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尸法尺能够感应到一切阴邪之物所散发出来的气息,那末端的小红点闪烁不定,说明这地方必然会有猫腻儿。
而眼前的花坛里种的一些植物显得也有些死气沉沉的,叶子全都耸拉着,现在已经是初夏十分,万物蓬勃,植物的确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一开始我并没有仔细观察这大酒店的布置,而且来的时候还是白天,透露出来的法阵布置一点儿也不明显,自然是瞧不出来什么异常。
而汪传豹开的这大酒店,全指望着傍晚和天黑的生意,此刻刚刚夜幕降临没多久,他们这大酒店的门口门可罗雀,实在是没有什么生意,反观不远处的另外一家叫做来如意的大酒店生意却十分火爆,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
在那花坛边站了一会儿,我旋即转头跟身后的汪传豹说道:“你找个人在这花坛里找找,看看能翻出什么东西来。”
汪传豹应了一声,连忙从酒店里招呼出了两个人过来,拿着铁楸在这花坛之中翻腾了一阵儿,大约十几分钟之后,从那花坛的最下面竟然挖掘出来一个黑乎乎的坛子出来,这坛子是粗陶做的,看样子是有些年头了,那粗陶罐子上面画了很多符文,在罐子的封口处还贴上了一张黄色的符箓。
汪传豹的两个手下将那坛子拿了过来,交到了汪传豹的手中,汪传豹翻来复去的看了一遍,纳闷道:“九爷,这是啥玩意儿?”
我四顾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这边,便让那两个人赶紧将土回填过去,我则让汪传豹和高顽强抱着那个坛子折返回了大厅之中。
我们来到了一个包间之内,我才从汪传豹的手中接过了那个坛子,上下翻看了一遍。
这上面的符文我并不认识,不过看着就透着一股邪性劲儿,毕竟这江湖之大,各门各派的修行法门尽不相同,就连修行的符文也不太一样。
犹豫了片刻之后,我便将那坛子上的封口给打开了,那坛子上的黄纸符顿时飘落了下来,“轰”的一声燃烧了起来,吓了汪传豹和高顽强一跳,他们两人纷纷后退。
不等我反应过来,顿时从那坛子之中散发出了一股冲天臭气,刚一闻到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头重脚轻,手中一个不稳,差点儿将那坛子给丢了出去,不过最后我还是忍住了,连忙又将那坛子口给重新封上了。
尽管如此,那坛子里散发出来的臭气也在屋子里弥漫开来,一旁的汪传豹和高顽强禁不住发出了一阵儿干呕的声音,忙不迭的跑到了窗前将窗子打开,通了通风,这臭味还是经久不散,
“我的天呐,这坛子里究竟是啥,怎么这么臭呢?跟一群死了俩月的臭老鼠似的,太膈应人了,哪个缺德鬼将这玩意儿放在了我酒店的大门口……”汪传豹一边捏着鼻子一边气呼呼的说道。
我看着这个古怪的坛子,顿时就郁闷了起来,本来还想打开之后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玩意儿呢,结果这一开口差点儿就将我熏晕过去,这臭味直辣眼睛,我实在没有勇气再打开第二次。
当即,我也不去管它,直接从乾坤八宝囊里摸出了一张驱邪符出来,也封在了这坛口之上,别管是什么东西,反正不吉利就是了,这样做也是有备无患。
话说,这样的闲撇子的事情我本不该管,但是这事儿关系到高顽强的生计问题,而且汪传豹这小子对我也是客客气气的,别的不说,就冲今晚这顿招待乐善和金胖子的这顿酒菜,我也不能坐视不管。
看着我放在桌子上的那个黑坛子,汪传豹和高顽强都是一脸茫然的神色。
好一会儿之后,高顽强才问道:“小九哥,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世上害人的手段千奇百怪,我认识的本来就不多,要想知道,就只能将放这个坛子的人捉过来问问便是了。”
“这上哪找去啊?他又不会自己送上门来。”汪传豹郁闷道。
我看向了他,旋即问道:“你们大门口有没有章摄像头?”
“装了啊,不过没有对准那花坛,而是正对着大门口,肯定看不出是什么人动的手脚。”汪传豹道。
“小九哥,你给我们拿个主意吧,这事儿我们一点儿都不懂,也不知道咋办啊。”高顽强有些央求的说道。
我沉吟了一番,然后说道:“这样吧,这个坛子我带走,你们明天找几个人过来,将大门口两边的花坛全都给挖开,然后重新栽上一些其它的植物,装出一副翻新花坛的样子,最好是能搞个活动啥的,酒菜打个折,估计这两天你们的生意就会好起来。”
汪传豹点了点头,连忙道:“谢谢九爷了,要是这事儿您不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您说咋办我就咋办。”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道:“花坛翻新之后,你们最好是在两个花坛边各自装一个新的摄像头,这摄像头一定要小而隐蔽,不要被任何人发现,还有就是,这事儿你们自己亲自来办,自己手下人也不能知道。”
高顽强应道:“你放心,这事儿我来办,小九哥您的意思是,这东西被咱们挖出来了,那些想要害我们的人肯定还要重新在那个地方再埋一个,安装个隐蔽的摄像头就是为了抓那搞事情的家伙?”
“不错,就是这个意思,这事儿你们尽快办,我先回去,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最近一段时间我会一直都呆在天南城,随时都可以过来。”我道。
汪传豹对我是一番千恩万谢,激动的还要拿钱出来给我,不过看他最近生意如此惨淡,肯定赔了不少,哪好意思要他钱。
我将那坛子装进了乾坤八宝囊里面之后,招呼上了小萌萌,就朝着家的方向而去,回去之后我打算去问问李战峰,他在特调组这么多年,稀奇古怪的事情肯定见过许多,这东西他或许知道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