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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跟张晋带着保安风尘仆仆的赶下来,驱散着围在门口的记者,还未等她开口;长枪短炮便将她围了个水泄不通。

顾言站在不远处,看着这架势,嘴角抽搐,她真是太小看这群记者的爆发力了。

于是、被围在人群中的露西,看着自家老板摇着头,转身离去。

她心里万分忧桑。

老板要坑你,你能咋滴?

顾言最不想的就是面对一大帮记者,且不说这里面有多少人连职业道德都没有。

坑露西?她冷笑,不坑你坑谁?

张晋站在一侧,嘴角抽搐,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们家老板的画风这么清奇?

并非顾言画风清奇,实在是她今日平白无故被人坑了,心里不快,想找些事情干干。

她转悠着,寻思着没地方可去,便晃悠到了军区医院,去等着许攸宁一起吃中饭。

她一路上楼,路上的人望着她的眼光千奇百怪,也实属她心理素质好。

许攸宁从病房查房出来,便见到一个曼妙的身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被一群色狼团团围住。

“干什么呢”?许攸宁一声大喝,奇了,现在外头到处都是她的新闻,她还有心思到自己这里来串门?

“忙完了”?顾言扒开人群,笑眯眯的看着现在对面的许攸宁。

许攸宁刀一样的眼光扫过去,围在她身边的人立马散去。

真爽,空气都清新了。

“你疯了吧”?许攸宁一脸你是傻逼的模样看着顾言。

“没有”,她不仅没疯,而且还挺好的。

“顾总这是想在我们医院引起哄乱”?

“没想过,不过有人多管闲事的话,我想会的”,如果有人多管闲事通风报信的话,她相信,围在他们公司门口得人,很快就能转移阵地。

“这么一大群人围着你,你也好意思”?许攸宁扫了一圈办公室。

众人缩着脖子,只想隐身。

“我心里素质好”,她得意道。

许攸宁将手上的病例甩到桌子上,“心理素质好着东西说白了就是不要脸”。

“那我就是不要脸”。

“你……”,许攸宁气得半晌说不来话。瞅了一眼顾言,接着道,“我真不晓得你是没心没肺的样子,跟谁学的”。

难不成?是最近忙傻了,以前怎么没发现。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除了你我身边还有别人吗”?顾言悠哉悠哉的看着她。

许攸宁气的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这都怪自己头上来了?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没心没肺了?

顾言其实也没想跟她耍嘴,不过就是今日确实没地方去,她从公司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如今想回家连门都开不了,只有到许攸宁这儿来了。

见到她,不免就想斗两句嘴。

许攸宁气结,哼哼着坐在椅子上,不打算鸟顾言。

顾言也不急,随手拿了她位置上的一本书,翻了两页,发现看不懂,又放回去了。

“一起吃饭”?顾言温声问道。

“怕被围攻”,许攸宁哼哼道。

“我也怕、但我不能不吃饭呀”!顾言一脸无可奈何的说到。

许攸宁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见她这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甚是心疼,别人不知顾言为了今天付出了多少努力、她是知道的。

别人觉得她是一举成名,只有她知道,她是熬了多少个不为人知的夜晚,才有今天的成就。

“你怕你别乱跑啊”!许攸宁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她。

顾言结果杯子、笑兮兮道;“你这是打算我在这里长座”?

长座?算了、不跟她一般见识。

许攸宁中午开着车、载着顾言去吃饭,两人思来想去没什么地方安全的,除了白慎行的醉言居。

浴室、两人就这么开着车游荡过去了。

好巧不巧的、今天中午,白慎行在山水居宴客,期间出来抽根烟的功夫,便见到顾言跟许攸宁两人进了包厢。

招来服务生、耳语几句,便进了包厢。

“真不知道这地方有什么好的”,许攸宁放下包、对着顾言到。

“钱好啊”!一顿饭万把块的、能不好嘛。

“资本家都是这么剥削劳动人民的”?许攸宁拆开消毒碗筷。

“错了、是我们自发送上门来让人家剥削的”,可没人拉着他们过来,是他们自发的送上么来的。

“你请客”,许攸宁毫不客气。

“我就没打算让你请客”,顾言不屑。

两人一顿饭吃的也算是热闹、顾言不知是心情不好还是怎样,许攸宁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要怂回去,气的许攸宁这顿饭愣是没怎么吃就饱了。

两人吃好出包厢,大老远的就听见许攸宁搁哪儿骂骂咧咧的声儿。

“我说这是谁呢!这么吵、原来是我们家小喜鹊儿来了呀”?

