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听到这个声音大吃一惊,他说道:“你是......”
当赵王看到这张脸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人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他和这个人不是很熟悉,而却一直仰望着他,这个人与他身边的年轻人一样都是皇长孙。
这名僧者的名字,赵王永远不会忘记,他的名字叫做朱允炆。
赵王说道:“是你!真的是你?”
僧者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有什么可质疑的吗?”
赵王说道:“不!不可能,他已经死了,你不可能是他。”
僧者问道:“哦?如何不可能?”
赵王说道:“本王当年亲眼见到他死在了......”
僧者闭上眼睛,他的嘴唇微微上扬,他说道:“死在了平原府对吗?”
赵王沉思凝视着眼前的僧者,有件事情赵王一直在瞒着自己的父亲甚至是兄弟们。
当年其实并不是赵王守住了燕平,而是他打算和对方做一个交易。
这个交易就是借助当时的朝廷,也就是建文帝的手除掉自己的父兄,然后他就成为新的燕王。
只可惜他当年高估了李景龙的能力,燕王的军队屡次计败李景龙,这让赵王的计划全盘落空。
而当时他曾经见过逃出来的建文帝,因为那个时候燕王打的旗号是清君侧,如果皇帝昭告天下,联合诸侯共同讨伐燕王的话,燕王就会一败涂地。
而赵王当时想的就是将皇帝控制在自己的手里,然后让皇帝发出讨伐燕王的檄文,虽然建文帝只是长孙,但是他是太祖皇帝钦定的继承人,燕王当时打着的旗号也是清君侧,如果让天下人知道,燕王是犯上作乱的乱臣贼子的话,那么燕王将会被群起而攻。
当时整个燕国,就只有平原三县是赵王的封地。
而他在平原却是见到了出逃的皇帝,也就是朱允炆。
不过他见到的却是死掉的朱允炆。
赵王望着眼前的这名僧者,对方虽然是僧,但是却没有削发,只是身穿僧衣袈裟而已。
而就在这时让赵王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就是一把利剑刺入了他的身体里。
赵王惊异的看着刺入自己身体内的短剑,然后惊异的回头望向了那个杀自己的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王妃,他的妻子,他的枕边人。
只是赵王没有注意到赵王妃空洞的眼神以及她脖颈处的一只血红色的小虫子。
利剑被拔出,鲜血挥洒一地,赵王疼痛难当跪在了地上。
他的身体被贯穿,鲜血不断地从他的伤口处流淌着。
朱瞻基微笑着走到了赵王妃的面前,他用自己的手捏着赵王妃的下巴,然后他摸着赵王妃的脸,他说道:“呵呵,没想到这只小虫子这么厉害。如果这个女人清醒过来的话,看到是自己杀了他,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赵王倒了下去,他的眼睛没有闭上,眼神之中充满了不甘,不愿。
他的眼神最终凝视着那张龙椅,他伸出手去够向他梦寐以求的位置,但可惜,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没有机会坐上那把椅子了,现在椅子上坐着另外的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朱瞻基。
最终赵王的手落了下去。
多年的盘算终究成空。这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甘吧。
朱瞻基问道:“现在我已经坐在了这里,那么太后怎么办?”
僧者说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太皇太后年事已高,自然是留她颐养天年。”
李琼这个时候从门口走入,她见到了倒在地上的赵王,已经双眼失神的赵王妃。
李琼在赵王的身上重重的踩了几脚,尤其是他脐下三寸的位置。
李琼自然是在报自己被赵王凌辱之仇,之前李琼为了求得与赵王的合作,不惜牺牲自己的色相去陪这个老变态。
李琼的身上受到的伤害并不比云妃少,而且赵王还曾经过分的在李琼的身上用过一些龌龊的道具。
现在李琼还记着当初被赵王凌虐的耻辱感。
现在他已经死了,李琼自然要重重的在他的身上踩上几脚来出出自己内心的恶气。
李琼说道:“现在他已经死了,我想弟弟应该可以登基为帝了。”
坐在龙椅上的人撕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面具之下便是李复。
李复问道:“姐姐,她还好吗?”
李复问的自然是自己的美人,芍药。
李琼说道:“她很好,而且还给你生了一个大胖儿子,看来你这皇位未来也有继承人了。”
李复站起身来说道:“父皇,孩儿还是觉得这个龙椅还是您来坐的好。毕竟您才是太祖皇帝钦定的,而且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必要隐藏下去了,现在父皇您就在这里,现在朝堂之上依然有您不少的旧臣,此时我们完全可以拥护您复位,何必让我用其他人的身份做这个假皇帝呢?”
朱允炆说道:“阿弥陀佛,建文帝已经死了,老衲法号本尘。时间的一切虚妄终究都会归于尘土,愿你们二人好自为之。”
说完朱允炆便迈步离开了。仿若他从未来过一般。
李琼望着父亲消失的背影说道:“看来你还是没有说服他。”
李复有些失落,他说道:“是的,父亲的性格还是这么倔强,姐姐你看这个皇位我可以坐稳吗?”
李琼走到了弟弟的身边,把弟弟按在了龙椅上,她说道:“你现在就是皇帝,你坐不稳谁坐得稳?”
李复望着眼前的人皮面具,他说道:“可惜未来的时间我要用别人的面皮来生活了。”
李琼说道:“那又怎么样?现在你是皇帝,是真正的九五之尊,更何况你可以经过科举来选拔自己的心腹,到时候你就不必用这张面皮示人了。这个朝廷依然腐朽,是时候该注入一些新鲜的血液了。”
李复默默地点点头,虽然以前的李复信誓旦旦的,但是现在真的坐上这张椅子,他倒是有些坐不住。
或许是因为心虚,或者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坐在这张椅子上有些别扭。
难道这张椅子上坐的必须是真正的真命天子才不会有这种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