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川痛苦地挨了梁羽生几下，梁羽生专踢人裤裆，那动作跟女人打架一样，这让陆景川十分不屑。
不过，幸好这几下都没有踢中关键部位，只是踢到了大腿处，也让他感到一阵剧痛。
年轻的医生首先帮梁羽生查看伤势，发现并无大碍，只需擦点万花油即可。
接着，医生要查看陆景川的情况，陆景川说自己没什么事，不需要看。
但梁羽生却不服气，坚持要两人都检查。
陆景川无奈，只好脱下裤子让医生检查，大腿内侧瘀黑了一块。
医生也说休息几天就好，再看陆景川隆起那坨肉，心想怪不得她老婆会因此流产。
梁羽生远远瞟了一眼陆景川，哼唧两句，心里莫名有股酸味，哪个女人不爱这种男人。
突然觉得自己今天行为怪荒唐的，撇下家里一家大小，为陈年旧事打架。
女人都死心塌地跟着他过日子，自己还念念不忘，日里夜里只想着陈绣花，又何苦呢。
这二十多年，他一天到晚悬吊着心，一有空闲就一个人呆着，想念新婚的陈绣花。
他的人生也就定格在新婚那天晚上，新婚燕尔，妻子温柔美丽，还没给他戴绿帽。
因为第一段婚姻的受挫，他娶第二个老婆时候比较随意。
他老爸老妈认为该娶一个肥肥胖胖的女人，这样别人的男人搬不走。
梁羽生没多大意见，反正他在村里已成为一个笑话。只是一个人安静的时候，还是会想陈绣花。
想陈绣花的时候，他就跟自己胖老婆生孩子，一连生好几个女儿。
养儿育女的艰辛，地里工作的繁忙，都使他暂且忘了对陈绣花的思念，二十年一下子过去。
这几年随着女儿慢慢长大，不用他照顾，而且还为他分担许多，他终于比较空闲；
也因为他的妻子越来越胖，睡觉呼噜越打越响，他越发想念身轻如燕的陈绣花。
每次赶集到镇上，他都希望在街上能遇见陈绣花，跟她说上两句话。
今天他在家闲得发疯，坐立不住，其他男人和女人见下雨天就夫妻俩回房睡觉。
梁羽生心里痒痒的，竟想到去看望陈绣花，哪怕远远看一眼。
来到蒲坑村，别人认得他是陈绣花的前夫，便把陈绣花如何流产，陆景川如何虐待陈绣花的话，全部告诉他。
梁羽生听得火冒三丈，气冲冲跑到医院要教训陆景川。
谁知道人家只不过夫妻恩爱过头而已，是自己的心思还停留在二十多年前。
陆景川送医生出病房，梁羽生也跟着出去，他想回家了。
“天都暗下来，你还回去干嘛，不如留下来陪陪她。”陆景川说。
“她有你不是足够吗？”梁羽生不屑地说。
“既然来了，你说些话开导开导她，这么多年她心里总有个结，总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
“她有什么心结，还不是你造成的。”梁羽生向陆景川吐一口。
“你别这样小气好不好，事情都过二十多年，有什么恩怨还不能看淡的。”陆景川有点生气。
“换作是你老婆被我睡，你还有那么大度？”
“我当然没有，立即把你宰割喂狗。”
“那你凭什么叫我大度！我活该当王八！”梁羽生怒目圆睁。
“你既然不宰我，干嘛还不放下。花儿都跟着我那么多年，多少生米煮不成熟饭。”陆景川振振有词。
“你毁了她，又毁我的人生，你不怕有报应吗？”
“简直笑话，花儿跟着我不知有多幸福。至于你不是又娶一个老婆了吗，并没有吃亏，帮你生那么多孩子。”
“说到孩子，我觉得老天爷对我不薄，让你帮我养儿子养到那么大。”梁羽生得意地说。
他话音刚落，陆景川顿时揪着梁羽生问说什么。
“别装傻，不是瞎子都看得出家明是我儿子。”梁羽生得意地说。
陆景川回头看房里躺着的陈绣花，且不在门口声张。
他推搡着梁羽生到外面，约莫着陈绣花听不见，挥拳就狠揍梁羽生，一点机会不给他还手。
梁羽生见打不过他，但也毫不示弱。他冷笑：“你打死我，家明也是我梁家的种。”
“你别放肆，他是我陆家的长孙，我陆景川的宝贝儿子，早记在陆家族谱上了。
你再口出狂言，我把你牙齿全部打下来。”陆景川急得额头冒青筋。
梁羽生只是笑，陆景川挥手又打他一拳。梁羽生嘴角流出鲜血，但他始终笑着。
“难道这不是你的报应吗？当年明目张胆抢别人老婆，帮人家养儿子不是应该的吗？”
陆景川还想再打一拳梁羽生，发现手没力气了。
“混账，我就不怕报应。如果这是报应我也认，多送几个儿子给我养，我也养得起。可惜你没那本事，怎么不让花儿一下子怀三胞胎。”陆景川说。
“我没本事，你有本事怎么花儿到你家后，只生家明一个。”
“你懂个毛，花儿生家明时差点搭上性命，我没让她继续生而已。
我就这点不好，没告诉她原因，让她吃了不少中药，她还一直觉得自己有问题。”陆景川淡淡地说。
“信你个鬼，是老天惩罚你，让你绝子绝孙。”
“你再说绝子绝孙看我不打死你，家明不是我儿子？”
“我要告诉家明，要他认清你这个禽兽。”
“你别自取其辱，孩子都那么大了，生出这些事有什么好处，让他姓陆不好么，我陆氏家族比你梁家高贵吧。”
“我呸，你那条村专门出盗贼，十里八乡那条村的庄稼没被你们村的人盗走，哪些值钱抢哪些。”
“隔年黄历提它干嘛，现在我们村地里长得都吃不完，谁稀罕你们的。”
“当然咯，别人的山头你们都占了，自然大把地去耕种。”
他俩人打累坐在地上顾着拌嘴，医生从他们面前经过，看到梁羽生嘴角流血，问又怎么了。
如果要打架得趁早，等会他就下班，别回到家又喊他回来急救。
陆景川说不碍事，最多打掉几颗牙齿漱漱口就好了。
医生说那最好，他回到家也是老婆孩子围着，实在走不开的，只要不是严重到见阎王爷都难得回来。
医生走后，梁羽生向陆景川抱怨，他现在的老婆太胖了，抱不起挪不动，好没乐趣。
“跟我说这些干嘛！”陆景川冷笑。
“我想借花儿来生活半旬一月！”梁羽生诚恳望着陆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