“卧槽”。

大老远的听见一到欠抽的声音,许攸宁闭着眼睛、压下自己要过去抽人的冲动。

顾言回来、只见许家老二靠在不远处、嬉皮笑脸的看着她们。

“喲、这不许老二嘛~又带着人家小妹妹出来浪啊”?许攸宁转身、一脸老娘碰到你就是倒霉的表情瞅着他。

“可不、怎么也没想到碰到你了呀”!许攸宁说、他们家最欠抽的就是他二哥,最毒、喝砒霜长大的。

“我今儿出门忘记看黄历了,要知道会看见您老人家、我是不会出来了”,许攸宁不爽啊、她刚刚一顿饭的功夫、被顾言怂饱了,这会儿许老二直接撞过来了,她哪有不怂回去的道理。

“来、吱个声听听、好听的话、今儿这顿哥请了”?

“我可不会吱声儿、你边儿上的妹子我看不会,声带应该也挺好的”,许攸宁瞅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妹子,妖娆的不要不要的。

随即便加了一句道;“只怕这天底下叫的最销魂的、也就你许老二的女朋友了”。

“你”、许老二边儿上的妹子想冲上来跟许攸宁撕逼。

嚯?想搞事情?她还没试过跟许老二的女朋友撕过逼呢。

不介意今天试试。

顾言看这架势、双手抱胸,幽幽的退到一边,找了个好位置、默默的坐下去,看着她两撕逼。

“乖乖、想撕就上去、爷挺你”,许老二拍了拍边儿上妹子的脸蛋儿,一脸柔情的说到。

顾言嘴角抽搐,娘的、论腹黑、谁能比的过许家老二?

怂恿自己的女朋友跟自己亲妹妹撕逼,而且还衣服看好戏的模样。

“真的”?妹子问到。

“我会为你加油鼓劲的”,许老二送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顾言抬手招来服务员、上了杯茶;悠哉的自斟自饮。

“这么没脑子的女人、你也看得上?你这已经不是瞎的问题了”,许攸宁对着许老二一脸鄙视。

“你说谁没脑子呢”?妖娆的妹子气呼呼的瞪着她。

许攸宁一挑眉;“哟呵~还有点脑子啊”。

“不都说胸大无脑嘛?我没脑子很正常,若是你没脑子、那真是惹人啼笑了”,我没脑子我胸大啊,你呢?

顾言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好有自知之明的一姑娘。

许攸宁脸被气的清一阵、白一阵;倒是个伶牙俐齿的女人,还能怂上两句,她瞬间就来劲了,最怕那些怂不了两句就不行的女人了。

“胸大胸小全靠手、姑娘你这胸,只怕是经历了不少主子吧”?许攸宁寻着一处地方,悠哉的靠上去、挑衅的看着许老二。

许老二也悠闲、看着两个女人撕逼,爽的不要不要的。

“最起码我有人摸、你呢”?本就是出来混的、你说什么我都不在乎,我就是靠身体吃饭的,你能奈我何?

“公交车”、许攸宁不耻道。

“公交车也是车”,对方怂回来。

许老二靠在柱子边儿上、打量着坐在一旁喝茶的顾言,初见的时候他就被这个女人给吸引住了,周身冷冽的气质,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今早在经济报上看到她的时候,诧异的久久不能回神。

这会儿见她这么悠闲的坐在这里看戏喝茶,竟然别有一番风味。

她坐在那里、世间万物都是配角。

许是许家老二的眼光太过浓烈、顾言抬眸、便见他靠在不远处望着自己,举了举手中的茶杯,算是打招呼。

许老二轻声失笑,打招呼的方式都这么特别。

这边、许攸宁在跟许老二的女人撕逼着,那边、许老二的目光在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顾言。

白慎行站在楼上、见许家老二的目光流连忘返在顾言身上、手中的酒杯,猛然缩紧。

唤来许赞,耳语两句,许赞点头便下去了。

她现在可算是知道许攸宁像谁了,这不明摆着是一家人嘛?

许老二肆无忌惮的目光并没有让她感到不悦,相反的,她但是觉得许老二很有胆量。

“是婊子还立贞洁牌坊”,许攸宁似笑非笑道。

顾言举起茶壶,刚为自己斟上一杯,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二楼下来。

优雅的身段与这古朴的装修,竟然相辅相成,顾言眼里略微散过一抹惊艳。

“喜欢在大厅喝茶”?声息低沉。

转脸、他已到眼前。

顾言抬头,仰望。

转而浅笑,扬了扬手中的茶杯,“一起”?

