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愚蠢……
心底默念着这两个字，少年绝美精致的脸上，毫不掩饰的轻嘲。
心底突然间涌起的烦躁。
让顾砚歌不满地皱起了精致的眉。
手指在风衣口袋里摸到了一盒烟，少年手指微微用力，修长指节挑开盖子，拿出一支细长的烟。
打开打火机的盖子，将烟覆了上去。
星点火苗跳跃。
薄雾缭绕。
这是南妤第一次看见顾砚歌抽烟。
女孩的眸子里，有着几分浅浅的惊讶，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少年。
抽烟？
……
他的指尖执着一支烟，袅袅的烟雾有种风轻云淡感，模糊在少年指尖。
这支烟细长，黑与白的交织，看起来竟是带着几分禁欲之感。
修长白皙的食指轻轻敲了敲烟，落下些许烟灰，掉在地上。
这样的动作由顾砚歌做来，硬生生带着几分勾魂摄魄之感，明明是痞气的动作，云淡风轻。
看到这一幕，南妤皱了皱眉，明显的不悦之色。
顾砚歌自然也发现了女孩的情绪，他下意识地顿住了动作。
修长手指略微动了动，竟是准备掐灭烟头的火星。
但是，他马上停住了这个做法。
嗤。
他干嘛要在乎这兔子的情绪？
可笑。
对自己下意识的反应，顾砚歌表示十分的懊恼。
低眸看了一眼眼前白白软软的小姑娘，再不动声色地收回眼神。
还没等顾砚歌说什么。
南妤就有了进一步的动作。
她竟是向前一步，白软的小手伸出，想要夺过少年手里的烟。
自然没有成功。
因为身高的缘故，顾砚歌只要抬起手。
那么小姑娘就是蹦起来也够不着。
南妤：“……”
长得高了不起啊？
好吧，长得高确实了不起……
少年和风细雪般的眼眸略微弯起，绯色唇角的弧度，带着几抹邪。
“做什么？”
女孩回道，“抽烟不好。”
顾砚歌几乎失笑，“所以呢？”
“南同学，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说这句话，来管我的事情的呢？”
南妤：“……”
沉默了两秒，女孩笑的有些冷冰冰，嫣红的唇瓣微张，看上去极为柔软的弧度。
然而，这张红唇里面吐出来的话语，却是不怎么动听，至少在顾砚歌耳中，是真的刺耳。
“这是砚砚的身体，我不许你瞎糟蹋。”
虽然南妤这话说的也没毛病，但是听在第二人格耳里，却是怎么听怎么不入耳。
“……”少年忍不住反驳，“我就是他。”
“呵。”南妤只是冷笑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
顾砚歌：“……”
MD，好气。
虽然他并不喜欢这只兔子，但是听到这种话，莫名其妙的，就是心里觉得不舒服。
少年深吸了口气，毒舌道：“假惺惺。”
“他都听不到了，你才说这种话，有意思么？”
他嗓音有些轻，说话间尾音撩人，莫名带着些痞里痞气的感觉，带着嘲讽的语调，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听到这话，南妤下意识地沉了眸，脸上笑意缓缓散去。
她抬眸，就对上了顾砚歌的那双眼瞳。
这人的眼睛极为干净，清冷如同初春枝头还没掉落的冰雪，复杂又迷人的气质，明暗交织的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