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兄弟都是一样,俱该如此!乃是天数,俱不可逃!
广成子手中同样现一一尺七寸小旗,正是南极仙翁从西昆仑瑶池,而跪求借来的聚仙旗素色云界旗。
只见同样望空中一挥,瞬间便即是氤氲浮空,更有一派异香,那氤氲之光同样抵住可怕的番天印,直看呆下方所有人眼睛。
所有人都是何曾又见过如此的神仙斗法,那诸般法宝的对抗,阐教中几位神仙练气士共同围攻那三头六臂的杀神殷郊。
最震撼自依旧是西周一众老货,因为看得透也才更加的震撼,那曾经孪生的大商王子郊,竟被那阐教中人变作了那三头六臂的凶恶相貌。
而显然殷郊并未像殷洪一样神智迷乱,眼看番天印无法轰杀广成子赤精子两个老货之下,竟转身便又三头六臂九目通红的向岐山将台踏空而来。
一瞬间也不知武王姬发如何想的,突然就是漫天的寂静下,而一声惊颤无比的大叫。
“諕杀孤家!”
结果所有人没有被殷郊奔岐山将台而来吓到,因为知道还有一个南海慈航道人可以护住其一众,却被武王姬发惊颤的一声大叫而吓到。
瞬间所有人目光也都是不由惊颤诡异的,同时望向一身凤袍的武王姬发。
更尤其是曾经随西伯侯姬昌北伐崇侯虎时,所有人都还记得西伯侯姬昌同样惊颤的一句,“骇杀孤家!”
结果自就是散宜生闻听,脸色也都瞬间不由无比的诡异。
一众老货同样也都是忍不住想到,当初君候就是一句‘骇杀孤家’,结果似乎从那时起便一病不起,真正被吓死了。
如今武王又突然莫名惊颤的一句“諕杀孤家”,不会是从此也将一病不起,然后突然薨逝吧?
便仿佛诅咒一般,想到当初西伯侯的死法,死前就是因为一句‘骇杀孤家’,再听到武王突然莫名的一句‘諕杀孤家’,自瞬间让西周老货都是忍不住产生联想。
因为于天地一片寂静之下,突然如此一句也实在太诡异了!总不能是为了吸引目光?然后故意神奇的来一句?
就是一身道袍凌乱,披头散发的南海慈航道人闻听,也都是忍不住清眸诡异的望去武王姬发一眼,諕杀孤家?
但这一次却是眼看着殷郊携番天印而来,竟没有任何动静。
然后依旧是在所有人猝不及防下,便又是眼睁睁看着番天印直接向西周众人落来,而不禁再一次脑子一片空白,难道又要死了?
显然那殷郊已是不惧一切因果,也要将西周所有人轰杀,看你西周阐教还如何天数周室当兴?
可依旧不想,番天印将落,于岐山上空却又蓦然现一黑幡法宝,其上隐有一血红身影。
只见仅仅一幡而现,便仿佛整个天地都已在其笼罩之下,而散发着唯吾独尊的霸气,统御天地不可一世的威严。
更伴有霞光万道,瑞彩千条,似威压天地间一切法宝。
也正是为何南海慈航道人可以眼看着番天印落来,却没有任何动静,正是感应到了玉虚宫师尊法宝盘古幡!
一件绝对天地至宝,让南海慈航道人不由就是清眸看去一眼,却就是其自己也想不到,未来有一天其杨柳枝也会对上师尊元始天尊法宝盘古幡。
然后就在所有人无比的震撼注目下,只见那黑幡法宝仅一个招展,明明携毁灭之力向着西周众人落下的番天印,下一刻便仿佛被扭转了时空一般,却落向了一旁无人的岐山之巅。
“咔!”
