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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轻拂,四面的明珠宫灯照亮了脚下的路,浓光淡影,虚虚浮浮。

两人时刻念着这里是宫里头,一路上只是随意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神态话语皆是随意,叫人瞧不出任何端倪来。

隐在暗处的德盛公公见了,当即拎着衣边,脚下生风地前去回禀。

温染颜往那暗处行走的影子探了探,笑得愈发讥诮随意,待坐回到马车上时,她才凝眸探向了凤栖梧受伤的腹部。

马车内逼仄,那股血腥味也愈发浓郁。

“又裂开了?”温染颜俯下身,只是看了看,并没有动手。

凤栖梧面上染着些许苍白,可如涂朱的唇瓣却一直勾翘着,嗓音散漫:“在骑马的时候就已经裂开了,不过那会儿倒也无事,只是现在闲下来,终是感觉到了一点疼。”

温染颜觑了他一眼,嗤笑着道:“那你还骑得那般疯,我瞧着赫连枭那马术也就一般,你稍稍骑快一些,超了他不就成了?何须如此疯狂?”

凤栖梧慵懒地倚靠在车壁上,漫不经心地道:“瞧着他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就忍不住要戳戳他的锐气,反正这伤也只是崩裂了一些,总是死不了的。”

温染颜眉眼微微一挑,说得幽然又随意:“不死,却还是会疼。”

凤栖梧紧紧摄着她,眸里似还平添了一抹别的情绪,幽幽深深还有些烫人:“你在怜惜心疼我?”

温染颜说得暧昧不清:“你认为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吧。”

没有听到想听的答案,凤栖梧唇角的笑意落下了几分,就连眸里也添了一抹凉色,他一瞬不瞬盯着她,一时竟是无言。

温染颜在他摄人的目光下,依旧眸里碎光盈盈,媚声笑道:“把衣衫脱了,让我瞧瞧你的伤口。”

凤栖梧杵在那儿,无动于衷。

温染颜弯起了红唇,笑得越发柔媚:“还是说,你想让我来代劳?”

凤栖梧眸光微烁,似是默认。

察觉到了他的那点小心思,温染颜其实也很乐意,她的手忽而伸到他的衣襟处轻轻一拉。

刹那,深红的衣袍散落,露出凤栖梧精壮有力的身段,凝白如绸的肌肤泛着少许如月石般的光泽,只是腹部那处崩裂流血的伤口,破坏了这份玉瓷般的美感。

温染颜凑近看了看,便见他的伤口崩得很厉害,血肉往外翻着,鲜血汩汩而流,实在是血肉模糊,有些触目惊心。

“竟是崩裂成这样了,你倒是能忍。”温染颜一边给他涂药,一边轻斥了一声。

凤栖梧倚靠在那儿,双眸半眯,任由她涂抹揉弄道:“自是要忍耐一些,总不能让赫连枭看出任何端倪来。”

温染颜觑了他一眼,再度嗤笑出了声,道:“你这伤口愈合了又崩,崩了又愈合,再这般下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好。”

凤栖梧盯着她柔软纤白的小手,黑眸灼烈道:“也就近日要应付些人和事,接下去的日子便省心多了,可以好好静养。”

温染颜笑而不语,待涂好药,她便要抽身。

可此时,凤栖梧却用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狠狠一拉。

温染颜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待回过神来时,她整个人都被凤栖梧狠狠禁锢在了怀中,难以动弹。

“才刚止了血,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温染颜轻靠在他怀中。

没了衣料的阻隔,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肌肤的炙热,肌肉的坚实,两人紧紧相贴,一时热度攀升,暧昧不已。

凤栖梧早就盯上了她娇嫩欲滴的小唇,如今温香软玉入怀,他眸光如火一般灼烈,愈发心猿意马。

他俯身轻咬她的耳珠,又在顷刻,细密的吻疯狂而至。

马车内逼仄,如今丝丝缕缕的缱绻流淌时,竟是让他们的呼吸都变得滚烫黏腻起来,就像同时点燃了一把火,一发不可收拾。

温染颜软软贴在他怀中,媚眸如水,潋滟盈盈。

凤栖梧与她鼻尖相抵,音色缱绻惑人:“刚才在宫里时,你是怎么骗过陈御医的?”

刚才见她游刃有余,便知她一定是有办法的,是以他并不担忧,只是现在事情告一段落他有些好奇,她是如何把人给骗过去的。

难不成,是把刀架在那御医脖子上了?

温染颜把玩着他垂在胸口的一缕墨发,指尖有意无意的在他肌肤上划过,涟漪顿时泛起,而她笑得妖娆潋滟,媚骨天成。

她附在他耳边,轻语道:“不过是给自己用了一点毒,让自己的脉象变得跟染了风寒相似,这才将陈御医给骗了过去。”

凤栖梧听后,眸光一暗,手也在她腰窝处重重捻了捻,道:“上次归宁,你突然在温丞相府内晕倒,便也是服用了一点毒?”

上次虽也有郎中前来把脉,说她心气郁结需要好生休养,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郎中把了好几次脉后,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结论,他就算再怀疑,也找不到任何错处来。

如今听得她这般说,他当即豁然开朗,想到了什么。

温染颜笑盈盈地看着他,在幽暗的马车中,她的笑意竟有种说不出的诡谲,她慢悠悠道:“你可真聪明,竟学会举一反三了。”

“我确实给自己下了一点小毒,不过,都是些无伤大雅,为了达到目的的小把戏罢了。”

他们苗疆人日日与毒为伴,那么一点小毒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你刚才说我疯,可我觉,你比我更疯。”凤栖梧俯身,又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这般娇媚的人儿,好像如何捻弄都不太够。

“彼此彼此。”温染颜勾着他的脖颈,回应般地亲了亲他的喉口。

凤栖梧用力握着她纤白的素手,眸间的炙热好似更浓了几分。

——

晚风徐徐,院中的花草清香透过纱窗而入。

凤烛月被打了五十大板后,这几日身子一直不太利索,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才不过休养了几日,伤口还是在流脓流血,总是不见好。

是以,他实在撑不住早早便睡下了。

他房里照例点着一些清新檀香,味道馨香,也有凝神静气的功效,可他半睡半醒之际,忽而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这股血腥味盖过了檀香之气,浓浓烈烈,直冲他鼻尖,让他难以忽视。

凤烛月睡得不安稳,他拧了拧眉,气恼地睁开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