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妤朝她们俩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
然后，下意识地一个用力，把自己的手从顾砚歌的手抽了出来，然后乖乖站好。
空气突然的凝滞，南妤瞬间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凉意，从她旁边那位身上散发出来的幽怨气息。
小姑娘暗道一声不好。
她干嘛这么心虚？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南妤缩了缩脖子，没敢看少年的脸色，只是朝着对面的两个姑娘笑眯眯的。
程黎：“？”
郁锦书：“？”
这丫头傻了吧，傻笑什么呢。
程黎上前一步，拉着南妤说悄悄话，说着还偷偷瞄了顾砚歌几眼，“诶，哪拐的这么漂亮的小姐姐，我的妈呀，这也太好看了吧。”
“什么神仙颜值啊！！”
“就是太高了点……”
说着说着，程黎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笑容逐渐猖狂。
想了想，程黎又小声地添了一句，“还有，胸好像小了点。”
南妤马上一把捂住她的嘴，漂亮的眸子瞪得圆圆，“你给我闭嘴。”
在旁边听到了一切的顾砚歌：“……”
少年白皙精致的额角跳了跳，修长的手指渐渐捏紧，殷红薄唇抽了抽。
“……”南妤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心里默念MMP，然后开始胡扯，“这是我在影楼认识的一个小姐姐，做平面模特的，所以才这么高这么好看的。”
程黎眨眨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后，郁锦书又发挥了她一贯的作用，把程黎那捣乱的家伙给拎走了。
程黎：MMP
*
看着远去的两个姑娘，南妤松了口气。
还好没露馅。
然后转过头去，南妤就被顾砚歌的样子给吓了一跳。
这浑身冒冷气，不，甚至是冒黑气的人是谁？
精致美貌的少年黑着脸，直直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绯色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
他笑得极为温柔，眉眼弯弯的样子，南妤却是硬生生看出来几分阴恻恻来。
少年伸出手，圈住身旁的小姑娘，白皙精致的下巴托在了她的肩上，柔声道：“南小妤，看你出的好主意。”
他的语气生生咬在好这个字上。
“我也觉得挺好。”
南妤默默添了一句，不怕死道。
“……”顾砚歌被噎到，怒极反笑。
“很好。”
“南妤，你很好。”
“那一会儿，你别求饶。”少年的眸光顿在了女孩嫣红的唇上，绯色唇角笑意浅淡，眸光几乎带着几抹危险的黑。
这几乎是顾砚歌第一次叫南妤的全名，让小姑娘莫名觉得身上凉嗖嗖的。
南妤：“！”
这猝不及防的车轱辘几乎碾到了她的脸上。
不，她不懂。
她还是个宝宝。
快让她下车，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小姑娘默默垂着眼眸，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顾砚歌伸出手指，白到近乎透明的指尖轻轻摁在了她的唇上，雪白指节衬着嫣红唇瓣，好看到不可思议，但是也带着几分旖旎。
细细摩挲。
少年身上好闻的淡香，萦绕鼻尖。
南妤下意识就想跑，可惜被顾砚歌拎在了手里一动不能动。
猝不及防的。
他们俩背后传来了一道好听的男音，语气还带着几分不确定。
“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