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是一声控诉。
季璃书紧咬着唇，没有发出声音。
云痕这话说得，好像是她故意想要去招惹谁一般。
好吧……
虽然她是故意的，但她本意不是为了招惹银琉姬。
只是那个时候，她心里没有感情，只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云痕敛着眸深深看着她，“我知道你有你的打算。”
他太了解她了，只是看一眼她的表情，便懂了她心里在想什么。
季璃书：“……”
“以后，你可以试着多依赖我一些，行吗？虽然银琉姬眼前还没有耍什么手段，但他已经知道了你这样的特殊存在，如果他为了得到你，使些阴谋诡计……”
云痕暂时不清楚，银琉姬究竟想做什么？
如果是因为喜欢，那他又能有多喜欢季璃书？
何况，曾经，银琉姬试图想要杀了她。虽然当时他要杀的人，是青涯的伴侣。
若是银琉姬知道季璃书便是青涯的伴侣，那他又会如何？
是选择杀了她，还是选择放过她？
那般阴险奸诈的人，若是最后得不到她，只怕也是会眦眦必报。
云痕最担心的，是银琉姬会不会将季璃书的身份公诸于世。她这样的存在，必然会惹来全球各阶层的高度关注。
到时候，他都无法保证，能不能护得住她。
这也是他和星玦，心照不宣，一直在严格保守着的秘密。
季璃书淡淡道：“银琉姬不是这样的人。”
她至少相信自己的直觉。
云痕皱起眉头，刚想说些什么。
她突然双手捧住了云痕的脸，双眸似水，轻轻唤着他的名字，“云痕……”
声音很温柔，似是在安抚着他心底的躁动与不安。
让他所有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云痕深吸一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低哑地出声：
“不要再喜欢别的人了，你要什么我都给……”
“好不好？”
……
季璃书低敛着眸，云痕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遂再度搂紧了她。
他的眸色忽明忽暗，俊脸沉静如水，嗓音依然低沉好听：
“璃书，我们可以住自己家吗？”
季璃书忍不住咬了咬唇，她懂……
低声开口：“那……不然，我去星玦别墅住几天，再来你这儿住几天。”
这是她能想到，最妥当的方式。
片刻后，云痕又摇了摇头。
“就算你不能陪我一起，我也不想离你太远，现在这样，是最好的。”
季璃书微微抬起头，看着他的脸。
他忽然想起了曾经在这间公寓里，她满眼的疏离与冷漠，抗拒着自己的靠近与照顾。
可是此时此刻，他怀里的人，却是满目柔光，正怔怔地盯着自己。
——
翌日一早，天微微亮，季璃书还未醒，云痕的讯环便在不停地震动。
吵得她不由轻皱着眉。
云痕起了身，离开了房间，接了起来。
……是星玦。
“赶紧带她回来，检查需要空腹，别耽误太久，饿坏了你负责吗？”
对于，云痕昨晚直接将季璃书拐走的这种行为，他是有怨言的。
“嗯。”云痕应了一声，便挂断了。
他再度返回床上。
俯身轻轻拨开散落在她脸颊上的发丝。
“璃书，璃书……”
“该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