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打出那张黄纸符的同时,还惊呼了一声道:“什么人!?”
看来这家伙被突然冒出来的我给吓的不轻,身子都往后趔趄了两步,那道黄纸符在飞向我那分散成了几十枚铜钱的铜钱剑的时候,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猛然间撞在了那几十枚铜钱剑上,顿时将大部分铜钱给挡住了,不过仍旧有七八枚铜钱朝着那黑衣人的下盘打去。
那黑衣人顿时慌了手脚,突然从身上抽出来了一把长剑,在身前挥舞了几下,挡开了那些铜钱,转头就跑,在跑的时候,还没忘了将那个放在墓碑上的摄魂鼎给一把拿起,揣在了怀中。
原来这东西叫做摄魂鼎,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根本来不及多想,我脚步不停,继续朝着那个黑衣人追了过去。
但是那个黑衣人没有来得及跑上两步,地面上突然裂开了几道口子,伸出来了一双白骨手臂,一下就抓住了那黑衣人的脚踝,那黑衣人根本没有防备,紧接着就摔倒在了地上,好不凄惨。
那黑衣人现在是被我给吓坏了,根本不敢久留,刚刚摔倒,也顾不得一身伤痛,很快又怕了起来,用手中的剑朝着那白骨手臂砍了过去,顿时将那白骨手臂斩成了两截。
刚刚我还有些纳闷,这白骨手臂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过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因为我看到小萌萌突然凝立了半空之中,双手掐着手决,刚才是它将那白骨手臂弄出来的,萌萌露出来的这一手着实让我有些刮目相看,这一次,小萌萌在我打架的时候也能够给我帮忙了,这还真是一个意外之喜。
龙尧真人也说了,萌萌有着小鬼妖的意识,今天我就见识到了,它将白骨从地下弄出来的手段,跟那小鬼妖如出一则,只是小鬼妖的道行高,可以弄出无数白骨手臂出来,而萌萌仅仅只是让一具白骨架从地下面钻了出来。
“打死你,你这个坏人……”
可怜那黑衣人刚刚站起来,萌萌就朝着他飘了过去,双腿直接踹向了那黑衣人的胸口,将那人给踢飞了出去,就连那胸口里藏着的摄魂鼎都掉落在了地上。
那人似乎根本无心应战,连忙从身上摸出了几张黄纸符,朝着萌萌抛撒了过去,将萌萌逼开了一段距离,一伸手就要去捡那地上的摄魂鼎。
我哪里会这么容易让他得手,快速的掐了一个手决,那散落在各处的铜钱顿时快速的凝结成了铜钱剑,朝着那个摄魂鼎的方向打了过去,那个黑衣人刚刚伸出了手,旋即又缩了回去,铜钱剑刚好就插在了那摄魂鼎的旁边。
就这片刻的功夫,我已经赶到了那黑衣人的面前,挥舞起了一招阴柔掌就朝着黑衣人拍了过去,那黑衣人的手段并不差,当即跟我过了两招,感觉我们两个人的修为也就在伯仲之间,我比他强也强不了多少。
“大爷的,你什么人,胆敢在茅山脚下撒野,行这龌蹉的勾当,你就不怕茅山上的道长将你小子挫骨扬灰!”我一边快速的跟他过招,一边厉声质问道。
那黑衣人被我给逼急了,旋即恶狠狠的说道:“小子,老子做什么事情要你管,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现在滚蛋还来得及,一会儿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个人一说话,我突然间就愣了一下,感觉这声音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于是便问道:“朋友,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听你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
那黑衣人身形顿了一下,明显的一晃,旋即改变了一下嗓音,有些沙哑的说道:“小子,这时候套近乎你不觉得有些晚了吗?废话少说,受死吧!”
他手中的剑一晃,剑式陡然间加快,朝着我这边杀了过来,瞬间就让我感觉亚历山大,我只觉得眼前全都是明晃晃的剑影,让我眼花缭乱,步步后退。
难道他真的认识我,怕我识破他,所以要杀人灭口,刚才还想要迫不及待的逃走来着,这会儿却像是要杀了我。
不过片刻之后,我就想起了应对的办法,直接将地上的铜钱剑牵引了起来,飞到了那个人的后背处,一边用阴柔掌招呼此人,一边让铜钱剑在他的背后干扰,这黑衣人腹背受敌,便有些苦不堪言了。
更加悲催的是,原本打向小萌萌的那几张黄纸符已经燃烧殆尽,化作了飞灰飘落在了地上,小萌萌没有了黄纸符的威胁,顿时也释放了出来,盘腿漂浮在半空之中,周身弥漫着一团红色的雾气,煞有介事的掐指念诀,地面上便再次破土而出,一双白骨手臂突然就出现在了那黑衣人的脚下,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脖子,那黑衣人身形一顿,顿时被我找准了机会,一掌就朝着那黑衣人的胸口拍了过去。
这一掌我只用了六七成的力道,再重一些,我怕将这个人拍死。
尽管如此,那黑衣人中了我一招阴柔掌,身子也倒飞了出去,口喷鲜血,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吃了我这一掌,伤的那肯定是不轻。
我一伸手将铜钱剑牵引了过来,紧紧的握在了手中,然后转头一看,发现了那躺在草丛中的摄魂鼎,一把捡了起来,这摄魂鼎一握在手中,顿时感觉一股阴煞之力直透心底,让我一阵儿心惊胆寒,手上顿时弥漫起了一团黑气。
这黑气顺着我的手流经奇经八脉,但是即将快要走到丹田的时候,我感觉我丹田之中封印着的那两股力量顿时就骚动了起来,有种如饥似渴的感觉。
而且握着这摄魂鼎,我的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了那忘川河里无数孤魂野鬼挣扎怒吼的景象,猛然间,我浑身一震,将那摄魂鼎给丢了出去。
手上依旧传来了冰凉的感觉,让我心慌意乱,我深吸了一口气,将丹田之中鼓荡不休的那两股力量给压了下去,提着铜钱剑朝着那个黑衣人缓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