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神掌》第五式‘九霄龙吟与前四式掌法不同,乃是牧晨因时因地制宜,使用轻功身法跃在半空借下坠之势加持在掌法中,若单论威势,当是五式掌法中最强一掌,因而能轻而易举击碎巨石。
君瑶听得牧晨答话,俏脸上神情讶异道,
“《九霄神掌》…..是你自创的么?”
牧晨轻轻点头,眼见君瑶有话待问,转首望着洞口射进的光亮道,
“君姑娘,咱们在洞底待了数个时辰,不知外面情势如何,还是尽早出去罢!”
君瑶闻言,不知怎地,心中莫名有些失落,想着这山洞虽然昏暗简陋,若是有人相伴倒也不错,外面天大地大又心系何处,念及至此,君瑶不禁心中暗叹,点头赞同道,
“走罢!”
牧晨脚尖轻点,携着君瑶手臂冲出洞外,四野陡然开阔,天空中日已西沉,却早已不见‘毒龙双怪’踪影,牧晨二人遥望九岭山连绵群峰,一时不知该向何处,却在此时,忽听得一阵尖锐破空声响,二人听声辨位,估摸着那声音距此数里之外,当下沿着山道向着声音源头寻去。
一路上山高路险,方才短短数里距离,二人却见到不下三拨武林中陨落的高手,看其装扮死者分属于不同门派,牧晨瞧在眼里心中暗自担忧。
盏茶功夫未到,牧晨二人寻到声音源头,只见两队人马合共十数人阵前对战,其中一方一名白发老者站在当首,老者身材高瘦,颧骨突出,浑身衣衫无风自动,胸前兀自悬着数把铁剑,随着右手剑指前指,那铁剑径自冲向对面四名高手。
牧晨见势吃了一惊,只道那老者达到传说中‘天心’境界,所谓‘天心’,即我心为天心,无形无相,随行所欲,牧晨曾听剑神后人独孤烈讲过剑道境界,知晓‘归真’之后是为‘天心’,牧晨虽然未曾见识‘天心’境界如何厉害,却听独孤烈说起‘天心’境界高手可御剑杀敌。
对面四名高手陡见那老者如此威势,面色陡变,想要逃跑亦是不及,猛然挥舞手中兵刃抵挡,孰料那些铁剑去势甚急,劲力且深,竟是无法改变剑锋去向,只听几声闷响传出,对面四名高手尽皆应声倒地。
高瘦老者身后站着数名弟子,眼见老者以一敌四顷刻间杀了敌人,忍不住拍手称快,
“掌门威武,师父不败!”
“师父好棒!”
那高瘦老者听得众弟子恭维之词,笑而不语,忽而转身面向牧晨二人道,
“九岭山乃是非之地,你们是哪门哪派弟子,何以孤身犯险?”
君瑶闻言,并未立时答话,牧晨听得老者问话,当下不敢丝毫怠慢,神情恭敬道,
“晚辈乃无极宗弟子,本打算与宗门前辈汇合,却一时辨不清方向!”
那老者听得牧晨回话,轻轻点头,手捋白须道,
“无极宗么,你们新任掌门叫作牧晨罢,老夫曾经指点过他一些功夫,未料到数年不见,他已是一宗之主,当真可喜可贺!”
牧晨听得老者话语,神情微怔,他自认首次见识眼前老者,更遑论对方曾指点自己武功,念及至此,牧晨不禁心中古怪,嘴上仍是恭敬道,
“不知前辈名讳?”
那老者闻言,尚未搭话,却听老者身后一名双眸灵动,满脸雀斑的少女抢先道,
“师父姓张名风节,人称南岳剑圣,你竟然不知道!”
君瑶俏立一旁,眼望着牧晨二人一老一少说话,心觉莫名其妙,却始终未曾插话,陡听那少女报出师父名号,不由得与牧晨彼此对望一眼,四目中难掩疑惑之色,实是二人从未听闻江湖中有一南岳剑圣高手,牧晨只道老者是隐世高手,不由得肃然起敬道,
“拜见张前辈!”
张风节闻言,微笑颔首,望着牧晨二人柔声道,
“走罢,你二人跟着老夫好歹能够保住一条性命!”
张风节说完,率先一步在前引路,牧晨二人躬身道谢,抬脚跟着南岳派众人向着九岭山深处疾行,未行出多久,陡听耳畔传来流水潺潺之声,不觉已过了吊洞瀑布。
众人无暇欣赏湖光山色,绕过瀑布沿着山脚进入谷口,约莫走出数百丈距离,山谷渐行渐窄,前方仅容一人进出,张风节抬脚正欲前行,陡见得前方谷口依次闪出一行人来,对方众人尽皆身着白袍,头戴黄巾,正是长乐教教众。
原来长乐教鞠长青未能争到魔门舍利,于是心怀怨愤,想着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能便宜了旁人,如此一想,鞠长青在此设下埋伏阻拦江湖门派上山,来了数拨人马皆是无功而返。
张风节望了一眼堵在谷口的鞠长青众人,白眉微蹙道,
“阁下这是何意?”
鞠长青闻言,冷笑道,
“没别的意思,只想让各位从哪里来打哪里去!”
张风节冷眼望着鞠长青,无奈道,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老夫一生与人为善,却不过是一厢情愿想法,既如此,唯有手上见真章了!”
张风节说完,右手掐作剑诀,剑指前探,负在背后的铁剑立时出鞘,化作闪电直指数丈外鞠长青面门,鞠长青面色微变,尚未见识过如此出剑之人,心惊之余,手上动作丝毫不停,剑身斜扫,一剑斩在张风节剑身。
只听到叮的一声脆响,鞠长青只觉右手发麻不自禁退了一步,手中铁剑险些脱手而出,反观张风节却动也未动,南岳派众弟子连拍手叫好。
张风节剑指向后,刺出的铁剑瞬息收回,反复一周,剑指再度向前,那铁剑倏而又瞬息刺向鞠长青胸腹要害,鞠长青吃了一惊,连忙横移一步避过要害,同时双手紧握剑柄,拦腰劈在张风节铁剑剑身。
双剑相交,传出一声惊天脆响,鞠长青手臂酸痛,面色涨红,而张风节御剑对敌瞧不出丝毫异常,牧晨在旁瞧得仔细明白,张风节虽然一步未退,但呼吸略急,隐有虚汗,显是内力消耗过巨,察觉此处,牧晨不禁喃喃道,
“不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