白慎行不禁失笑,她倒是有雅兴,颔首坐下,拿出一旁的茶杯,放在面前,顾言难得心情好,替他斟上一杯。

“喜欢看这种不入流的戏码”?白慎行询问道。

顾言端着茶杯浅酌两口,淡笑道:“人生百态,悉数尝尽,尝不尽的,看看也好,白董高贵优雅,断然是不会喜欢这样的戏码”。

顾言眼睛望着许攸宁对着白慎行道,一是看戏,二是有什么事情她能第一时间冲上去,毕竟女人撕逼起来,是不要命的。

“小丫头感悟挺多”,白慎行宠溺的看着她。

小丫头?真敢说,现在外人谁不说她顾言手段狠辣,雷厉风行?

也就白慎行一人喊她是小丫头。

顾言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白慎行坐在一侧、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微微苦涩。

顾言抬手给自己斟了一杯、抬手、朝站在不远处的许老二扬了扬手、示意一起,许家老二乐意至极。

于是、白慎行、顾言、许老二、三人就这么坐在一张桌子上喝着茶,看着戏,期间是不是的交流两句。

“顾总现在在汉城可谓是一人独大”,许老二笑着打趣儿道。

顾言扫了他一眼;这话也敢说?看来不像许攸宁说的那样、是个菜包子啊。

“都是你们这些人捧的、我不过就是一个商人而已”,但不上一人独大,真正一人独大的从来不是她们这些小啰啰。

许老二坐在一侧、感受着白慎行对他的凌迟,心中不免咋舌、外人都传言麦斯白董不近女色,看来、并非如此。

嘴角牵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也是商人、就不知顾总是不是跟我是一样的人”。

顾言闻言、微愣、抬头、见他玩味的笑容,嘴角下压、敢阴我?

“哪种人?遍地开花?还是整出一联合国”?

许老二就是一种马、他遍地开花,女朋友遍布全球各地,许攸宁气愤的话语突然呈现在她的脑海中,于是、看着许老二似笑非笑道。

白慎行冷笑。

倒也是敢在顾言面前说话、这丫头嘴巴毒的时候你没看见。

许老二怎么也没想到顾言会这么跟自己插科打诨,一脸草泥马的看着她,顾言轻笑。

将手中的杯子倒扣在桌面上、起身,准备走人、对着许攸宁喊到。

“行啦~要动手就快点,不动手就赶紧走人”。许攸宁不爽的看了妹子一眼、转身走人,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的对着许老二道;“以后有人收拾你”。

这句话、、、还真是被许攸宁说着了,这些都是后话。“许先生跟顾总很熟”?望着飘飘然而去的身影,白慎行沉声道。

“算不上、见过两次而已”,许老二道。

他不是没了解过白慎行,对于白慎行这样的人、他一直都是敬而远之的,不过今日是碰到了,稍微才有些交集。

白慎行起身、扣紧身上的西装、对着许老二冷声道;“希望不会有第三次”。

许老二坐在原地、望着白慎行孤傲的背影、心中五味陈杂。

一首插曲过后,顾言拿着许攸宁的钥匙回了临水湾,不想、临水湾也围满了记者、她顿时头大,感觉自己的名气现在比陈墨这位大明星还火点。

她今日未开车出来、临水湾治安良好,不许出租车进去,如果她现在下车、记者绝对会蜂拥而至,上来围堵她。

顾言靠在后座上、不免伤神。

手机上传来短信声、她点开,只见白慎行发来一行字;“回政府大院”。

她当然知道政府大院治安良好,记者根本就进不去、可是真的很抱歉,她宁愿去找个酒店睡觉也不想回去面对白鹭跟顾轻舟他们。

“师傅、汉家酒店”。白慎行此刻尚在醉言居跟人应酬、刚刚在楼上看到许家老二那肆无忌惮的目光、本想着是让许赞下去给他点警告的,想想还是算了,自己出面来的快点。

于是、便有了刚刚的那一幕。

筹光交错、推杯交盏、整个包厢都是唤着喝酒声,许赞进来、附在白慎行旁边耳语两句、白慎行轻微点头。

“白董是真忙、这一个饭局下来,秘书来来回回都好多次了”,不免有人打趣道。

“没有李总那么好福气哟、有这么一个能干的秘书”,外人谁不知晓、李总的秘书,实则就是自己的情人。

“可别取笑我,我的秘书,哪儿能比得上你们安迪、那可是个大美人,而且能力非凡,简称为蛇蝎美人”。

“这话得安迪在的时候说、还能博个好感什么的,现在说她听不见啊!”

