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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的是熟悉的声音,沈冰诺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不可思议。

这人今儿个不是与人有约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那人的话刚一落下,众人猛地一惊,转头看去。

来者正是幕玹锦,他一袭白色大氅,仿若要与这雪景融为一体了,肩上积了一层雪,眼若星目,剑眉飞斜入发鬓。

他只那样静静的站在圆亭外,竟然生出了一股遗世独立的意味。

幕玹锦唇角上掀,眉眼含笑,他拱手朝着圆亭里坐着的各位作了一揖,道:“给奶奶,小妈,二婶婶,三婶婶请安。”

由于幕老夫人在场,因此也由她来应幕玹锦,她点头,笑了笑:“锦哥儿来了,快起来吧。”

“谢谢奶奶,”得令后,幕玹锦直起身子,走进了圆亭里,他探头看向被众人围着的美酒。

幕玹锦眯眼用力闻了闻,对幕老夫人道:“奶奶,此种琼浆玉液,为何不叫上玹锦一起?若不是路过后院闻到这馥郁了满园的清香,怕是要错过这等醁波(美酒别称)。”

“奶奶,你可真的是太偏心了。”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摇了摇头,面上带了丝责怪之意,仿若他真的是为这五云浆(美酒的别称)而来。

幕老夫人见幕玹锦这般,微微挑了眉,她不太清楚他来此地的目的,因此也不敢断然的说些什么,只能顺着他话中的意思答到:“锦哥儿,今儿个是我们这些女人家家的齐聚一堂,请你来凑什么热闹?”

她口中的话说的半真半假,圆亭里面的全是女人,此为真;但是是不是真的为酒为景在将各院中的人聚集到一起,这就另当别论了。

幕玹锦笑笑,学着幕老夫人的样子,也挑了挑眉,道:“哦?那这么一说,奶奶你更是偏心了,你与她们交好,这等美酒,只许你们几个女人家尝尝,却忘了这院中我们这些大老爷们。”

他说着,语气颇为委屈,像是一个别人抢了糖吃的孩子。

这让幕老夫人一阵恍惚,她蓦地想起幕玹锦年幼的时候。

那时他不过两三岁,他母亲不许他吃糖,便时常窝在幕老夫人的怀中,因为只要哄着幕老夫人开心了,就能拿到糖了。

而幕老夫人也自是知道,幕玹锦的小心思,为此没少逗弄他。

如今想想,这事仿若过去了半百年了那么长的时间了。

是什么时候与幕玹锦变得生疏了起来了?

是幕子林续弦夫人进门的时候,还是赵清雅嫁入幕府后的挑拨离间呢?

幕老夫人思索了许久,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幕老夫人瞧着幕玹锦的眉宇,回过来神来,眼底藏了些许的失落,但很快这抹情绪在心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笑着看着幕玹锦,道:“锦哥儿,你就会净是瞎说,奶奶我啊可是最疼你的。”

她说着转头对阿如道:“阿如,快给锦哥儿加个座,与我们一同进食罢。”

这厢阿如点点头,刚想点头回应幕老夫人时,就被幕玹锦打断了已经快到嘴巴的话。

只听他道:“奶奶,不用这般麻烦了,我与小妈挤一挤便是了。”

他说着话时,并未将目光分与阿如一丝一毫。

为此,原本见幕玹锦走进圆亭内的阿如,有些儿无措与恼羞成怒。

自那日被幕老夫人领会去之后,阿如便再也未与幕玹锦见过面,而今儿个看见幕玹锦的时候,她第一反应便是尴尬,生怕对方会提起那日的情景,但在尴尬中也带了一丝希翼,她希望幕玹锦能问一问她身体如何了。

就在方才,被幕老夫人点名之时,阿如的心中漾起了一些儿激动,可是幕玹锦从入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看她一眼。

这使得阿如心中的那些情绪,纠成了一团,显得无比的好笑。

阿如垂了眼帘,退至一旁,自嘲的勾了唇角,眼底氤氲了水汽。

哭什么?真没用!

阿如咒骂着自己。

另一半的幕玹锦,在说完那话之后,也不管沈冰诺有没有答应,便忽的坐下,与她挤坐在了一张小长桌上。

幕老夫人有些无赖,她轻叹口气,道:“锦哥儿,你这样怕不是得挤着你小妈了。”

为此,幕玹锦淡然一笑:“没事,她不会介意的,是吧小妈?”

见幕玹锦将这个问题抛给了自己,沈冰诺在心中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

挤,非常挤,她当然是,非常的,介意!

她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呵呵,不介意。”

此话一落,她放在腿上的手,徒然被人握住,而那人还轻轻的捏了捏。

沈冰诺身子一僵,不用猜她都知道,这是幕玹锦在捣乱。

这人,怎么就不怕被人瞧见呢?!

她回握了一下幕玹锦,顺便用力掐了他一把,在听到耳边传来身边这人,“咝”的一下,倒吸了一口气后才在心底微微觉得有些儿解气。

下一刻钟,她又猛然听见幕玹锦小声的对自己道:“诺诺,你谋杀亲夫啊?!”

沈冰诺:“!!!”

脸颊遽的一热,还好因为先前喝了酒水,否则的话,这好好的脸突然红了,怕是要惹得众人怀疑了。

对于沈冰诺和幕玹锦的小动作,圆亭里的众人谁也没发现。

沈冰诺为此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随后,幕老夫人轻笑出声,宠溺的斥责幕玹锦,道:“锦哥儿,你也就仗着你小妈那你没办法。”

说着,她又面带关心之色,看向沈冰诺:“诺娘,若是这混小子挤到了你,你大着胆子说便是,我定会给你做主的。”

她这话,看似是在因为关心沈冰诺而说的,实际上所有人心中都清楚,她不过是在宣布主权罢了,告诫他们,她活着一天,这个幕府里的人事还是得听她的,至于旁的心思,最好想都不要想!

幕玹锦闻讯,不经觉得好笑,人总是这样,越觉得什么抓不住,越要强调着什么,可悲又可怜。

他身旁的沈冰诺敛眉,乖顺的对幕老夫人回到:“是,老夫人。”

对于沈冰诺的乖巧,幕老夫人甚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