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维墨第二天一大早就急匆匆赶往学校,他必须在宋司令回家查看小保险柜之前把钥匙和印章物归原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还没来得及补齐的那笔钱,只能之后再想办法了。
宋维墨这样打算着,然而等他赶到学校办公室,打开抽屉之后,却发现里面的东西居然不翼而飞了!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放在这里了……”
宋维墨看着空空如也的抽屉,只觉得心里一阵一阵地发凉。
他怀疑自己是一时慌张记错了,紧接着把其他的抽屉都检查了一遍,之后又把办公室其余地方都翻找了一遍,但是都没找到。
难道是被人偷拿了?
可是没有人知道他把钥匙和印章放在学校的事情。
更何况他的办公室上了锁,别人进不来,抽屉也上了锁,别人打不开。
不对……除了他之外,还有谷汀兰知道,谷汀兰也有钥匙……
可是谷汀兰怎么会偷那个钥匙和印章呢?
宋维墨摇着头,他心中是不愿意相信的。
但他却不得不怀疑谷汀兰,他还记得那天他下课回来看到谷汀兰独自待在他办公室里,当时谷汀兰背着双手,神情慌张……
宋维墨闭了闭眼,他急于找到谷汀兰,想要和她对质,肯定是自己想多了,谷汀兰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如今谷汀兰不在学校,宋维墨只好找去她说的那家医院。
到了医院之后,宋维墨到处询问打听,可他不仅没有找到谷汀兰本人,就连她所谓重伤住院的家人都没找到。
医院那边说这几天根本就没有烧伤严重的人入院。
宋维墨的心沉了下去。
他来不及多想,又赶去了谷汀兰家里,然而他到了那里之后只看到了一片被烧毁的断壁残垣。
既然房子确实被烧毁了,那就说明这里曾经确实发生过火灾,这一点谷汀兰没有骗他,但她所谓重伤住院的家人呢?
宋维墨只觉得面前有一团团迷雾,让他看不清楚。
他在废墟前站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个周围的邻居大叔问情况,邻居大叔证明确实是发生了火灾,也确实从火灾中救了人出去。
宋维墨闻言又觉得自己是想多了,一则谷汀兰没理由骗他,二则她一个人也没能力制造这么大的骗局。
“那您知道谷汀兰现在住哪里吗?”
宋维墨问那个邻居大叔。
这个问题邻居大叔还真知道。
当初曾叙为了接近谷汀兰方便,租住的房子离谷汀兰家里不远,邻居大叔有几次都看到了谷汀兰往那边去。
“她现在住她那个远房表哥家里,之前她爸妈受伤也是她远房表哥帮忙送医院的。”
“那您知道她那个远房表哥住在哪里吗?”宋维墨又问。
“就在隔壁那条巷子……”
热心的邻居大叔给宋维墨带了路,宋维墨顺利地找到了曾叙和谷汀兰的住处。
他站在门外敲门。
此时屋内的谷汀兰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曾叙,曾叙一大早就拿着银行保险柜的钥匙和印章出去了。
突然听到敲门声,谷汀兰先是一惊,然后又是一喜。
她快速冲到门口,一边开门一边说:“穆殷哥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然而打开门后,谷汀兰脸上兴奋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门外的人根本就不是曾叙,而是宋维墨。
“穆殷哥哥是谁?”宋维墨疑惑地问。
“维……维墨。”谷汀兰扣紧了门把手,磕磕绊绊地说,“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宋维墨盯着谷汀兰打量了一会儿,他叹了一口气:“先让我进去再说吧。”
“啊?哦……”
谷汀兰动作僵硬地给宋维墨让开了位置,她完全没想到宋维墨居然会找到这里来。
进屋后宋维墨又问:“你说的穆殷哥哥就是你那个远房表哥?”
“是啊。”
谷汀兰控制着自己不停颤抖的手强装镇定,她还记得曾叙的话,他让她拖延时间,千万不能暴露了。
“维墨,你怎么找到我表哥家里来了?”
宋维墨端起谷汀兰给他倒的水喝了一口,这才说:“出了点事情,你还记得我取钱给你那天,放在学校办公桌抽屉里的那个钥匙和印章吗?”
谷汀兰后背一凉,宋维墨果然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的,他怎么会发现的这么快?
“有吗?”谷汀兰佯装不知情。
“你不记得了?当时你明明看见了的。”
宋维墨紧盯着谷汀兰的眼睛,他的语气很肯定。
谷汀兰沉默了两秒,然后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噢……我记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怎么了吗?”
“你记得就好,我今早发现那个钥匙和印章不见了……你有没有……”
谷汀兰脸色一变,她冷声反问:“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是我偷拿了?”
“不……”宋维墨还不确定,“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看见或者拿错了?”
“当然没有!我拿你的东西做什么?”谷汀兰扭过头。
“是吗?汀兰,我当然也不想怀疑你,可是……我刚才去了医院,并没有找到你重伤住院的家人,这是怎么回事?”
“你、你去过医院了?”
谷汀兰的手抓紧了自己的长裙。
宋维墨看着谷汀兰明显慌乱的神色,心中的怀疑又加深了两分:“没错。”
“是……是这样的。”谷汀兰眼神飘忽了一会儿,才想到一个恰当的说辞,“这家医院的治疗效果不太好,所以我表哥把我爸妈他们送去了外省的医院,你去的时机不巧,正好错过了吧。”
“是吗?”
可是医院那边说这几天根本就没有严重烧伤的人入院治疗。
谷汀兰看起来明显很不对劲,但这件事情现在真真假假混淆不清,宋维墨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怀疑谷汀兰。
现在当务之急是快点找到钥匙和印章,所以宋维墨也就没再多问其他的,只是又严肃地问了谷汀兰一遍:“你确定你没有拿那份钥匙和印章吗?”
“我说了我没有!”
谷汀兰腾地站起身,她神情气愤,一副不堪受辱的样子:“宋维墨,我在你心中就是那种人吗?你这是在怀疑我?”
“我……”
宋维墨语结。
是,现在还没有确切证据,宋维墨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给谷汀兰定罪。
再者说,内心深处,他还是愿意相信谷汀兰的。
“汀兰,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父亲最近要用到那份钥匙和印章,我不得不提前把东西还回去,否则后果很严重,如今东西不见了,我情急之下才会胡乱猜疑,你不要和我计较,我……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吧……”
之后宋维墨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谷汀兰都不太清楚,她的精神有些恍惚,脑海中一直盘旋着宋维墨方才说的那句话:宋司令也在找那份钥匙和印章……
如果被宋司令发现这件事情,谷汀兰都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样严重的后果。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曾叙,他不会真的出什么意外吧?天黑之前能赶回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