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一出现,我们几个人都愣住了。
这什么情况,不光是加藤武消失不见了,湖面上的那些厮杀的人群也都消失不见了。
现在场中就只剩下了我们四个人。
金胖子提着铜锤,惊恐的扫了一圈,这才问那至清真人道:“至清真人……那小日本哪去了,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至清真人是我们几个人最为淡定的一个,他也环顾了一周,淡淡的说道:“别紧张,小把戏而已,只不过是用了一种幻术,贫道见过有人用过这种手段,固守本心,不要受到这幻术的影响,一切不攻自破!”
至清真人的话声刚落,紧接着又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眨眼间的功夫,在我们的正对面,那加藤武再一次的现身了,他手里依旧拿着那把村正妖刀,保持着一个举刀砍杀的动作正视着我们。
然而,又过了一会儿,在加藤武身边又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人,也是同样的动作。
“分魂术!”我惊呼了一声道。
这种术法我见过,当年对付鬼妖的时候,罗伟平就曾使用过类似的手段,这种分魂术是茅山的绝学,不曾想这加藤武也会这般手段。
果不其然,过了片刻之后,在另外一个地方又出现了一个加藤武。
一眨眼的功夫,便出现了三个。
但是这还远远没有结束,加藤武的分魂一个紧接着一个的出现,这一晃身的功夫,又出现了两三个。
尼玛,这那里是什么分魂术,人有三魂七魄,分的是三魂,分魂术最多只能将三魂给分散成三个人,其中一个是真身,其余的都是假身。
而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出来了七八个,看这个势头,还会不断有一模一样的加藤武出现。
看到这般景象,一直比较淡然的至清真人脸色也便了,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这……这不是分魂术,而是分身术,利用幻术构建的一个虚空世界,他分出来的这些人并不是假身,全都是真身,快!赶紧动手,争取在他所有的分身都没有出来之前,咱们将其逐个消灭!”
说罢,至清真人首先就动手了,手中的宝剑一晃,旋即嗡鸣之声大作,便朝着一个加藤武的分身奔了过去。
我们几个人自然不敢懈怠,纷纷找准了一个目标,朝着加藤武的那些分身而去。
刚才至清真人也都说了,这些分身都是加藤武,而且跟加藤武本人有着一样的修为,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恐怖了。
刚才我和乐善以及金胖子才堪堪跟加藤武战成了一个平手,一下弄出来这么多分身,那我们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一上来,我就拿出了拼命的架势,先是将手中的剑魂抛了出去,用剑走龙蛇的手段在这些分身周围不断的侵扰,而我则摸出了铜钱剑,直接朝着一个分身杀奔了过去。
我们一动,那些分身也动了,正如至清真人所说,这些加藤武的分身实力依旧强悍,跟他本人没有什么区别,他手中的刀奇快,刀法也十分刁钻。
跟那些分身过了几招,我顿时倍感压力,关键是它的分身每隔十几秒的时间便会多出来一个,猛不丁的出现在我们的身后,在背后下冷刀子,让人防不胜防,要不是我凭着迷踪八步的手段,一次次的躲开了去,估计早就死了好几回了。
这小日本加藤武看来也是跟我们死拼到底了,竟然用了这么狠的一招。
我们不断拼杀,却不断的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转眼间的功夫,就有十几个加藤武的分身出现。
不过在这段时间之内,恢复了一些修为的至清真人也已经将那加藤武的分身砍翻在地了两个。
一直到加藤武分出了十八个分身的时候,才终于停歇了下来。
顿时感觉周身左右全都是那加藤武的影子,四周也全都是森寒的刀光。
尽管我们几个已经在拼命抵挡了,可是却还是逃不脱被完全压制的命运,至清真人修为奇高,但是也经不住七八个加藤武分身的夹攻,眼看也有些难以支撑。
而我们三人,身上几乎全都负了伤。
眼看着我们四个人就快要全军覆没的时候,陡然间又发生了十分令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原本深蓝色的天空,皓月当空,繁星点点,突然之间乌云四合,狂风骤起,还有呜咽一般的闷雷轰隆隆大响了起来。
只是会儿的功夫,这雷声隆隆,就越来越响。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头顶上突然多出了一道道狰狞的闪电,划破了整个苍穹,将四周照的透亮。
我靠,咋地了这是,大西北开春的季节雷声有那么恐怖吗?
这来的也太早一些了吧。
好端端的怎么要打雷下雨了呢?
还别说,这动静真的很吓人,感觉天雷都要劈了下来。
不对……这场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当年终南九子对付那旱母子魃的时候,便接引下来九道天雷,轰杀了旱母,这场景跟那次感觉差不多呢?
终南山的人也来凑热闹,抢金蟾雪莲来了?
至清真人一看到这般场景,脸色顿时大变,突然一伸手,甩出来几道蓝色的符箓,将那些加藤武的分身逼到了一旁,旋即大声说道:“不好!可能是终南九子过来了,他们在动用引雷大术,那天雷的落点正好是咱们这边,要想办法快快离开这里!”
我们几个人都懵逼了,至清真人显然不是在开玩笑,他一伸手抓住了金胖子的衣领子,然后急道:“吴家儿郎,我带走这胖子,剩下的那人交给你了!一定要快!”
说罢,至清真人又甩出了一道符,随着那符箓“轰”的一声燃烧了起来,至清真人和金胖子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尼玛,这是传说中的地遁符吗?
他们都走了,留下我和乐善咋办?
乐善看着我,整个人都是懵的,而这会儿,那加藤武的分身依旧冲破了刚才至清真人弄蓝色符箓凝结的那一道炁场屏障,直接朝着我们杀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