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量的尸气被伏尸法尺吞噬,薛小七不断颤抖的身躯终于停止了下来,那些黑气也是越来越少,在看伏尸法尺的时候,发现那伏尸法尺已经由纯黑的颜色变成了灰色,可见这一颗黑色尸气凝聚成的球是有多么大的杀伤力。
然而,当薛小七身上的黑色尸气全都被伏尸法尺吞噬干净的时候,薛小七的身子虽然停止了颤抖,却是一倒头,直接昏死了过去。
我心中一沉,也不知道薛小七究竟如何了。
就在此时,一声愤怒的咆哮声震撼山野,吓了我一个激灵,我抬头看时,但见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那尸变之后的秦岭尸怪已经站了起来。
他成功了。
彻底的完成了裂变。
现在他已经是一具僵尸了,心中一片拔凉。
然而,当我仔细去看的时候,发现这秦岭尸怪裂变之后的僵尸还真是不简单,要不是我熟读《吴氏传家秘术》,而我家又是赶尸世家的后人的话,根本不认得眼前这个怪物。
他身子足有正常人三倍大小,身高足有三米多,虎背熊腰,扩盆大嘴,獠牙龇出了唇外,便是那獠牙一颗都有十厘米那么长,而且他的手上和脚上都长出了锋利的指甲,那一根指甲至少也有十几厘米,青黑色的,闪着寒光,他的身体依旧漆黑一片,黑的就像是煤球一般。
这就是传说中的黑煞,僵尸中的极品,虽比不得那旱母子魃,却也是十分厉害的角色,秦岭尸怪是通过燃烧灵魂的方式,让自己变成了一个怪物,至此之后,这世间就再也没有秦岭尸怪这个人了,有的只是一具恐怖的黑煞。
僵尸中的战斗机。
这秦岭尸怪一变成了黑煞之后,喉咙里就发出了一阵儿“咯咯”的声响,如同老母鸡抱窝一般。
这是要下蛋的节奏么?
他裂变之后,往那一站,周围的炁场便是一阵儿风起云涌,鼓荡不休,整个林子里都透着一股阴寒之气。
而此时,突然起了风,吹的树叶哗哗作响,苍穹之上,乌云四合,几声闷雷轰隆隆作响。
天生异象,必有妖魔作怪。
而秦岭尸怪化作的黑煞,绝对担当得起大妖魔的角色。
至于么,为了要我们的命,将自己弄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或许他自己觉得至于吧。
宁愿我负天下人,不愿天下人负我。
黑煞一出,血流成河。
薛小七身上的尸气已经被伏尸法尺吸收殆尽,我缓缓的将伏尸法尺从他的嘴里抽了出来,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然后,我就站了起来,与那秦岭尸怪冷冷的对视着。
似乎感受到了异常,就连一旁拼斗的陈相志和袁朝晨等人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愣愣看向了那具黑煞。
因为黑煞一出,身上散发出来的炁场太过恐怖了,他们生怕是惊扰了这恐怖的黑煞,所以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师伯……”一个发颤的声音喊了出来,是袁朝晨发出来的,他拿着噬魂棍的手在微微发抖,一脸的不可思议。
然而,那黑煞根本不理会于他,一双血红的眸子只是冷冷的盯着我,那红眸里的寒光锁定在了我的身上,如刮骨的钢刀,让我的血都冷了下来。
“咯咯”黑煞再一次的发出了声响,周身弥漫起了一股浓郁的尸气,突然伸出了一只手臂,朝着我遥遥的指了过来,用一种极度沙哑的声音说道:“你……必须死……”
当他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我的心紧跟着又是一颤。
这什么情况,僵尸不都是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吗?秦岭尸怪变成了黑煞之后,竟然还认得我,这是得有多么大的怨念。
我紧紧的握着伏尸法尺,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全身冷汗连连,手里的伏尸法尺被我握的咯咯作响。
我明白了,黑煞是十分高等级的僵尸,一般这样厉害的僵尸,都会保留一丝意识,所以,他认得我。
但是这缕意识并不会保存的时间太久,或许在杀了我之后,就会烟消云散吧。
因为现在的秦岭尸怪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黑煞,黑煞是要通过不断修炼之后,要经历过无数的岁月和磨难才能修炼得成,而秦岭尸怪只是通过他本门的一种特有的秘法,让自己迅速的炼化成了黑煞,其实两者之间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即便如此,这秦岭尸怪化作的黑煞,也一样会完虐我。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我们之间的实力悬殊实在是太大了。
我顿时有了一种苍白无力的感觉。
觉得自己渺小如蝼蚁,而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巨人,只需动动手指,我就能被它碾碎,魂飞湮灭。
我绝对不会束手就擒,引颈待戮,因为这不是我的风格。
好男儿,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有亮剑的勇气。
我一只手拿着伏尸法尺,一只手悄悄的伸进了乾坤袋之中,将茅山帝铃再次拿了出来。
丹田之中再一次的疯狂运转了起来,一股磅礴的力量顿时散入奇经八脉,手中的茅山帝铃突然发出了几声脆响,在如此安静的山林之中听的特别清晰。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随着茅山帝铃的响动,从那黑煞的后面突然直挺挺的弹射而起了两具尸体,然后变成了尸傀,就朝着那黑煞扑了过去。
那黑煞的身子却没有动,因为他根本无所畏惧。
当那两具尸变之后的尸傀扑在黑煞的身上啃咬的时候,黑煞还是依旧一动不动。
片刻之后,他伸出来了一只手,一把拽住了一具尸傀,两只手轻轻的一扯,那具尸傀的脑子就被拽了下来,他手里拿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放在嘴里就啃咬了起来。
囫囵吞枣一般,那颗人头就进了他的肚子,然后另外一个尸傀也被他拉扯了过来,他当着我的面,直接将一只手伸进了那尸傀的胸膛,将那尸傀大卸八块,肠子内脏流淌了一地,他在这样做的时候,一直都在冲着我呵呵的冷笑,他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