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太深?”我好奇问道。
冬爷回道:“正是,执念太深。”他说完继续缓缓道来,
“我想这里应该不是主墓,只是一个偏墓。一般的乡绅土豪的墓都是三墓两假,何况这里还是帝王陵寝。”
杜艮虽然是冥宗的人,但是常年在沅江望月县以捞尸维生,极少下墓,加上人又憨头憨脑,耿直不已,所以对这些东西不求甚解,于是挠了挠脑袋,打断了冬爷的话,问道:“冬老爷子,这个什么是三墓两假啊?”
冬爷见这个二愣子发话,不耐烦解释道:“就是一般有钱的乡绅员外之类死后,为了防止自己的墓穴被盗,常常会修建三座墓,其中两座都是假的,只有一座的是真,也有三座的都是假的,真墓隐藏了的,叫做三墓两假!你不懂先别问,等我先说完!”
冬爷害怕杜艮又听见什么不懂的,再次打断他说话,所以直接提醒他不要多嘴,听他说完,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因该是壁画上狼女的坟墓,历史上以墓守墓的并不多见,我们发丘一派找到过得也只有一座而已,我相信这座孝王陵也该是如此。
用狼女、毒女抑或是巫族女王的墓守孝王的墓,也就是我们所知道的尸连锁墓,想要打开下一个通道的墓门就必须开这个墓的棺材,而这个墓的棺材一开,谁也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危险出现。
我们一开始进入这青铜树林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有危险,直到我们都踩到了那能引动这青铜树摇晃的机阔的时候,便触动了这里的巫术。”
暗夜和我同时好奇道:“都踩到了机关?不是只有我(暗夜口中的我)吗?”
说完,我二人同时一怔,相互看着对方。
“你也踩到到了?!”暗夜揉了揉太阳穴,怔怔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转向冬爷道:“冬爷,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冬爷回道:“自然,我们一路走进这铜林子的时候,我们其实是一起踩到了地板上的机关的,引动了青铜树的摇晃,发出了无数‘沙沙’的树叶摩挲的声音。”
“你是说我们一起踩到机关的?”暗夜皱眉。
一侧的杜艮还有几个水手,以及李长庚等人同时点头,杜艮补充道:“对,我们都没有中招,偏偏左使您和李将军被蛊惑了,这位幕影姑娘也是。
不过她的身手不是那么厉害,被我们最先制服,季无虚兄弟出的手,幕影姑娘被敲晕了之后,都还好,最可怕的便是你们两位了,武功太高,根本打不过。
我们看季无虚兄弟救下幕影姑娘之后,也昏昏沉沉的,好在他定力够,没有发疯,不然以我们的本事,根本没有办法救下你们。”
“我们发狂?”我疑惑道。
冬爷接过话去,道:“对,就是你们发狂,好在你们缠绕在了那两株青铜树上了,被那些铜线束缚住了,不然还真没法敲晕你们,你两的武功都不是我们能比得上的,发起狂来没人拉得住。
这里的青铜树确实可以说是这里的镇墓兽了,因为这里地板上的机阔连接的便是这些青铜树。
当我们都踏中机阔的时候,引发了这里的巫术大阵,桐树晃动,导致我们产生了幻觉,我想这里的幻阵因该是利用人的执念而成的。
我和疯老头发生幻觉的时候想的是要打开这座陵墓。
说道这里还是得多亏了这位杜艮兄弟,他最先清醒过来,救了我们。”
“杜艮救了你们?”我好奇道。
杜艮闻言,傻乎乎的挠了挠脑袋。
冬爷道:“正是,这位杜艮兄弟说他并没有看见什么幻象,我们都在沉迷的时候,他说他只是有点饿,想吃鸡腿,却看见了我们在原地扑腾,或前或后的,我想可能就是因为杜艮兄弟这头脑简单,没有杂念,所以.....”
他突然之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顿时停了下来,不在继续。
只留下杜艮皱眉,愣着看着他。
我知道冬爷的意思,他的意思是因为杜艮傻乎乎的,没有心思,所以没有中招,但是我们其他人都或多或少有杂念,因此中招了。
冬爷继续道:“我们只是对这座墓感兴趣,被他叫醒之后,便明白了问题的所在,一时间收敛心神,没有继续想下去。
到是依我看,你们二位执念太深了,不知道两位都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会执迷不悟?”
我悻悻然,原来这里的机关是利用人的心智的,我心底对嫣儿的执念早已根深蒂固,中招必然,皱眉看了看暗夜也是一身的伤,我心里暗道难怪这家伙喜欢青楼酒馆,原来心底也藏着人,潇洒浪荡只是他的掩盖罢了。
冬爷见我们不答,也不强求,继续道:“等我破开这里的阵法,让这些青铜树停止的下来的时候,你们二位已经发狂不可制住,加上你们武功极高,一个手上真气剑意十足,一个手上利剑横扫。
我们无人能接近,直到你们飞上了那株青铜树,被树枝和树的散根缠绕住,我们才敢动手敲晕二位。”
我闻言,在骆驼的搀扶之下,缓缓的支起身子,对着冬爷做了个抱拳致谢的手势,“多谢救命。”
冬爷挥了挥手,看着杜艮道:“谢还是得谢这位杜艮兄弟,毕竟我们也是被他救了的。”
我和影儿同时看着杜艮,作揖道谢。
杜艮傻大个儿,傻乎乎的笑了笑,“不用客气,应该的。”
听了他们的解释,我方才明白,原来我们都踩上了那松动的地板,大家也都听到青铜树摇晃处‘沙沙’的声音才产生的幻觉,冬爷说这是中了巫术,我想因该是青铜树摇晃发出的声音,我们听了才导致的幻觉,也唯有这样才能解释的清楚我们发狂的原因,毕竟在天洛的时候,他鬼鸣桥上的设计,也是利用声音的,我没有必要再塞住耳朵去触碰这里的机关,只得做罢。
“将军,你还能行吗?”骆驼将我身上受伤不少,问道。
我点了点头,道:“一点点皮外伤而已,无甚大碍。”
我和暗夜都是着有外衣的,即便是青铜枝丫和树叶的缠绕我二人在那树上,我们受伤也不是很严重,多的便是一些皮外伤罢了,我看暗夜生得白净,以为他会受不了折腾,没想到,看了看他,他也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都是性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