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皱眉问道:“那你说的父母大仇,可是欺骗于我?”
杜十三娘闻言,摇了摇头,继续道:“不是欺骗。那秦昆确实杀了我的父母,只是是义父义母,我爹在奉州有个好朋友,出事之后便带着我去了奉州,我异父异母乃是客商,膝下无子,便将我收为义女,他们不让我跟着爹吃苦,所以我自小便在义父家长大,我爹也偶尔下山来看我,知道我十岁那年,我义父义母准备带着我上山看望我爹,到了娄底县内。
结果遇到了出门打猎的秦昆,冤家路窄,秦昆看上我义母的美貌,私底下派人杀了他们,还要杀我。
我爹收到我们要来娄底的消息,放心不下,悄悄下了山,四处打听,才知道秦昆害了我们,幸好及时赶到,只是我义父义母已经被秦昆杀死装入了麻袋之中,无力回天,而我则是被秦昆的狗腿子敲晕了,装在麻袋里,准备抛入湖中,要淹死昏迷的我,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捡回了一条命。
如此一来,我们才对秦家深恶痛绝,我也跟着爹学武功,才有了我潜入秦家当门客,要暗杀秦昆的事情。”
我闻言,皱眉,如此说来,这两父女倒是十分苦命的人儿。
杜十三娘见我们思量,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她歉意道:“李将军,我说的话局局属实,只是我当初不知道你们的好坏,所以隐瞒了我爹的事情,还请见谅。再有,你们要找的玉蝉,我知道哪里有,而且我的双刃蝉也是根据这玉蝉打造的暗器,只因我小时候上山,常常用那玉蝉玩耍,所以才产生了用玉蝉打造成暗器的想法。”
骆驼在一侧好奇道:“如此说来,杜姑娘你是在这里长大的?”
杜十三娘闻言,点了点头,道:“算是吧,我有时候会在上山陪我爹好长一段时间,那时候,我可觉得这山里比奉州城里好玩多了。”
骆驼道:“这么说,你对着明阳峰十分熟悉了?”
杜十三娘听了骆驼的话,点头道:“我知道骆驼兄弟的意思,带你们来这里,还将我的事情告诉你们,就是想帮助你们,我和我爹都对这里十分熟悉,李将军要找的玉蝉其实就在那些迷洞里。那条密道正是从欺云谷的那条石笋溪涧上山,里面有很多事物,我想你们应该会用得到。”
凤九阴和丁宣闻言,都是一怔,凤九阴问道:“你也知道那密道?”
杜十三娘皱眉,问道:“难道你们也知道?”
暗夜笑道:“实不相瞒,我们也跟着这两位也从那里上过山,只是山里开凿一条密道。”
杜十三娘看了看凤九阴,知道他是做那个行当的,笑道:“可巧我这一年多都是在秦家,上山没有走哪条道了,不然还就遇上他们了吧。”
我微微一笑,心下心下明了,难怪那石笋溪上有横木做道,原来本来就是明阳峰下山的密道,横木乃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这凤九阴和丁宣二人辛苦在山里找了这么久的路,挖了一年才找到这山里的玉蝉,原来杜十三娘一直都知道。我们一开始找杜十三娘,也都没有找错,还好最后和她认识了,这样也算是少走了很多弯路吧。
我想那欺云谷的小溪上的横木应该就是上山的路,只是凤九阴没有找到进口,反倒是打了一个盗洞,找到进入到了那三十六迷洞的一个地洞里罢了,这事情也是巧了,正好这一年杜十三娘投入了秦昆门下做门客,也不用从欺云谷的石笋溪上山,也刚好错开了和凤九阴丁宣的相遇。
倘若杜十三娘还是一如往常从那石笋溪上山,恐怕早就遇到凤九阴和丁宣,死于非命了吧。
凤九阴好奇道:“既然二位常住这里,这山里该是早被你翻了个遍了,你们可知道长生诀的所在?”
一边懒在一张斜拉颇久的竹椅子上喝酒的杜燕南接口道:“这山里除了一堆容易走丢的破洞,还长生诀,你是在做梦还是没睡醒?这种民间的传说也信。”
“那我们挖到的千机玲珑盒作何解释?”凤九阴闻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嘀咕道,“这盒子里的东西又有何作用?”
杜燕南闻言,瞥了一眼凤九***:“什么千机玲珑盒?在哪里,给我瞅瞅看。”
凤九阴一脸不屑,皱眉道:“面子挺大啊,你想看就看,你当你什么人,你说看就能看吗?”
杜燕南闻言,端的坐了起来,准备发怒,随即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不便发作,也不搭话,又躺了下去,喃喃道:“得了,不给看,我也不会带你们去那些迷洞,你们要找东西啊,自己去找得了。”说完,又喝了几口酒,嘀咕道,“念儿,送客。”
杜十三娘闻言,皱眉道:“哎呀,爹,你们别吵了,你不带呀,我带他们去,反正他们救过我,也帮我们报了仇,我说什么也要帮他们找到要找的东西。”
杜燕南瞅了瞅一侧的暗夜,意味深长的道:“哎,女大不中留啊,罢了,你跟着他们回去休息吧,别打扰我睡觉。”说完,起身,回里屋睡觉去了,也不管我们。
杜十三娘见状,也不恼,对着我们道:“好了,我们也回去那酒楼去吧,明日一早我便和你们一道去这明阳峰迷洞里,我带你们去看看,兴许能找到你们需要的东西。”
我起身,回道:“如此,有劳杜姑娘了。”
夜里不便行事,夜也深了,寒意侵袭,凤九阴冷得哆嗦,在一侧道:“走、走、走,赶紧回去睡觉去,明日再做打算,这事情也都搞明白了,人也找着了,别瞎折腾了,我这屁股可还疼着呢。”他说完,提着那灯笼,出了门去。
众人闻言,一阵笑意,跟着都出去,杜十三娘将那茅屋的门带上,也跟了上来。
我们出了后山,便灭了灯笼,为避免引起山里的值班道长的注意,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趁着星光点点,顺着山道回了临崖酒楼。
所有人各自回屋歇下,一夜无话,只魏成还在屋子里酣睡,不知我们已经出了一趟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