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
待人走了以后,桑子若满腔的疑惑必须都要得到解决。
可是北宫屿却好像有些为难。
“你必须要告诉我她的身份,否则我是没有办法尽力帮你的。”
人抬头,眼里犹疑,嘴上却说的难听,“我不需要你的帮助,若不是你们来,我的计划也不会失败。”
他,是在责备自己吗?桑子若忍不住回想。
可眼下当务之急不是争吵,而是快速将人寻回来,然后按照那个男人说的,才可以进行下一步。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我们的出现会给你带来困扰。”
突如其来的道歉,反而让北宫屿有些莫名。
他不是真的要责怪她的,反而是因为她刚才想尽办法帮自己解围让他不爽。
“我不是那个意思。”
“北宫医生,以我现在的能力,只能尽量做到不给你拖后腿,可是好像无论我怎么努力,都还是...”
达不到你的要求。
或许,真的只有姬媱可以帮助你做到你想做的事情。而自己,不过是一个绊脚石的存在。
“桑子若。”
轻轻叫了她的名字,尤其的温柔。像是溪水般温润流过耳边。
“对不起。”
“我现在就告诉你,不过你要记住。”始终看着她的眼睛,“你不是拖后腿的,相反,你对我帮助很大。”
对视中,桑子若能真切感受到他的诚实,并非安慰她而说的伪善言语,是打心底里那么认为。
这无疑让她更加充满信心。
“你刚才见到的人,就是鱼族新任族长,姚书雁。”
“上一次我一人去空桑之流的时候,除了稳定宗系局面,还有意外的发现。”
“圣器?”
北宫屿眼神顿了顿,不着痕迹的眉头一皱,“你也发现了?所以你才会跟着感应到了船上?”
“恩,我第一天来到钟秀都的时候,就感应到了。”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很危险。”这是,在关心她吗?桑子若不禁自问。
北宫屿的声音从始至终都很柔软。不似平时那般严厉又冷冽。
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就连目光都不躲闪了。
这种情况下,桑子若反而慌张了起来,心里砰砰跳的,就怕声音太大会被眼前人发现什么端倪。
“知道了。”
“原先,我只知道空桑之流有圣器,不过经过你的感应,可以完全确定了我的猜测。”
桑子若觉得自己终于多了一件有用的事情了,而不是一再制造麻烦。
可这边的人,反而有些困惑。既然从一开始姚书雁就拥有圣器,为什么还会那么轻易的答应自己只要事成就赠与他呢?
“北宫医生?”看他有些走神,出声提醒。
“姚书雁同意将圣器给我,但是条件就是帮助鱼族内部解决矛盾。”
“矛盾?就是他们兄弟间的夺权之争?”
北宫屿有些意外,没想到她对于现在发生的事情也有所关注,轻点下巴,又继续道:“所以,找到锦溪,最是关键。”
“这个锦溪,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找她。”
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好像是在闪避什么一样,北宫屿收回了眼睛,“她只是一个关键的人物。”
“我也并不是真的要娶她。可是将她从钟秀都带走的唯一方式,就是娶亲。”
“这我已经知道了,北宫医生。”
桑子若漫不经心的反应,竟然让他有些吃瘪。他可是尽全力在解释这个事情的,怎么好像人家并不在意呢。
是他自己多想了。
尴尬的咳嗽两声,北宫屿讪讪道:“鱼族旁系众多,一共十一宗。而大公子姚书旗统领五个旁宗。”
“这也是他原本能成为族长最优继承人的条件。”
“可是因为兽族的干扰,现在竟然立了二公子姚书雁为族长,这些旁宗一定会发动战争的。”
北宫屿点头,没想到,她对朝政的分析也笔笔到位。
“现在,战事一触即发。”不是夸大事实,而是目前已经很紧迫了。
“姚书雁手上没有实权,可是鱼族人不喜战,所以另外五个旁宗就成为了支持他的人。现在,只有一个旁宗,还迟迟没有表态。”
桑子若听的入迷,不时的点头摇头,反应有些可爱。
“这个旁宗就是玄龟。”
玄龟?那也不是鱼,为什么会归入鱼族的门下。
“玄龟一族,是世代守护鱼族的天神玄武之后人,虽然兽魂非鱼,却是鱼族最古老的一个旁宗。”
“他们为什么迟迟不表态?所以锦溪跟玄龟一族有关系?”
北宫屿点点头。一说到锦溪,他就莫名有些慌张,好像就是担心她对误会什么似的。
表情多少不自然了些,“她是谁,我现在还没有调查到。”
“不过,以姚书雁的迫切程度,我想,这个人一定是对于玄龟一族很重要的。”
“所以,只要找到锦溪,你就要出发去玄龟一族了?”
他似笑非笑,又重新看回了她,“我说我自己去,你也会偷偷跟去的吧。”
“北宫医生...”桑子若不可置信,竟然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你要带我们一起去?”
“恩,多个人多个帮手。”
他的这句话,对于桑子若的意义非凡,不单是鼓励,更是对她的肯定,对她身份的认同,还有,与自己一样的信任。
两天后,寻人启事已经沾的满大街都是了,不过船上的人好像还没有任何动静。
因为采用了桑子若的方法,他们也没有再多做部署,一心等着这个方法奏效。
反而让她紧张的吃不下,睡不好,“怎么办啊,还有最后一天的时间了,不会真的没用吧。”
“子若,你别担心了,我今天去打探消息,说是船上已经收到了消息了。”克玄安慰。
“可是,她们会不会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这时,是北宫屿开口,两天的闲来无事,他整个人都有些慵懒了,好像很确定这个方法的成功。
可他越是轻松,桑子若就越又压力。她不想让北宫屿刚才信任自己的途中折返。
三个人围坐在房间的桌子上喝茶,像是耐心的猎人在等着猎物上钩。
突然,门外一声熟悉的叫喊,三人相视而笑。
“北宫屿,你这个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