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闻言,回道:“通天司精通医术,乃是这禹州冥宗通天殿的掌司,精通医术,专为宗主疗伤治病,统辖通天殿大小事务。
冥宗除宗主、天师、左右使之外,就属掌司的权力最大,冥宗掌司无数,平顶山通天司负责的便是这禹州一带的冥宗事务。”
我皱眉好奇道:“掌司无数?魏兄弟,你可知道冥宗一共有多少掌司?”
魏成摆了摆手,回道:“我只是负责打理通天殿安全的一个小头而已,掌司有多少不是该我过问的,还请将军不要多问了。不过,可以告诉将军的是,我们冥宗的势力,绝非一两个大的江湖门派可以比拟。将军与我们的人合作,完全可以放心。”
我闻言,知他有难言之隐,要从他口中知道冥宗的事情,恐怕有些困难,不再多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没见李长庚那老道长和季无虚,下意识问道:“不知李道长和季无虚可也在这殿中?”
魏成回道:“不在,李道长和季无虚乃是本殿掌司万殿司招纳的外门人员,直属殿司管理,他们的存在就如同暗左使一般,我们在宗里乃是常侍之职,他们却是不在殿中司职,只接受安排的命令,准确的说,是一种似合作又非合作的关系。”
魏成刚刚说完,大院门口便有个一身黑袍长衫,带着树皮一样的面具的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女侍,手里一把扇子,看材质应该是铁扇子,或许那扇子便是他的武器。
当初见那右使的时候,他的脸上也是这种树皮一样褶皱的面具,那面具半脸以上,只留了嘴和眼睛在外面,这人也是,看不到长什么样。
“咳咳...”那面具男子咳嗽了几声,“魏统领,说了这么多话,不口干吗?”
魏成闻言,急忙起身跪拜,对着那人道:“魏成知错,还请万殿司恕罪。”
原来这个戴面具,那折扇的人便是魏成口中通天殿殿司。
万殿司闻言,手中折扇轻轻一晃,合拢,对着魏成的肩轻轻敲击了几下,摆了摆手,道:“以后少说话,多做事。”
他敲完,魏成肩上吃疼,左手扶着自己右肩,显然受了伤,恭敬回道:“是,属下谨记。”
魏成说完,也不敢在和我们多话,径直的站了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万殿司身后的几名女侍退下,他看也不看魏成,径直走到我们所在屋子主位,就这案几后面的那张椅子,盘腿坐了下去。
魏成托着受伤了的右肩,站在他的一侧候命。
暗夜的职位不在殿司之下,全然不将万殿司看在眼中顾自靠着椅子喝着酒,似乎魏成被这殿司打压惩罚,已经是司空见惯的常事。
万殿司看了看我们几人,也不知道面具下面是什么表情,他轻挥手中折扇,缓缓道:“想必这位便是李将军,久仰大名,鄙人乃是这冥宗通天殿司万仁。”
我抱拳回礼,“万殿司不必客气,今日到来,受冥宗宗主之邀,还请带我们去见一见冥宗宗主。”
万殿司闻言,抱拳回道:“李将军快人快语,我也就不虚礼了,宗主病重,才施针完毕,尚未醒转,劳请将军再等两个时辰,将军和暗左使舟车劳顿,我已在二殿之中安排了酒菜,还请几位先用过酒菜,稍事休息。
我已经命人备妥了房间,今日天色已经晚了,下山不妥,还请诸位留住一晚,等宗主安排。”
我闻言,回道:“既如此,却之不恭。”我也不知道这宗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等了这么久还没醒过来,一直以来,寻找那位眼,我都是当做是为了救活嫣儿在奔波,却忽略了这中间很大一部分的助力来自于这个神秘的宗门。如今到了别人的地方,也只得见机而行了,希望不是什么虎穴狼窝便好。
万殿司闻言,呵呵一笑,回道:“李将军果然爽快,请吧。”说吧他站起身来,魏成跟上,门口垂侍的几个女侍也随后,一路跟了上去。
他走到门口,对着我们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我们先行。
暗夜见状,放下了手中酒杯,站了起来,大咧咧的走在前面,也不看他,径直去了,我们跟在他后面,走到万殿司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请。”
我们并排而行,其他人随后,魏成送我们出了大院,并未跟上来。
出了魏成的院子,我们再顺着那中间的宽阔长台阶上了第二层楼宇,便是那万殿司说的二殿。
二殿之中,装潢精致,过了穿廊,便是大厅,里面虎皮座椅,灯罩大烛,十分明亮,书架古董架子列于周围,这万殿司的二殿之内,豪华如斯。
殿中丫鬟垂侍,端盆奉茶者众。
暗夜也不讲理,率先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去,嘀咕道:“要不是在缥缈阁呆了个把月,我还真就觉得万殿司你这里最是雅致了。”
万殿司闻言,笑道:“自然不敢和缥缈阁比,这几日江湖盛传,缥缈阁力挫五派,成了那云涌风起的江湖之首,厉害,厉害。”
我闻言,急忙解释道:“江湖之首,万不敢当,我们缥缈阁只是招人陷害,才被五大派围攻,缥缈阁只区区几人,江湖之首夸张了,只做了应敌之策而已,万殿司见笑了。”
万殿司道:“将军过谦了,近日听说十一月十五,终南山缥缈阁一战,李将军力挫群雄,可谓是风采熠熠,今日见了,果然仪表不凡。但闻左使信中说李将军受了伤,可好了?”
我回道:“已然无恙,有劳记挂。”
万殿司领着我们入了坐,你言我语,都是些客套话,席间,那万殿司闻及位眼之事,没有必要隐瞒,一一说了,他问的也不多,只说还有两个位眼难找,让我有什么要求,尽管和暗左使、李长庚等人说明便是,他们自当全力协助。
饭后,一干女侍奉茶漱口之后,端上来喝得上等平顶紫萱茗茶,供我们饭后润口养胃,我问道:“不知这位眼里面所匣着的究竟是何?神光是何物?万殿司可知?”
万殿司回道:“我们宗主的病,也要这位眼所涉及的东西才能治好,这位眼之事,等将军见了宗主之后,宗主自会一一同将军言明,我在这里就不多言语了。”他说完拍了拍手,一个清丽的女子抱着一张琵琶走了进来,在一侧供椅上坐了,准备起奏一曲。
万殿司对着她道:“好好弹一曲招呼好我的客人。”转而对着我道:“将军稍候,我这就去看看宗主醒了没有。”
我闻言,点了点头,也不多问,抿了一口手中浓茶,回道:“万殿司请。”
他起身去了,台前那琵琶女缓缓葳蕤生歌,一时间,殿内琵琶清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