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实际情况怎么样?”
沈蔚此时在A市的隐蔽住处,他在这座城市待了将近十年,简直了如指掌,所以琉璃等人一时也发现不了他的踪迹。
鹰姐银牙一咬说:“你说呢,今晚龙阙都全部出动了,外围更是有重兵把守,我身边就剩下了不到30人,你说怎么办吧?”
“实验基地的堡垒,还有我们的后手,会让龙阙有来无回,我的离开不就是让他们来闯吗,这个道理难道还需要我讲明白?”
沈蔚手端着红酒杯,看着杯中精灵剔透的鲜红,嘴角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鹰姐被他说得一顿,只能开始了女人的惯用伎俩撒娇了起来:
“我不管……薛淮南是什么人,他的龙阙也不是吃干饭的,万一要是攻陷了,那我岂不是没命了,你就这样看着我死吗?”
“鹰姐,你找我真的是担心被抓吗,有没有其他事情?”沈蔚语气一转,没有理会女人的胡搅蛮缠,而是直接质问道。
鹰姐气得咬牙,自从跟了这个男人之后,她觉得无时无刻都在猜,可结果却是一直都猜不透,可就是这样,才让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死心塌地的贴附着。
“沈蔚,我问你,你是不是跟老三暗地里达成了什么,这次薛淮南能够这么顺利进入我的领域,难道不是想要我全军覆没?”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三少是什么人,他的上面又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我跟他道不同而不相谋,他做了什么让你这样的愤怒?”
沈蔚眼里闪过戾光,随即防缓语气问道。
“哼,今天仇九跑来我这里告密,说是今晚薛淮南的收网行动,就是老三故意放水才会造成的,你说怎么办吧?”
鹰姐虽然爱这个男人,但毕竟在江湖上沉积了这么多年,心里时刻还是戒备着的。
“有这种事情,第一,这个仇九跟给我马上控制起来,如果今晚薛淮南攻陷实验基地,你带人撤回4号地点,等我回来。”
“第二,我会立即跟三少通电话,搞清楚这件事,你们都是执行家族的人,现在耆老还没退休,你们也没必要搞得剑拔弩张是吧?”
沈蔚眼珠一转,随即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好吧,我按照你说的做,你赶紧回来,还呆在A市做什么,不会跟马秀云在一起吧?”鹰姐没办法,不由有些醋意的问道。
“没有,我当然有自己的目的,你不要多想,等我电话吧!”沈蔚冷沉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坐在沙发上,眼神望向了对面的女人……
而鹰姐本来打电话想说那帮特工的处理事宜,但临时她改变了主意,也会自己留了一手,独自一人想了很久,才走了出去。
“来人,让仇九过来我这里一趟?”
“是,鹰姐。”守卫立即回答。
不一会儿,仇九如约来到了鹰姐的房间,刚走进去,就被蹿出来的两名守卫控制住了,心里不由愤怒,正准备反抗。
“仇九,老实一点,我已经跟沈特使打电话了,他很不相信你,所以就委屈你一下了?”鹰姐冷笑的看着他。
仇九抬眸深邃的瞟了一眼眼前的女人,突然狂笑了起来,笑的很是大声,控制他的两名守卫连忙大吼:
“混蛋,瞎叫唤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好好回答鹰姐的问题?”
“你们还没有资格来教训我……砰!”
仇九咬牙,说话间,突然双手猛然发力,很快就脱离了两人的控制,随即双拳跟着就招呼了过去,打得守卫一下没有了招架之力。
“一群废物,滚出去,我跟仇九单独说说话?”鹰姐一点都不吃惊,只是对着手下一声冷吼。
两名守卫气的不行,只能悻悻的退出了房间,仇九冷笑,直接就大咧咧的坐到了沙发上,还替自己倒了一杯酒,猛灌了下去。
“仇九,你为何发笑,说说吧?”
“鹰姐,亏你还在江湖上这么多年,难道看不出今晚的这出戏的真实用意吗?”仇九一脸深测的看着她。
鹰姐微微一愣,随即缓缓坐到了他的对面,媚笑:“是吗,你最好能让我信服,不然我会让你怀疑自己的人生?”
这句话倒还不是吓人,鹰姐精通毒素,往往整人都是弹只一挥间,仇九厉目一瞪,大笑:
“我仇九就是一条贱命,今晚出卖了三少,本来就是死路一条,不过我只是不甘心罢了,你不就是想听实话吗,那我统统告诉你。”
“好,说吧,如果你能说服我,我留下你的性命,并且能保证比你在老三哪里得到更多?”鹰姐被他提起了兴趣,倒想听听他到底能说出一些什么。
仇九在来之前,跟秦飞在电话之中又聊了许久,并且还结合了王辉传回了的信息,他在脑海里筹划了一个大的计划,这一切当然得到了薛淮南的首肯。
“鹰姐,你和三少还有爵爷都是耆老的门生,也是未来执行家族的掌舵人选之一,你觉得你们谁会有希望?”
“你说这些什么意思,想挑拨我们兄妹之间的关系?”鹰姐抬起纤细的手指滑动着手中的汤匙,一脸深笑的望着仇九,好像并不怎么生气。
可是仇九却心里一颤,这个女人简直就是魔鬼,她一般杀人的时候就是笑容最美的时候,不由连忙说道:
“现在三少有上面的长老会加持,而爵爷是耆老的内定人选,至于鹰姐你现在也有了沈特使这颗大照料着,我觉得情况很难说。”
“仇九,你废话太多了,你在测试我的耐心吗?”鹰姐的笑容越来越浓,丰满的娇躯散发着女人的魅力,让人不由臆想连篇。
可仇九就是在赌博,他在赌鹰姐的暴怒,在赌她能继续听下去,所以明知道危险,也只能继续冷笑的回答:
“我之所以说这些,是让鹰姐更清楚我下面要说的话,你觉得我还有必要说下去吗?”
鹰姐媚眼里闪过戾光没有说话,端起了咖啡轻抿了一口,等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只有五分钟,如果说服不了我,你的下场自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