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通常有两种,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
芸芸众生,茫茫人海,陌生的两个人能够一见钟情,实在是难得中的难得。
大多数人属于后者,从认识到了解,相处,相爱。
梁仲霆和董京梦就属于后者。
就算是万年冰山,也会有融化的一天。
就算是千年铁树,也会有开花的一天。
这样一个女子,她温柔、善良。用她的似水柔情,满腔热情,向他扑面而来,倾尽所有,用她的爱情,打动着他,感染他,融化他。
她爱得热烈,爱得全心全意。
却也不卑不吭。
意识到被辜负后,毅然骄傲地转身。没有自暴自弃,反而更加自强自立,活得更精彩。
爱,没有理由,好像又有理由。
对方为你付出的,若你有心,必然会被打动。
董京梦之于梁仲霆就是如此。
外面是华灯初上的夜晚,装修格调简洁不失单调的现代风格的客厅内,男人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墙壁,怀里抱着心爱的女人,两人忘我地拥~吻在一起,唇齿纠缠,彼此紧抱着对方。
好像度过了漫长难熬的岁月,跨越了山河大海,终于再度相遇,像异性相吸的磁铁,碰撞在一起,紧紧相吸,不舍分开。
他是感动的,她没有嫌弃自己,还爱着他。
她呢,心中的爱和对这个老男人的心疼,交织在一起,想着五年的分别,更加深了这个吻。
没有怨吗?
有。
怨分开的时间太久,蹉跎的岁月太多,曾经的思念太苦。
五年啊,对他避而不见,一直以为,他不爱自己。
“说你爱我!快点说!什么时候爱上我的!这些年有没有想我?!快点说,我要听!”,松开他时,泪水早已爬满了整张脸,就连鼻涕都流下了,语气里带着命令也饱含浓浓的撒娇。
梁仲霆脸上也挂着晶莹的泪珠,分不清是他自个儿的还是她的。
他的目光直视她的,里头饱含浓浓的疼惜,“董京梦,你给我听好!”,男人开腔,目光定定地看着她,里头透着坚定和诚挚。
他郑重其事地又开了口。
“我爱你!从我也不知道的时候起。我承认,我爱过夏依,但,对她的爱,从分手那天起,已经像河水,缓缓流逝而去。你对我的爱,像汹涌澎湃的大海,冲走了 我对夏依的那点留恋,把我吞噬,也让我茫然不知所从。”,这是她第一次听梁仲霆说这样的话,一个老爷们,说着和他外形不符的感性的情话。
这样的情话却是一点一点地沁入她的心里,如一股温暖的泉水。
他把夏依比作河流,把她比作海洋。
也就是说,夏依在他心里曾经是有过位置的,但是,所占面积远没有她大,最后,被她覆盖了。
“这五年,也许你觉得我们只见过两次面,一次是前年冬天在京城,你泡夜店喝醉那晚,一次是爆炸案,在医院那晚。但其实,这几年,我偷偷地不知看你多少次了。你不知道而已。”,他又说道,粗糙的双手捧着她的脸,虽然一身酒气,神智却十分清醒。
说话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唇边,她心动,思绪也在扯动,仔细地回忆这些年,他是否在她的世界里悄悄出现过。
好像有次她做翻译,在一家中餐厅听到过他的声音……
又好像有次出去倒垃圾,在出租屋对面的河边,见过他的身影……
她以为,那是幻觉。
“你撒谎!现在随你怎么说了?!”,不肯相信,撅着嘴说。
“这几年去英国的机票,以及跟随你去各国参加活动的机票,都在家里的书桌上摆着呢,它们,是我爱你的痕迹!也怪我,从没对你表露过真意!”,他诚恳地说着,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意。
他的话,让董京梦嗔目,那些机票,她看到过!