席间有人打趣道。

白慎行嘴角始终牵着谈定自若的笑、望着一桌子人开玩笑。

刚刚许赞进来说、顾言入住了他旗下的酒店,并没回政府大院,白慎行此刻是又好气又好笑,这是想拉自己下水?

今日风声这么大、顾老爷子晚上肯定是要招人回家面圣的、她哪儿都不去、偏偏去自己旗下的酒店。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你们说说啊!这GL的顾总、是何许人?能在一夜之间颠覆了整个汉城金融圈的历史?好生厉害的人物”。席间不免有人赞叹,赞叹顾言的能耐跟手段。

“而且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一出手、就是致命伤”,众人将话题转移到顾言身上,只要不是言语什么顾言不好的事情,白慎行就当是听听了。

“可不、太厉害了,幸亏我不干风投那一行,不然、被秒成渣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堂弟媳可是说了、让我小心点顾言、这个女人惹不得”,此人正是徐蓓丈夫的堂哥,两家人见过几次,徐蓓跟他提起过顾言,他一直没怎么在意,只是今天这突如其来的创新高,让他不能不打电话过去问问是个什么情况。

“人家在国外可是数一数二的金融高手”。

“一直在国外的人,怎么就想到到汉城来血洗金融圈呢?她今天这一出、不是将汉城原有的控股公司全都堵死在路上了吗”?“枪打出头鸟,只怕这位顾总,后面有的是难处哟”,毕竟不关自己的事情,众人也只是聊聊、并没有当回事、往心里去。

白慎行端起酒杯、浅酌一口道;“这汉城、怕是没人敢给她难处”。

众人闻声、惊讶的看着白慎行,这白董是何意思?难道说他要护着这位顾总?

一桌子人都屏息不语、等着白慎行的后文,白慎行举起酒杯、意兴阑珊道;“来来来、走一个”。

白慎行在商场上可谓是一匹黑马,众人自然不能博了他的脸面,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白慎行嘴角牵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谁能让顾言不好过?

且不说有他在,就是顾轻舟这个身份,就够他们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喝一壶了。

具他所之、最近顾老爷子也很关注这个问题。

顾老爷子是个极为注重后辈成就的人,顾言先前没有出名,他尚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顾言功成名就,他自然没有放任她的理由。

顾言、必须入顾家。

白慎行在暗地里为顾言捏了一把汗,顾老爷子为人刚强,若是顾言反抗、只怕两人只见又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应酬结束、他前往汉家,在总统套房面前驻足、敲门。

顾言窝在床上,想休息,但是没有半点睡衣,听闻敲门声,穿着睡袍去开门,谁想、站在门口的是白慎行。

“你怎么来了”?她微微皱眉。

“我的酒店、还不许我来了”?白慎行好笑的问道。

“白董怕是走错房间了”,她冷嘲道。

“没有、我找一个叫顾言的”,白慎行一本正经道。

白慎行不理会她、直接推门进去、环顾四周,发现床上稍有凌乱。

“准备睡觉”?

“白董如果觉得打扰,可以离开”,她逐客。

“你休息、我可以等”。

不要脸。

顾言白了他一眼。

“有事”?给自己倒了杯水,靠在书桌处、看着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的白慎行问到。

现在天气转暖、他只着一件白衬衫,袖子搞搞推起、刚刚应酬出来,微微有些酒气。

“随便跟你聊聊”,白慎行悠闲自在的说到。

“以我对白董的了解、白董此番来,只怕是说教来了”,顾言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道。

白慎行挑眉、似有点不太相信这话是从顾言口中说出来的。

“原来在言言的印象你,我对你的关心都是说教”?白慎行略微伤心的眸子看着她,问到。

装。

顾言不予置评,不打算理会他那戏谑中带着忧桑的眸子。

白慎行见她不言语、知道她又是不想跟自己多说了,他好像总能把天聊死。

望着顾言,重重的叹了口气,罢了,你竟然不喜欢我就不说了。

一切都由着你来,顾老爷子想让你回顾家又如何,左右他活不了多久了,半截都入了黄土的人,你还会怕他不成?“恭喜你”,白慎行突然转变语气、一本正经道。

顾言微愣、神经病吧?自由切换这么顺畅?