但随一声巨响。
瞬间岐山崩裂,地动山摇,轰隆之声不断,地面无尽的滔滔兵海一阵起伏。
与此同时,灵鹫山燃灯道人身影亦是无声无息的在殷郊身后出现。
番天印落下山缝便瞬间被吞没。
然后只见燃灯道人手中突然又现一尺,向着殷郊身后就是蓦然打下。
紧接杀神一般三头六臂的殷郊身影便直往岐山缝中坠去。
但只落入山缝,终究有六臂,总算有了点用处,硬生生就是扣住边缘。
于天际中的燃灯道人驴脸上淡淡眸光一闪,两手向着崩裂的岐山就是一合,不想崩裂开来的岐山竟又诡异的合在一起。
可谓法力无边!真正的无边法力!
而再一次看呆西周所有人眼睛,那燃灯道人竟有如此之能?岂不是随便就可移山倒海,将一座山落下那朝歌,落下西岐城,将那四海之水,瞬间淹没大商,淹没西岐?
天地间一片寂静,西周一众老货所有人都是不由瞪大眼睛。
以前是恐惧,对阐教之人的手段感到恐惧,这一次亲眼看到无比震撼的法宝之威,那真正无边的法力,挥手之间便可泯灭众生,终于纵阐教如何虚伪阴险卑鄙无耻,也是让西周所有老货都不由感到深深的敬畏。
那燃灯道人可以伸手间将岐山合拢,自亦可挥手间让岐山落向西岐。
只见岐山之巅,因为番天印可怕的力量,山巅一切也都是已经化作齑粉,而清晰的现出被夹在山中的殷郊,只剩下三个凶恶的头颅在外。
却是距离西周众人并不远。
结果眼见之下,依旧谁也没想到的,一身凤袍的姬发紧接便一声大呼。
然后就在岐山之巅,所有人再次诡异的注目下,奔到殷郊三个无比凶恶的脑袋面前就是跪倒,然后高声大呼。
“千岁!小臣姬发,奉法克守臣节,并不敢欺君枉上。相父今日令殿下如此,使孤有万年污名。”
相父?姜子牙?
跟姜子牙有何关系?
散宜生眸光不由就是诡异的一闪,赶忙一众也是上前扶武王。
散宜生则是忍不住开口。
“殷郊违逆天命,大数如此,怎能脱逃。大王要尽人臣之道,行礼以尽主公之德可也。”
武王姬发依旧大哭。
“相父今日把储君夹在山中,大罪俱在我姬发了。望列位老师大开恻隐,怜念姬发,放了殿下罢!”
而殷郊明显已是九目紧闭,似是瞬间便已毙命,不然如何会好无反应?
说着话,散宜生等人都是不由瞬间的扫去地上的三个脑袋一眼。
燃灯道人同样已经落下山巅,闻听武王姬发开口,也是不禁驴脸上闪过诡异之色,笑着开口。
“贤王不知天数。殷郊合该如此,乃是天数,怎能逃脱,大王尽过君臣之礼便罢了。大王又不可逆天行事。”
而眼见劝止不了,自就是土行孙都知道不可能饶过那殷郊性命,所有人都知道不可能劝止得了,武王姬发却还要去劝。
又再三劝两次,但见燃灯道人已再不语,结果便只好只好在天地一片寂静下,所有人注目下,而于殷郊三个脑袋前撮土焚香,跪拜在地。
然后再一次的大声泣而开口。
“臣非不救殿下,奈众老师要顺守天命,实非臣之罪也。”
一拜再拜,拜完便就被四弟周公旦,上大夫散宜生一起扶下岐山,几乎是心痛到泣不成声,一路走一路哭。
接着广成子同样流着泪推犁上山。
‘犁锄’自是一种刑罚,便仿佛发誓如果不怎样,便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一样,为何要犁锄?因为犁锄跟醢杀一样,就是一种死法的刑罚。
然后广成子落着泪,便就是在岐山之巅犁下殷郊的三个脑袋。
这天地可有慈悲?
无声中天际中正有黑云涌动,似有风雨欲来。
如果有来世,一世就已很累,无颜面对父王,无颜面对母后,惟只愿从此万劫不复,永世的长眠。
突然一滴冰冷的雨滴从天而降,落在燃灯道人的脸上,落在南海慈航道人的脸上,落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几乎所有人都是不由下意识抬头望天,难道真有天的存在?如果有天,为何这世间却是是非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