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公关这个圈子里,据不完全统计,有超过50%的男性从业者是同.性恋者。黄埔圣可以说是这个圈子里的龙头老大,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关于他的同.性恋者传闻在她入行的第一天就听说了,当然,这些只是圈子内部里的流传,黄埔圣本身就是公关大师,这些他自己会处理好。
她真正知道他是gay的事,是他亲口对她说的。
豪华的布置浪漫的卧室里,一张红色的圆形大*~上,穿着深色睡袍的男人,压在女人身上,他的鼻尖几乎擦上了她的。
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深邃的眼眸里带着戏谑的笑意,里头倒映着一张慌张的脸。
"黄埔圣!你受什么刺激了?!",她并不怕他,一个gay在她眼里相当于闺蜜,而且他对她是真不错,她也处处帮他。
之所以选择跟他结婚,就是觉得这样的关系很安全,既帮助了他,也帮了她,各取所需。
"我没受什么刺激,我是认真的。",黄埔圣邪笑着说,低下头,就要吻她,董京梦立刻别开头,躲过了,这时,黄埔圣的手机响了,是一首很特别的铃声,是她平时没听过的,董京梦感觉他的身子一愣,几乎是立刻就从自己身上翻下去了,下了*,拿起手机立即去了洗手间,看起来很慌张的样子。
她坐起身,松了口气,觉得这电话应该是他的那个秘密*打来的,至于是谁,她不得而知。
应该是个什么大人物吧,不然以黄埔圣那放纵不羁的性子,不会弄假结婚的方式来保护他!这种保护不是指势力上的保护,是一种名誉的保护。
她裹着被子坐在*~上,这时,还穿着睡袍的黄埔圣从卫生间匆匆地出来,看也没看*~上的她一眼,立即出了卧室,她也没问,见他出去后,反而松了口气。
她下了*,去了卧室门口,套房的房门没关,信步走了过去,不关不安全。
"你就住对面——唔——",在门边,她听到了黄埔圣的说话声,而后,他发出低鸣声,董京梦透过门缝,看到了外面的一幕,人高马大的黄埔圣,被对面房间里的人拖了进去,过道里,只有天花板上的小灯发出柔和晕黄的光,她看不清对面房间里的人……
应该就是黄埔圣的*,这人应该一直躲藏在暗地里,悄悄地关注着他们。
她轻轻地关上房门,暗暗松了口气,刚刚真怕黄埔圣真把她怎样,这一行的男人比别的行业要放纵不羁得多,他们的精神世界是自由的奔放的,谁知道在一定的刺激下,黄埔圣会把她怎样?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她是万万没法接受他的,等他情绪正常的时候,一定要跟他说清楚。
她回了卧室,将房门反锁,尚了*后,才安心了些。
***
她第二天一早穿戴整齐后,黄埔圣才出现,一副很慵懒的样子,不过情绪似乎好多了,他当着她的面换衣服,她瞥了一眼,就见着他的后背全是火红的印记。
嘴角上扬,她别开了视线,“我在外面等你!动作利索点!”,她丢下一句后,拎着包包,立即出了卧室。
半个小时之后,那个比女人还磨蹭的妖孽男才从卧室出来。
一身干净整洁看不见一点褶皱的深蓝色西服,衬托着他那高挑的身材,西服里衬着一件宝蓝色的丝缎衬衫,系着黑色的领结。
那张俊美好看的脸,皮肤偏白,五官英挺,黑色的眉修剪地整整齐齐,像特意画了眉似的。看着他打扮地这么精致,作为女人的董京梦不禁自叹弗如。
自己只穿了身优雅素色系的连衣裙,头发披着,脸上只擦了保养品,连粉底都没打。
面对黄埔圣那嫌弃的目光,她知道,自己这样,没法出门!