“喜从何来”?顾言不明所以的问到。

“创汉城金融圈新高”,白慎行郑重道。

顾言冷笑,“如果我说,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个呢?白董还觉得可喜嘛”?

“觉得,我们言言的没一点进步我都会觉得是天大的喜事”,白慎行乐于见顾言这么驰聘商场。

“是吗?我以为商场沉浮多年,白董早就看淡了这些”。

“外人我自然是看淡了,可言言的、我喜闻乐见”,白慎行毫不掩饰自己对顾言的爱意,因为他知道,在如今这个局势里面,掩饰、就意味着抹杀。

是吗?顾言坐下去手肘撑着书桌,端着水杯、喝了一口道,“白董对我这么上心、何不帮我摆平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浅笑嫣然的看着白慎行,白慎行宠溺的望着她。

他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可是有些事情只能自己解决,他只能给予帮助。

白慎行抬腿、双手交握于腿上,“做个交易如何”?

顾言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我帮你摆平所有麻烦”。

“理由”,顾言道。

“嫁给我”,白慎行一本正经到,脸上无半分戏谑的深情。

顾言周身一颤,惊恐的看着白慎行,嫁给他?

“嫁给我,顾家、白家,我都帮你解决”。“如果是要以婚姻为代价的话,我宁愿自己麻烦一点,不劳烦白董”。

嫁给你?你白慎行何德何能?虽然我不计较过往,但不代表我就会嫁给你。

“我不介意被你劳烦”,白慎行老神在在的说到。

“我介意嫁给像白董这样的男人”,顾言怂回去。

“哦”~白慎行站起身、迈步到顾言面前,“顾总倒是说说、我是怎样的男人”?

“心狠手辣、逃避责任”,你白慎行在商场上心狠手辣,让人望而却步,你白慎行逃避责任,毁了我八年的青春年华。

“心狠手辣不过因为对方不是你而已,逃避责任不过是无可奈何而已,这个解释、不知道顾总满不满意”?白慎行抬手附上她的下巴。

顾言猛地甩开他的爪子;“论口舌之快,我自认比不上白董,白董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你有理解、我也可以不相信。

“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就八年前的事情解开了”。

“恩~是解开了、可原不原谅,那是我的事情、不是嘛”?顾言好笑的问到,你解释清楚了、我就要原谅嘛?你当你是谁?

“那不急、慢慢来”,白慎行转身、和她并肩靠在书桌上。

顾言止语,对于白慎行的突然造访,她自然知道是为什么,顾老爷子后背众多,但是入的了他的眼了,没有几人,顾家家大业大,是老一辈的红军家庭,妥妥的官二代。

到了顾轻舟这一辈、出了一个市长,一个参谋长,有几人从商,也算是比较不错了。

可到了孙子辈的,一个人才也没有、不是继承父母的家业,就是选择自己热爱的行业,老爷子本就退隐江湖,不问世事。

如今顾言一朝成名,顾老爷子自然是要出来问候一番。

顾言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顾老爷子的能耐。

这顾家、她今晚是回定了。

白慎行原本想与顾言言语一二,竟然她不想听,他也就不便多说。

“后路崎岖、言言要多加小心”,白慎行突然道。

“多谢”,她自然是知道后路崎岖、知道有怎样的险恶在等着她,可是白慎行突然的一番话,还是让她激起涟漪。

在独自前进的道路上,突然冲出来一个人给你加油,难免会为此心生感动。

“麦斯、是你坚强的后盾”,白慎行向来是这么想的,顾言有难、他来挡,GL有难,麦斯来挡。

顾言失声轻笑;“GL不是我的、我不过就是一个打工的”。

你何必这么在意,就算真有什么问题,也是洛杉矶那边的人杠着,也是由杰克杠着。

GL会是你的、白慎行在内心深处喊到。

“你休息”,白慎行拾起沙发上的手机,准备走。

“我以为白董要陪我彻夜长谈呢”?

