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酸痛的肩头,白羽薇要大家休息休息,自己则去处理那肉。
狼嘴里叼着的东西,不洗干净她可下不去嘴。
白羽薇去河道里洗肉,雪狼可闲不下来。
拿起刚烧出来的大锅就去打水。
雪狼白羽薇走下河道,原鹰转身就去捡烧断干柴,巫婆则撑起身捡来些石块,码放成火堆。
一个人要做这些想吃到肉还有些时候,但大家一起来,时间就捡断很多。
很快的肉块变被切成小块煮下锅。
这一天里,走了半天路,又忙活了半天,这会坐下来,就是白羽薇都不想在动。
于是,四个人围绕着火堆,就这么呆滞着。
在肉熟前,白斑等人回来了。
男人扛着两头兔子,那兔子烤得焦黑,一看就是从森林里捡回来的。
女人,一个个的拿着各家烧出来的东西。
这些东西不好看,没有一个是能入白羽薇眼的,一个小碗都歪七扭八更不要说大锅。
可看着大伙,她却不得不说一句。
人果然只有到了绝境时才会爆发出完全不同的态度。
瞧瞧这些人,在过去的那些天里,她教时他们学不会,她不在教要他们交换时她们就没在学。
而今天,在知道她不会在帮他们时,居然就给做出来了。
虽说做的真不好看。
可到底是那么个意思了。
碗可以盛汤,锅可以煮肉。
都是能用的,照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们做出来的东西会跟她的一样美观。
轻轻瞄了两眼,白羽薇就收回视线。
见白羽薇对他们的猎物是连看都不看一眼,白斑等人心头没底了。
他们想用一头兔子来跟白羽薇交换,交换那些泥土覆盖下的柴禾的用途。
可谁都没有想到,她们已经有肉了。
心头因大锅里煮着的肉块而忐忑着,白斑等人干巴巴站着半响都不开口。
“你们这是想干嘛,抢火堆”
抢火堆是不可能的,现在这么大火堆烧着,怎么可能会抢。
她这么问不过是想给白斑他们点台阶下。
毕竟红雀他们在不停给她递眼色。
巫婆一出声,白斑忙摆手。
“不是的巫婆”
“那是想干嘛,又撵人?”
“不,不是····我,我们是想问问她,那些柴禾盖着是不是明天还要掀开”没有直接问,而是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在说出后还怕白羽薇不想回答,指着后头一个男人扛着的兔子:“我们用这兔子换”
“换?!····”
瞅一眼焦黑的兔子,在扫一眼兽皮上全是黑灰的男人们。
不用多想巫婆就知道,他们是冒着危险进的森林。
可要换不换的是白羽薇,她做不得主。
事实上,她都不知道白羽薇要盖火堆是为了什么。
疑问间,巫婆炯炯有神的看着白羽薇。
虽她没有开口,但看得出来,她还是希望白羽薇能帮一把。
可她看了白羽薇好几分钟,白羽薇都不回答。
不得不的,巫婆腆起老脸。
“你看啊···这回跟来的人并不多,除了他们几家就只有这么几个男女,他们几个平时都很勤快的···”
“他们怎样跟我没关系”不等巫婆说完,白羽薇就将巫婆的话给打断,在巫婆送向红雀她们的抱歉眼神里,白羽薇却接说。
“叔叔,你跟雪狼在盖火堆时一定要注意,一定不能留下缝隙,不然盖了也白盖,里头的火虽然烧得慢,可是也会烧完,所以,得一段一段的盖,在盖上一段后在两边各陶两个小洞,保证里头火会燃却又大燃不起来。那样说不定就会烧出炭火来。有炭火,就不怕没火堆”
“虽然,这个我只是实验一下,但如今部落好几百米内都砍不到柴,去对面也不近,所以,得实验一下,浪费把力气歇两天就回来了,有木炭总比烤湿柴好”
对望一眼,雪狼跟原鹰齐齐点头:“我们知道了”
她这话明着是对他们说的,其实是在告诉白斑他们,这火堆是干嘛用的。
只是,她并不想要他们的交换。
也不问她为什么不要,雪狼在白羽薇沉默下去后顿了顿这才问道。
“那些大树一根接一根,我们根本就断不开”
当时那些树码放可是费了不少时间跟精力的,一根根挨得紧,就是过去那些天,他们要一根根抽出来都不容易,更何况现在还燃着。
这问题在白羽薇烧碗盆时就想到了。
那时见雪狼他们盖上的还不多所以她没说,这会雪狼问,她当然就能教“先盖一段,在觉得差不多时在前头浇水,水多浇些,然后在缝隙里塞土,土也多赛些,那样就能阻断露着的这些树杆的燃烧,烧不起来,它们也就跟盖在上头的泥土一样”
细心解释过后,白羽薇舀了快肉尝了尝。
才煮半个多小时的肉不过干过了血水,并不软烂,但过了血水的肉就是熟肉。
想吃还是可以吃的。
一个先舀起一碗垫垫在说。
眼瞅着白羽薇他们就开吃了,白捡了个交换的白斑等人却高兴不起来。
眼神交流过后,白斑让其中一个男人将兔子放下。
“这个是给你们的”
瞄都没有瞄一眼兔子,白羽薇含糊着:“不用,我并不是教你们”
“可····”你说的我们都听见了。
“你们是你们,我是我,我做什么你们看了去听了去,那都是你们的事,你们要做也是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不要在失败时又想起我来,我可没要你们学,也没有跟你们交换,更没有让你们跟着我做”
说起来白羽薇都觉得自己有些圣母,这些人并不值得她这么做。
可要说服自己不这么做又很难。
但她不想在被众人责骂这点是肯定的。
所以,她必须要说清楚。
白羽薇明明白白的又一次将立场表面,白斑心头戚戚。
没有谁比他更后悔。
可后悔又有什么用,做过的无法改变。
未来因自己做过的付出的代价也必须承受。
“我们是自己来这里的,没有跟你,我们也是自己想要盖柴禾的,会不会烧出炭来都跟你无关”垂着眼,白斑呐呐低语。
似说给白羽薇听也似说给他身后的众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