从包里找出化妆水擦了一层,上了隔离乳,然后打了粉底,再看向他,妖孽的目光还是嫌弃,她无言地白了他一眼,又上了唇膏。
"邋里邋遢地,别人还以为我亏待你呢,给我精神点!",黄埔圣上前,嗔道,拿起一旁矮桌上的化妆包。
"别给我弄得浓妆艳抹,我不喜欢!还有,以后你敢再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把你的事抖出去!别以为我不敢!",她半玩笑地警告,冲他白眼,就在她向上翻白眼时,黄埔圣已经将她左眼下眼线给画好了。
丝毫不怕她的样子,淡定地帮她化了沿线,还整理了她的头发。
"老男人都没有来找你,你还在乎个什么劲儿?不如真从了我……嗷!",黄埔圣还没说完,董京梦猛地踩住了他的脚面,黄埔圣吃痛,她没松开,一张更白~皙的脸,仰着,瞪着他,“你别给我乱来,你这样的话,你的*也不会放过你,大家和平相处,别把事情弄得更复杂!”,她警告完,才松开了他的脚。
"你这个臭娘们!疼死我了!",黄埔圣气恼地怒嗔,声音有点尖锐,董京梦双臂环胸,冷哼,她若没猜错的话,黄埔圣还是很怕那个*的,也很在乎。
希望昨晚的他只是一时性起。
而他,绝对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太阴柔、太妖孽、太精致的男人,没有一点男人味,也给不了她缺失的那份安全感。
脑子里闪过另一个男人的身影,那个在她心里,顶天立地,被她曾奉如神祗一般的男人。
董京梦带头离开了卧室,黄埔圣连忙追上,握住了她的手,目光下意识地在四周逡巡,两人进了电梯,在餐厅吃了早餐后,立即赶去了机场。
辗转数个小时,到了意大利的佛罗伦萨,一路上没记者跟着,董京梦清楚黄埔圣的公关手段,他一向掌控舆~论的主控权,之前的偷~拍洗白新闻,也是他自编自导的。
这也更反衬出他对那个*的保护。
安心的是,酒店套房有两间卧室,黄埔圣没再像那晚那样,突然扑上来,他们相安无事。一起观光旅游的时候,也是貌合神离。
"我以前常让他带我来这旅行的,他一直说,没时间,没时间。",牵着黄埔圣的手,她淡笑着说,内心挺平静的。
"我那位也是,我们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上!",黄埔圣悲哀地笑了笑,说道。
两人也算是同病相怜吧。
"无数次想放弃,舍不得,你说,贱不贱?",他又说道,拉着她在这座历史文化名城里,充满文艺和小资气息的街道上漫步。
"不要这么说自己,至少你们还是相爱的!",董京梦笑着说,路过一间橱窗,里头是各种复古风格的打火机,她停下,松开了黄埔圣的手。
她透过玻璃柜,看着里头的打火机,面带微笑,想到那只被他摔了的打火机,她用自己第一笔工资买的,送他的生日礼物。
没什么悲伤的感觉,“哪只好看?”,她看向黄埔圣,问。
"送我?我有!",黄埔圣立即说道。
"你想多了!",她嗔了句,离开了橱窗,没走几步,又回头,操着流利的英语,问一位老工匠要了她刚刚看上的一只。
偌大的世界,能够遇到一模一样的东西,也是缘分,即使心可能不一样了。
***
夏依躺在平车上,有些吃力地看向隔壁平车上的梁仲霆,他没看着她,双眼看向天花板。
"仲霆!",这时,属于乔玉芬的声音响起,不一会儿,她来到了梁仲霆的身侧,夏依见到她,目露恨意。
"您怎么来了?",梁仲霆看着乔玉芬,从平车上坐起,挑着眉,不悦地问,语气里还是带着敬意的。
"梁仲霆!我不许你捐肾给她!",乔玉芬气愤地说。
"乔女士,这事儿,您没资格管!",梁仲霆淡笑着说。
"梁仲霆!你真放弃梦梦了?!你为了这个女人,你……",乔玉芬仍气愤地说,她是故意的。
"在她要结婚的时候,我就放弃了!乔女士,别管我的事了!护士!",梁仲霆看了她一眼,说完后叫护士推他进手术室。
夏依恨恨地看着乔玉芬,乔玉芬也看着她,没有畏惧,看着他们被推进了手术室。
乔玉芬矗在那,叹了口气,要是让女儿知道,梁仲霆要割肾,她得多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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