“顾总若是想、以后随喊随到,今日不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白慎行开门出去,顾言站在原地,将眼光投向窗外,很难得的,第一次看见白慎行这么心甘情愿的离开。

而且还是挽留不住的那种。

顾言换身衣服,前往市政府,她现在需要跟顾轻舟好好聊聊,就上次的事情。

她不想顾轻舟跟白鹭离婚,那样只会徒增她的烦恼,可是显然,她最近太忙,没有什么时间来跟他交谈,正好她今日无事,变来了。

“你怎么来了”?顾轻舟显然很意外,顾言会找到单位来。“过来找您有点事情,正好今天有空,就来了”,顾言不待顾轻舟招待,自己坐在沙发上。

顾轻舟端出市政府专用的茶杯,给她倒了杯水,她端起来看了看、边说到;“现在好像很难见到这种杯子了”。

“像这种单位,到处都是这种杯子”,顾轻舟轻笑着说到,他一直觉得自己对顾言有所亏欠,自打那晚过后,他知道、已经不是亏欠这么简单了。“是吗”?

“你们公司”?

“很好”,还不待顾轻舟问出来,顾言便答到。

“很好就行”,他有一千一万个问题想问顾言,但是顾言冷漠的模样、让他不敢多言语,这个在政治场上呆了一辈子的男人,也会有这个时候。顾言见他失落的深情、不免有些不忍心。

“日后有时间在细说给您听、今天来,是想聊聊您跟母亲的事情”,顾言直言,她今天来是想聊聊顾轻舟跟白鹭。

她知道顾轻舟跟白鹭现在处于一个复杂的阶段。

“母亲爱您”,顾言道。

顾轻舟点点头、他知道白鹭很爱自己。

“她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如果因为我个人原因,就让你错失一个好妻子的话、我会感到也别愧疚,所以今天向来跟您说说我的感受”。“你说”,顾轻舟一脸歉意道。

“当初您跟我妈离婚、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的处境一度在顾家、在陈家、都是一个尴尬的存在,如果您想顾嘉铭跟我一样的话、您大可跟母亲离婚”,我不在乎。

“你母亲这么对你、你为何还要帮她说话”?顾轻舟望着面前一脸淡然的女儿。

“因为我知道、一旦你们俩离了婚,那么世人谴责的是我,不是您,也不是白鹭”,社会舆论会压死人,而且、顾言不想给自己徒增没有必要的烦恼。

你们过怎样的生活我不管、但是请你别来打扰我。

“你会恨我吗”?顾轻舟问到。

“不会”,我已经不恨了,恨一个人太累了,在之前、她恨白慎行、恨白鹭、恨顾轻舟,可是每次跟他们交锋过后,她总觉得心累无比,就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下来,简直就是要累到瘫痪。

“可我们曾经那样对过你”。

“那是曾经”,不爱自然不恨。

当初就是因为对你期望太大,多以才会失望,如今我不在信任你、自然谈不上什么恨不恨的事情了。

我只希望在汉城可以安稳的生活下去,没有那么多琐碎杂事来烦扰自己。

“我们还会回到以前嘛?言言、我想弥补你,我想给你父爱”,顾轻舟苍老的嗓音响起。

这是她那晚之后第一次见顾轻舟、只觉得这个在政坛上呼风唤雨的男人,一夜之间好像老了数十岁。两鬓的头发都白了。

难道是他以前没注意?

“会的、我一直把您当成我父亲”,顾言昧着良心说到。

顾轻舟怎么不知道顾言这是在敷衍他,他年近五十,又在政治场上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呆了一辈子,一步步的爬上来,才有如今的地位,什么人没见过?

顾言在优秀,在有能耐,也是他的女儿,她的一言一语、他也算是看的透彻。他知道顾言能有如今的地位,断然是经历过一些什么非凡的事情,他查过,可是无从查起。

顾言在国外那八年的过往、只有短短的数语,没有其他,甚至连生活细节都没有。

她有意抹掉一切,他又怎能查的出来。

他始终觉得亏欠顾言,如今、只怕是一辈子都偿还不完了。

他将手中的杯子搁在茶几上,双手撑着额头,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他注定要失去这个女儿了。

“工作上有任何难事、我都可以帮你解决”,顾轻舟道。

他现在;不看重名誉地位了,他恨不得现在就退休,在家里颐养天年。

顾言点点头,就当是答应了,她自然不会来叨扰顾轻舟,他现在工作正在关键时期,出不得半点差池,若是在有个什么,岂不是得不偿失?

“会的”。

“有空回家里吃饭”,顾轻舟道。

“好”,顾言答。

“我跟你母亲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好的”,顾轻舟向顾言说到。

“恩”。

------题外话------

一向以言言为重的白董,到底有啥事儿,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