤一声笑出声。
一脚油门,轮胎在路面摩擦冒起阵阵白烟,直接在狭窄的山路上来了个原地掉头。
“上车!一会儿正好赶上吃早饭!”
……
两小时以后,四个人已经坐在了景洪喜来登酒店的餐厅里。
鼎羽三人也换下破破烂烂的迷彩服,穿上了罗莉特意准备好的休闲服。
坐在安静的餐厅里,吃着颇具云南特色的早餐。
寻幽探异小队的所有成员再次齐聚。
路上鼎羽就把自己这次越境下副本的所有经历和得到的资料和物件都交给了罗莉。
至于胖子顺手牵羊带回来的金器,鼎羽问都懒得问,反正这家伙即使出手变现也过不了罗莉这一关,怎么也得被狠狠的扒层皮。
因为没有亲身参与整件事,而且当中又因为要潜入毒窝中断联系很久,罗莉和沈薇对三个人大闹缅北的经历很感兴趣。
胖子端着一大盘子精致的早餐放在桌子上说:
“来吧!一边吃一边开个会。”
“姥姥的,还号称五星级酒店呢!连炒肝都没有。”
“那谁,赶紧给二位姑奶奶汇报一下工作进展。”
鼎羽把两人从被塞进车带出境的整个过程简单的描述了一下。
说完喝了口香醇的云南咖啡,继续道:
“这次的经历有点太紧张,留下了很多的尾巴和疑问没有搞清楚。”
看见李队有点欲言又止的表情,鼎羽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李队的事情比较简单,先把他的事情说说看。”
“我一直没想明白的是那个招安他的‘某方面’到底是什么来头。”
“目前来看肯定跟李队不是一个系统的,但是能知道张家父子去打捞‘蜃楼号’,而且还要求林峰去追查阿文的‘新星组织’。”
“说明某方面一定跟我们一样也在调查‘NoVA’这个势力,甚至可能比我们了解的更多。”
“更何况能在林峰在船上昏迷的时候留下纸条,说明一定还有个‘无间道’在张家父子船上,大概后来跟着张家父子一起葬身‘仙岛’了。”
“罗莉,林峰留下的信息都整理出来吧?!”
罗莉放下从不离手的平板电脑说:“还有一点点,最后一点没搞明白。”
“林峰遗言最开头那个虚拟号码我查过了,没有任何线索。也没敢尝试拨打一下,只能等着你回来再决定怎么处理。”
鼎羽思量了一下,严肃的说道:“你把林峰留下的存储卡复制一份,里的内容重新调整一下,把涉及‘蜃楼号’和林峰对于‘某方面’的猜测都删掉,还有那个虚拟号码也删掉。”
“李队,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李队坐直了身体,认真的听着鼎羽的交代。
“你回去后直接把存储卡交给你的‘老领导’,把事情的发生地改在境内,就说在边境追查林峰的时候得到的,甚至还救援了一个被毒贩追杀的‘自己人’,其余事情一概不要提及。”
“我估计事情会有很奇妙的变化。”
“至于有关‘某方面’的追查也交给你,罗莉配合你从那个虚拟号码入手,看看能不能摸到这个‘某方面’的老底。”
“行事尽量隐秘点,咱们这个小团伙很可能已经进入了某些人的眼里。”
“虽然不能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至少从现阶段来看‘某方面’不是咱们的敌人,也没有对咱们的行动产生任何影响,那咱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按照现在的节奏,这个‘某方面’早晚会自己冒出来。”
“明白!”李队有力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