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们也解不了。”
“此次来,我们也是来探查情况的,具体的事情我们也说不清。”
许南烟站了起来,紧紧攥起拳头,“那就给我重头说。”
“是这样的。”旁边一人闪闪开口,打算将事情的原委全都说出来。
虽然有人用南疆语呵斥了两声,他还是开口:“蚀心蛊解不了,可是只要将心爱之人身体中最重要的部分献出,那就可以将蚀心蛊完全控制。”
“当初我们下蛊的时候,也是以为那个女子就是齐公子的心爱之人,只不过是稍稍报复一下。”
“可谁知道,她完全没有解决的办法。”
许南烟听完有些不相信,“可是我将身体里的兽魂之血献出,他也完全没有任何康复的情况。”
“那是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
那人又紧接着说:“我们此次来,也是确认这件事情的。”
“因为蛊虫在我们手里,原来也以为齐公子的蛊毒已解,直到再次确认的时候才发现蛊虫已经...已经奄奄一息了。”
“那如果蛊虫死了会怎么样?”
普通的蛊毒,只要蛊虫一死,相应的蛊毒自然就会接触,或许等着她的会是好消息。
“蚀心蛊跟普通的蛊不一样,调用的是中蛊之人的心。转移到蛊虫上,以此控制。”
顿了顿,“可是若...若蛊虫死了,那只能说明人已经死了。”
“不可能。”
许南烟睁大了眼睛,脑袋里一阵轰鸣,完全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握着这一星半点的证据,直接来到了齐府的门口。
她并非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是想知道,齐府里的那个女人,究竟为什么要迫害齐墨无,且如此残忍。
“小姐,我们老爷说不想见到你。”
“你就告诉齐大人,我来是说关于齐墨无的事情的。”
传话的人回来的迅速,直接将她请进了前厅等着。
跟着齐鸣一起来的,正是刚才她在后门见到的人。
“是你。”
“姑娘,我们之前见过吗?”
“没见过,不过我却在齐府的后门见到这位姑娘跟几个南疆人说话。”
齐鸣回头,诧异的看着身后的人。
随后又很不友好的对着许南烟问道:“你来,究竟有何事?”
“齐大人,与其说我有什么事,不如问问你身后的女子,为什么如此心狠的毒害你的儿子。”
“你以为你自己是在哪来,可以容得你如此放肆?”
齐鸣还在护着身后的女子。
她也随着这种情绪一脸无辜。更是让许南烟觉得无语。
“南疆人都已经说了。是你,骗了他们,让他们以为你就是墨无的心爱之人,所以才会帮你下蚀心蛊的。”
“姑娘,你断不可污蔑我啊。”
“我污蔑你?”许南烟真想一巴掌呼上去,那假惺惺的嘴脸,真是叫人恶心。
可是碍于齐鸣在场,她要的只是一个真相而已。
“她说的是真的吗?”
“齐伯伯,冤枉啊,我是墨无未过门的妻子,我怎么会有意加害他呢?”
许南烟早就料到她会辩驳,也早就想到了对策。
只看着齐鸣愤然说道:“刚巧我在后门,看见南疆人递予你一物,想必就是蚀心蛊的蛊虫吧。”
“你休得乱讲,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南疆人。”
“齐大人,你可以不相信我说的,可是我也有必要提醒你,不要将残害自己儿子的真凶留在府上才安全。”
那个女子已经面露凶相了,恶狠狠的盯着许南烟,“姑娘,你我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在齐伯伯面前如此冤枉我。”
“我跟你既有冤也有仇。”许南烟一点不害怕的回望着她。
一字一句说的清楚,“若你真是下蚀心蛊的人,我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许南烟,你简直放肆。”齐鸣到现在仍旧不相信自己精挑细选的儿媳妇会是残害自己儿子的人。
“齐大人,你若不相信我,大可以去搜一搜这个姑娘的房间。”
这也是她来的目的,她要亲眼确认蛊虫的情况。
很快,真相就浮出水面,一个木制的盒子里装着一只小虫子。血红色的软糯身躯一动不动。
偶尔能看见身子中间有起伏,就此确认还没有完全丧失生命气象。
所有的真相都放在了面前,许南烟紧皱着眉头看向了那个女人,真相一把刀将她刺的归西。
“许南烟,你想怎么样?”齐鸣不客气的问。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指了指盒子,“我要它。”
“绝不可能,这东西是齐墨无的,便是属于我齐府的东西。”
“齐大人...”
阻断了他接下来的话,丝毫不畏惧的看着他,眼里已然没有了感情,她太累了,累的整个人都丧了气力。
“这蚀心蛊,只能我来解,你留着有什么用?”
“还是说,你期望这个恶毒的女人能解?”
说完,将桌子上的盒子收入袖中,阐扬而去。
回到齐府,直接进了她自己的房间,将木盒放在桌子上。
不知该开还是该放着。
千思万想,终于还是小心翼翼的打开了。
里面的小虫确实虚弱的很,她看着蛊虫费力的挪动着,自己也连同无力了起来。
若是这虫一死,那...齐墨无便也会死去。
定定的观察着,突然,她想起了一个办法。
既然用她的兽魂之血可以抑制蛊毒,那是否也会对蛊虫有一定的作用呢?
还没等细想,她手里的刀就已经放在印记上了。
好久没有采药,手法有些不熟悉了,一刀刀仍旧没有刺中关键的部位。
胸前的印记已经血肉模糊了,她还在不断的割着。
终于,一滴滴近乎黑色的血流了出来,遇上空气的一瞬间,凝结成水晶一般的药丸。
许南烟将药丸碾碎,全都放在了木盒子里。
等了半天,才看见这血红色小虫往那个地方挪动了下。然后就是一点点在吸食兽魂之血。
很快,它的头上冒出了触角。直直的指着一个方向。
“齐墨无,我不会让你死的。”
说这话,分不清究竟是恨还是爱,或者是执念。她看着小虫精神了不少,终于松了一口气。
将盒子转了一个方向,想要好好收藏起来。至少不能让想要齐墨无死的人拿到。
比如齐府里那个狠心的女人。
却发现,虫子的触角仍然指向着刚才的方位。虫子的整个身子都调了个头。以为是巧合,许南烟又转了一圈。
触角方位还是不变。
莫非,它是在指引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