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右手拿了铁伞,内力暗运,左手临虚真气汇聚,以防不测,刚走出几步的距离。
“碰”的一声,竟然撞在了空气之中,直接摔了回来。
暗夜和影儿看得一惊,“将军!”“李兄!”
我额头碰得生疼,还没走到棺材,便被空气撞了回来,心下皱眉,“鬼打墙?!!”
影儿和暗夜急忙奔了过来,将我扶起,我们三人眉头不皱的看着这房间的里若隐若若现的几根大柱子,还有前面的十几口棺材。
急的猛退了几丈,深恐有危险出现。
“怎么了?”暗夜看我揉着额头。
我皱眉道:“被撞了。”
“额头上都被撞红了,难道真的有鬼?我这辈子可还没见过鬼。”暗夜皱眉,看着前面的场景。
我左手内力暗运,一指临虚剑指射了过去,“碰”的一声巨响,其中一口棺材上空,被射得灰尘四溅,最后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凹印子。
那棺材上空的空间之上,被射落了一块石头?
三人同时惊讶,暗夜皱眉道:“是墙壁?”
影儿摸出背后的弩箭,对着那棺材上空又是一箭,弩箭射出,几丈的距离,“啪”弩箭到了那棺材上面,直接被弹射了下来,落在地上,竟然是实心的。
“影儿,夜明珠给我。”我对着她说道。
影儿闻言,递了过来,我左手伸手接过,右手拿着铁伞,笔直的对着前面,缓缓的走了过去。
铁伞当前,要是再鬼打墙,都是铁伞先碰壁。
“铛”......
铁伞戳在了离棺材几丈远的空中,我看了看地上被我射落的石块。
抬起夜明珠,仔细的看了看那‘鬼打墙’,随即伸手摸了上去。
影儿在后面见了我伸手,急忙喊道:“将军,小心!”
我挥了挥铁伞,示意她不要担心,眼前看到的并不是真的。手触碰在那空中,却不是空气,而是一块坚硬的石壁。
我们看到的,并不是看到的真实的东西,而是一幅壁画,一幅足以以假乱真的壁画。
夜明珠的光在这种巨大黑暗的空间,根本照射不完全周场景,而眼前的壁画正是一幅暗灰色如同真视场景的壁画。
看来这马迹除了爱好围棋之外,还喜欢工笔,水墨丹青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我抬起铁伞,运起了三分力道,在眼前的空气上,狠狠地一捺,墙上灰尘四溅,从那‘空气’直接划到了几丈远的‘石棺’上,一条白线将两个平面的东西连接在了一个面上,出了画师能做到,还有谁?这时候影儿和暗夜才看明白了。
一幅壁画,让我们产生了视觉差异,竟然将壁画当成了这石殿内的场景。
“娘的,我还以为真的见鬼了,原来是一幅壁画!”暗夜皱眉,“这马迹的画笔上的功夫可厉害了啊,竟然能将画画到如此地步,足以乱真,实在厉害。”
我闻言,拍了拍厚厚的石壁,回道:“这画上不需要太多的颜色,只黑白而已,我们进来就在黑暗之中,只有手中有夜明珠的光亮,比较暗,所以才会被这画迷惑,要是在阳光下,相信,不难看出这是壁画来。”
暗夜闻言,回道:“壁画,虚惊一场,左右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进口。”
我拿着夜明珠,影儿、暗夜跟在一侧,我沿着壁画墙走了十几丈的距离,一路用铁伞卡在墙上,以防虚实。
“竟然是个环形的墙壁,这画工,真是厉害,只怕进来的人,十有八九都是碰壁的。”暗夜叹道。
不得不说,这马迹的手上功夫,着实惊人,终于,铁伞一滑,在画上的一处暗处,也就是墙壁交接处,落了进去,这处不是画了,而是真的门。
我们看了看里面的场景,退了几步,乍一看,真的和画几乎是无缝衔接的。
我们伸手在前,生怕在碰壁,缓缓的走了进去。
十三口半掩盖着的棺材,罗列成了一四八的排列,和我们在进门口碰壁处见到的一模一样,只是棺材周围没有了一堆枯骨。
暗夜提醒道:“小心一点,别又是壁画。”
我将铁伞竖直指着前面,我们三人缓缓走下台阶,夜明珠的光照射在那些柱子上,光移影动,这里面的东西是真的。
十三口棺材后面,一根巨大的主心支柱,至少有十几个人合抱之粗,上面用不同的色彩,画着无数山寨里人们生活的场景,只是年岁久了,有的地方的色彩掉了色,看上去有些暗淡。
一道厚重的石砌长梯缠绕着那石柱子缓缓上了上面第二层殿楼。
我们上楼,势必从那棺材中间穿过,我示意暗夜和影儿驻足,我先去看看。
拿着夜明珠,为了不再‘碰壁’,我小心翼翼的向前迈着步子,没有一步踩虚,都是脚踏实地,铁伞也没有戳到东西,是真的无疑了。
我走到一口半掩着的棺材面前,玄铁伞的按钮处,我紧紧抓着,以防不测,小心翼翼的伸出脑袋,向着棺材里面看了进去。
空无一物!
我缓缓舒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对着影儿和暗夜喊道:“没问题,里面什么也没有。”
他二人闻言,适才走了过来,我们依次查看了十三口棺材,果然里面什么也没有,走到那绕着柱子的石梯前,柱子上的画都是一些农家打渔、狩猎、抑或是树下闲聊对弈、坊市买卖杂物的情形。
影儿细心,指了指那柱子上一株画着的松树下两个对弈的老人,对着我们道:“你们看,这两人下棋,看这样子,好像是一个道长和一个大儒,是赵千山和马迹在树下下围棋吧,棋盘上的黑白子都是圆的,但是你们看马迹手上的那颗,不是棋子,还有棋盅里面的,也不是棋子。”
我和暗夜闻言,看了过去,我将夜明珠挪近柱子壁,色彩斑斓,好一幅生动的百姓生活画卷,这马迹的工笔该是一等一的大师了。
那株苍松下面,赵千山一身道袍,双手兜在袖口里,一脸神色淡然的看着棋盘,等的马迹落子。
而马迹则是一脸忧郁,手上棋子高举,久久不知道该落在何处。
影儿伸手指了指马迹扬起的手上,“你们看,这是橙色的玉蝉,不是白棋子。”说完,她又指了指棋盅里面,全是画的堆叠的橙色玉蝉,画的极小,极不容易发现,多亏了影儿细心。
“马迹的手上扬,中指和拇指拿的‘棋子’,食指却指向了上面,似乎是在指引我们,玉蝉该是在上面才对。”我看了看马迹的手势,分析道。
暗夜回道:“有道理,那还等什么,上去再说。”
我三人试探了一下脚下的石台阶,确实是真的石梯,适才踩了上去,绕着壁画柱子,上了龙楼第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