“你为什么不出现?!为什么啊?!害我以为你对我一点爱都没有,抛弃我,然后彻底从我的世界里消失!让我觉得你很无情、薄情寡义!”,恨恨地说,哭着,也苦笑着,回想起五年里的孤独与思念,折磨和怨艾,现在还心如刀割。
她努力地生活,工作,表面虽坚强,内心却一直彷徨。
梁仲霆又抱住了她,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三十岁的董京梦,在他怀里撒娇地哭着,哭得像个伤心的孩子。
这个怀抱,渴望了太久。
“因为那时候我被夏依牵绊着,我没法再跟你在一起,所以,只能偷偷地想着你,实在太想念,就悄悄地去看你,强忍着跟你面对面的冲动,怕打扰到你。”,男人的声音是低沉的,颤抖的,这五年,他又何尝没有饱受痛苦的折磨。
厌烦的,甩不开。
心爱的,触不可及。
“牵绊?你怎么不直接离开她?!”,她气愤地离开他的胸膛,仰着头冲他斥责。
“梦梦,她跟我分手的原因,你大概也是知道的。是被师母设计的,她是被强~暴了,还怀过孩子,后来流掉了。跟我误会分开的那些年,她一直被精神的痛苦折磨,后来知道真~相后,更是恨你们母女。”,梁仲霆诚实地说道,“我照顾她,是出于愧疚及责任,这件事里,根本的错误在于我,夏依变成这样,是我的错,我得赎罪!”
她从不知道,夏依被人强~歼过,也不知道,那孩子是被强~歼来的,不是梁仲霆的。
“她疯了,常常精神失常,要吃安眠药才能睡着,有时候用药过量,差点死了!”,提起夏依,他的语气里是带着极度的无奈的。
董京梦的手,抚摸上他的脸,明白他的皱纹、白发及憔悴,为何而来了。
他出生于红色家庭,祖上都是军人,这样的男人,骨子里流淌的是责任和正义的血液,虽然,他很遗憾没能参军。
一个因他而被害的女人,他的品格告诉他,不能不管。
“这些,你都没告诉我!就算知道我没有参与我妈的阴谋,你也没告诉我这些,你告诉我,我肯定能理解你,跟你一起想办法!你就这样,为了摆脱她,割掉了自己的一颗宝贵的肾!”,她苦笑,控诉着,也心疼着。
“你都要结婚了,我那时告诉你能怎样?也是想真正地摆脱夏依,哪怕给她一颗肾。这样,才能无负担地守着你!”,他反驳,蓦地低下头,惩罚性地吻她的唇。
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了别人,他当时入坠地狱,当他做完手术,孤独地躺在病*~上时,想着她正和她的新任丈夫在国外度蜜月,那时,死的心都有。
后来,又得知她怀~孕了……
野蛮的吻,霸道而火热,在她的小~嘴里,放肆搅拌,偶尔惩罚性地啃噬她的唇,用力吸吮,让其肿~胀,铁臂更是圈紧了她的身躯,带着恨不得将她揉碎的力道。
爱有多浓,痛苦便有多烈。
这也许就是爱情,像蜜糖,也像砒霜。
快乐时,甜美入心。
痛苦时,却鸩杀着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刻骨而让人难以忘怀!
她攀附着他,回吻着,仿佛只有吻,唇与齿的纠缠,热烈紧致的拥抱,才能表达一切的爱,又或者能诠释一切!
他的大手在她后背搓~揉,两人舌吻着,转动着头颅,均闭着眼,他那如烙铁般炽~热的火热大掌,已探进了她的毛衣里,覆盖上那一片光滑细腻的雪肌上……
她气喘吁吁,被放开时,双~唇已经肿~胀地似娇艳欲滴的玫瑰。
他也气喘吁吁,全身炽~热,两人的额头彼此抵着,粗重的喘息声,让人心跳地更快,“不要再抛下我和……”,我们的孩子,后半句,没说出来,条件反射地想到了黄埔圣。
梁仲霆猛然将她的毛衣下摆撩起,她的上身后仰,微~隆起的腹部暴露在他的视野里,“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就不抛弃你,包括这个孩子!它就是我的孩子!”,他大声地笃定地说,而后低下头,看着那隆起的腹部,已然已经把它当成自己的孩子了!
他的吻,落在了她隆起的肚皮上,温柔地,细致地吻着他们的孩子……
PS:刚写好,夜猫子们,早!28,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