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渊瞬间背后一僵,额头上浮出冷汗:
“没有!哪有什么秘密啊?”
“是吗?”
吴春月直接把手伸进他的口袋里,聂渊连忙阻止,却没拦住她。
吴春月果然在他口袋里摸到了东西,怒气一闪而过。
“没有东西?那这是什么?”
吴春月一把掏出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的是一条项链。
吴春月愣了一下:“这是……”
聂渊无奈地笑道: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我想着跟女孩约会总不能空手来吧,所以就特意给你买了一条项链,本来刚刚想悄悄给你戴上的,没想到被你发现了。”
吴春月眼中的怀疑瞬间被惊喜取代。
以前她交往的男人也会给她买东西,但几乎都是花她的钱,而且还多半是有求于她或者纪念日走个形式。
像聂渊这样会称呼她为女孩,还会在第一次约会时给她准备惊喜的男人让她非常开心。
“谢谢!”吴春月惊喜万分。
“不用客气!我帮你戴上吧!”
“好!”
聂渊拿起项链走到吴春月身后,趁着戴项链的机会,他一把拉下吴春月的披肩,扯出藏在袖子里的符纸狠狠拍在她肩膀上的罂粟花纹身上。
符纸按上去的瞬间,吴春月体内发出一声嘶吼。
一朵巨大的罂粟花从她肩膀上冒出来,符纸封印了它的躯体,让它痛苦异常。
吴春月顿时反应过来,看着聂渊目眦欲裂:
“你骗我!!”
“聂渊,我要杀了你!”
吴春月扑向聂渊,却被他脖子上戴的护身符击退了。
隔壁的姜鲤和裴祁听到动静立即赶了过来。
罂粟花妖被符纸控制着,已经翻不起大浪了,符纸正慢慢化去花妖吸收的精气,吴春月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老。
看着自己逐渐干枯灰白的双手,吴春月颤抖地捂着脸:
“不!我不要变老,我不要变丑!”
“吴春月,你已经被捕了,束手就擒吧!”姜鲤冷声道。
吴春月跪着爬到她脚边,哀求: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变老,我要是变老了就没有人会喜欢我了!”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态,你为了自己的利益罔顾他人生命,我若放了你,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如何瞑目!”
吴春月冷笑:“我是吸了他们的精气,可他们也依靠我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啊,我每次吸他们的精气前都会问他们,愿不愿意为我付出生命,他们都说愿意啊!”
“他们都愿意为我付出性命,我不过是让他们践行承诺而已,我有什么错!”
见吴春月到现在还死不悔改,姜鲤也不想再跟她多说废话了。
“裴队长,通知人来,把她带走吧!”
“好!”
裴祁打了电话,很快就有警车过来把吴春月押走。
上车前,吴春月看向聂渊,冷声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想过吸你的精气,我是真的喜欢你!”
聂渊嗤笑:“管你真的假的,我心里从始至终只有江漓一个,实不相瞒,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莫名的觉得恶心,要不是为了抓花妖,我都不想再看你第二眼。”
“江漓?”
吴春月眉头微紧:“这名字听着好熟悉啊!”
没等她再多说什么,非自然研究所的人就把她押上了警车。
聂渊深吸一口气,刚刚的紧张总算是彻底消失了。
姜鲤和裴祁走了过来:
“聂先生,都结束了还紧张呢!”
聂渊轻笑:“毕竟是第一次面对妖怪,紧张不正常吗?”
“今天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估计没那么顺利抓住花妖。”姜鲤笑道。
聂渊:“不用客气,我要是不帮你们,估计现在还被她缠着呢!”
“说来也奇怪,我刚开始看见吴春月的时候就莫名地不喜欢她,刚刚跟她跳舞的时候,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忍住把她丢出去的冲动!”
姜鲤眸光微闪:“或许你是上辈子跟她有仇吧!”
聂渊轻笑:“也许吧!”
这时,聂渊的司机到了,聂渊起身上车,挥手告别两人: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以后有机会再请你们吃饭!”
“对了!给你的护身符别摘,今晚或许还能有大用处!”姜鲤提醒道。
聂渊愣了一下,然后笑着点头:
“放心,我会收好的!”
“再见!”
姜鲤目送着聂渊的车远去,之后叹了口气:
“他要是记起一切的话应该会很难过吧!”
裴祁拍了拍姜鲤的肩膀:“该他知道的必须要知道,难过也总好过一直被蒙在鼓里。”
“嗯!我们回去吧!”
“好!”
裴祁和姜鲤上车离开,没再管聂渊。
聂渊回到酒店后洗了个澡就睡下了,夜里,他做了一个噩梦,迷迷糊糊间看见吴春月躺在他身边。
“阿渊,阿渊……”
“是谁在叫我?”
梦里,聂渊睁开眼,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古色古香的宅院,而他穿着古人的衣服,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
那个唤他阿渊的人正是吴春月。
聂渊被吓得差点从藤椅上摔下来:
“吴吴春月,你不是被抓走了吗,怎么会在这?”
这个吴春月比他记忆中的要年轻很多,也穿着古人的衣服。
吴春月不解地看着他:
“阿渊,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我是你的未婚妻,不在这在哪儿?”
聂渊蹙眉:“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我的未婚妻!”
“我一定是在做梦!”
说着,聂渊就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的确一点都不疼。
“对!不疼,我是在做梦!”
这时,虚空中传来吴春月的声音:
“阿渊,这里是梦,也不是梦,这些都是你前世的记忆,我的的确确是你的未婚妻,而那个江漓是拆散我们,害死你全家的妖怪!”
“不可能!不是的,江漓不是妖怪!”聂渊怒吼道。
“是与不是,你继续往下看就知道了!”
说完,那道声音就不见了。
聂渊使劲扇了自己几下,试图让自己从梦里醒来,可他失败了。
不管他怎么做都在梦里出不去。
吴春月慌忙拦住他自残的行为,一脸担忧道:
“阿渊,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要伤害自己啊?”
聂渊想推开吴春月,让她滚,可话到嘴边却成了:
“我没事,你别担心!”
不!这不是我说的话!
聂渊在心里怒喊,但别人听不见他的心声。