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花会的水牢之中。
一个女人被扒光了衣服泡在一个肮脏的水池之中,她的手脚都被铁链捆绑着,她的样子看上起非常的可怜。
但是这里没有人怜悯她,或许这是对弃子的惩罚吧。
她被关在这里已经三天了。
在这三天里她虽然没有受到什么非人的虐待,但是单单这水池就已经足够她受的了。
被人整天泡在冷水里的感觉真的不是很好,而且这水并不干净,不过还好的是,水里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女子的身上已经有些浮肿了,皮肤也起皱了,这是在水中浸泡时间过长导致的。
一名穿着红衣服的女人来到了这里,她对着看守挥挥手,看守心灵神会,转动了水池边上的机关,被浸泡在水中的女人被拉了出来,她的身体已经狼狈不堪,洁白的腿上还爬着几只水蛭。
来的人自然是东方玉,她的脸上充满了愤恨,毕竟死掉的人是她的丈夫,她怎么能不仇恨凶手呢,当然东方玉也不是傻瓜,她也不相信眼前的女人就是凶手,只不过怜花会现在所掌握的就只有她这么一条线索而已。
东方玉想从她的口中盘问出什么,但是鱼妃却什么都不肯说,从她被擒到现在,她还没有说过一句话。
东方玉望着被高高挂起的女子问道:“怎么?愿意说些什么了吗?”
鱼妃现在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不过这并不是临死前的征兆,只不过是东方玉饿了她三天了,从被擒到现在她一口东西都没有吃过。她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
鱼妃被她的声音唤醒,她望着下面仰望着她的东方玉,望着那个蒙着脸,穿着红衣服的女人。
她只是嘲弄的笑了笑。之后闭上了眼睛。
站在东方玉身前的女看守说道:“启禀会主,这个人已经被我们饿了三天了,在水里泡了三天了,如果再不给她点东西吃的话,她恐怕就会死掉。”
东方玉咬着牙,攥着拳头说道:“呵呵,她死掉,如果不是必要的话,我真的想拿他给王爷垫棺材底。”泪水从她的眼眶之中流出。
她几乎已经忘记了伤心是什么感觉了,但是今天泪水再度从她的眼眶之中涌出。
他忘不了三天前的那个晚上,那天晚上她还跟朱允常在房中缠绵,他还记得那天早上朱允常起得很早,比平时要早的多。
他没有和东方玉说什么,而是径直的离开了她那里,不过东方玉也没有在意朱允常这个略显反常的举动,毕竟这是朱允常的性格,朱允常也没有和别人交流太多的习惯。
哪知那一天之后竟是永别。当东方玉再度见到朱允常的时候,他已经面目全非,甚至已经分不清人形了。唯一可以辨别身份的就只有他的衣物和随身的物品,还有跟他一起出行的随从们的尸体。
对于朱允常的死,雍王府上下已经封锁了这个消息,就算是怜花会内部的人也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
除了东方玉之外,知晓这件事的也就只有司徒宁和夏迎春这两个被朱允常视为心腹的人。
东方玉将军权全权的交给了司徒宁,而政务她交给了夏迎春打理。
而对于朱允常的行踪,她对外公布的是朱允常外出了。不过并没有说去什么地方。
不过也没有多少人在意这件事,因为王爷和王妃出门远行在雍王府和怜花会中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日常的工作依然会有人主持。
东方玉望着奄奄一息的鱼妃,她说道:“将她放下来,给她点食物和水,和一身干净点的囚衣,把她扔进牢房算了。”东方玉吩咐完之后便气冲冲的离开了。
在凤翔城的某处,赵王一个人坐在某个小酒馆之中,只不过现在他没有那么张扬了,而是换上了一身干净朴素的衣服,现在的他看上去像是一个屡试不中的中年酸书生。
而赵王的面前也有人一个人,只不过这人看上去更为的神秘。
这个人没有刻意地隐藏自己,只是他的身上穿着褐色的袍子,袍子的帽子遮着他上半张脸。
不过也没有人觉的奇怪,因为这里是西北,是雍州。
出了雍州便是凉州,西域大漠,虽然那里是异族居住地,但是那里也有迁居到那里的汉人,而那里的人就是这副打扮,这并不是故意隐藏自己,或者是耍酷。
而是在大漠之中风沙大,日照充足,穿着这样的袍子,只是为了遮挡风沙,还有防止自己的皮肤被大漠的烈日炎炎晒伤而已。而凤翔比长安城更偏僻,所以这里的人对于这种打扮的人自然是见怪不怪的。
不过赵王面前的男人的身上并没有沙尘的味道,反而是南方人身上的香囊味道。
赵王望着眼前的人,赵王本想离开凤翔回京城,只不过被这个人拦了下来。
原本赵王想要动手,但是这个人的一句话却让他停了下来,而且愿意和他来这里坐坐。
因为面前的人对他说:“阁下认为朱允常真的死了吗?”
正是因为这一句话,赵王被他引到了这里。
赵王四下望了望,周围很正常,没有任何奇怪的人。
赵王问道:“先生的身份,我便不问了,只是先生把我带到这里是想做什么?”
赵王面前的人摘下了自己的帽兜,帽兜下是一张年轻俊俏的脸庞,这个人的年龄也就在二十五六岁左右,便赵王年轻的多。
面前之人说道:“阁下狙杀朱允常使用的是秋家的孔雀翎。”
赵王问道:“哦?你难道是秋家的人?不过据我所知,秋家目前只剩下了一个已为人妇的大小姐,还有一个养子,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不知道阁下去秋家的什么人。”
面前之人说道:“我是谁这一点并不重要,只是有一点,还请先生注意。”
赵王说道:“哦?”
面前之人说道:“别人或许不知道先生的身份,但是我知道,先生出身帝胄,贵为皇子,何必与反贼来往?”
面前之人的话,引起了赵王的兴趣,看来对面之人很清楚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